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继续站在ktv门口,等这下一批ktv的跟进。该死的蔓蔓,本想着她能陪我的,老王八蛋,居然醉成狗了已经。
蒋雨晨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所以他负责送最后一批打不到车的人。而没醉的我,自然而然归属于那一批最后打不到车的人。
但人群散了之后,我就婉言拒绝了蒋雨晨的好意,决定打车自己走。开玩笑,前男女朋友四周暗涌的氛围,我才不会自己给自己制造那样的尴尬。虽然曾经的我确实很不舍的与他分手,分手的时候心里也很痛,也会时常想着我们有朝一日可以复合,甚至即使是在重逢相遇也好。不过,当时间渐渐的在我眼睛里无奈的消失,我便放弃了,放弃了想他,也放弃了,喜欢他。
在马路边站了十多分钟,我哆嗦着美丽的大白腿来回晃。该死的蔓蔓,不仅醉酒回家抛下我一人,现在还给我套了件这么个又薄又短的……这是毛?蕾丝小裙?这衣不蔽体的破衣服,活生生要冻死老娘我!
丫的,出租车们呢?平日里不都是一个个如狼似虎盯着单身男女的出租车司机啊,现在为什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叭叭……
低哑的汽车喇叭,我抬头望过去。
副司机位置的车窗渐渐被放下,很快露出司机的脸——蒋雨晨。
“上车。”
我刚想拒绝,后面又露出两个人的脑袋。炸胡和坐便器。
不是我们这些人缺德,而是这两个人实在太过有特征,炸胡最爱打麻将,却有些一颗每次都能赢钱而每次天不遂他愿的委屈。由于心中早就设定了这把自己能赢的信念,于是经常看不好牌就推牌喊糊了。但每次又都被他的炸胡被人臭揍一顿。炸胡由此得来。而坐便器……自然是他那张扁平而下巴横空突出的脸!
“宝贝,上车吧!这边太偏了,出租车都是垄断的,这一批都走了,你一时半会打不上啊!”炸胡朝我挥手,在车里喊。我这才顿悟,要不刚刚来时司机死活不拉我,拉我也不打表!
我看看他们,不好意思在拒绝。
拉开唯一空着的副司机的门,坐了上去。
车后的两个人是我的好哥们,大学时经常嘻嘻闹闹的,即使几年未见,却依旧没有尴尬。
蒋雨晨寡言,不要喜欢说话,只是笑着听他们天南海北的胡侃乱砍,我也只是偶尔插上几句算是我也是这车里的一个活人。
大家都喝了酒,说话也有些不经过大脑。
坐便器拍拍我。“宝贝,你和大晨为什么分手啊,你俩能有多大的事啊,当初那么好,我们都以为第一个就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呢。”
我脸一僵,偷偷撇过蒋雨晨也有些尴尬。
这时炸胡忽然窜出来捂住了坐便器的嘴,“你妈的在那说什么呢!宝贝,大晨,你们别理他啊,这孙子喝多了。”
我笑笑。
却听见坐便器在车座后面委屈的唔唔。“谁醉了!你看他们俩像是分手的人么?大晨眼睛里明明对着咱宝贝还冒光呢……”
然后,炸胡和坐便器下了车。
我因为距离最远,要坐到了最后。
我和蒋宇晨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变得特别尴尬。
遥想,这要是放以前,我一定嬉皮笑脸的和蒋雨晨说话,可现在。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最近过的好吗?”缥缈的仿佛来自远方的询问声从耳边响起,我愣了一下,看看,多经典的前任男女朋友的开场白。
我扯扯尴尬的嘴角,“嗯,很好。”
看,同样的前任男女朋友经典的回答。
气氛,再次陷入沉闷。
静谧良久,蒋宇晨喊我,“贝贝……”
“恩?”
“当年……对不起。”
我垂眸,眼睛却通红起来,“都过去了。”
恩,都过去了,我不会介意,也不会再悲伤。
“当时,我……”
“雨晨,我家就在前面,你把我放这里就好。”
蒋雨晨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攥的发白,我也攥紧了手。
其实我的家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刚刚,我是故意打断他的。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也终于等到了这些年期待已久的他的解释与交代,可忽然,不想听了。
蒋宇晨明显也知道了我的意图,沉默了片刻,他淡淡问我,“连最初的理由,也已经不想知道了吗?”
我低着头,“结果我都认同了,何必还会在意那些过程。”
蒋雨晨苦笑,“贝贝,你永远都是这样,温柔的时候温柔的一塌糊涂,狠心的时候也狠心的刺痛人心。”
“也许,是吧。”
蒋雨晨眸子暗了许多,“我知道,那些年,你过的委屈。从来,都是你努力的为我付出,而我,似乎只贪婪于你单方面的付出,从来没有好好照顾你。”
我抿抿唇,“雨晨,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我们没有责任为过去的事情一一买单。那年和你分手,我是很难过的,但你看,现在我活的依旧很好,还有了很好的男朋友。所以,你不要难过在意过去的事情。”
“你爱他吗?”
“当然。”
“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