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不自然,司敏就低着头继续说道:“语夫人说那账本有些凌乱,等过两日整理好再给送过来。旁人没看过账本,语夫人又是身子不舒服,自然不敢让人把账本搬来。”
“账本凌乱就让丫鬟好生收拾,平日里那账本要是凌乱,这还怎么看帐?别想着就拿这事拦着,账本今日是要拿过来的,你带着人回去,半个时辰之内我要看到账本放在面前,不然就是让那语夫人站到我面前,别以为这王府里没规矩。”
放下狠话,孤独潇潇继而看向了夏婕妤,“你一个有身子的,走来走去干什么?既然走过来,也就在这歇一下。等下大少奶奶再回来,你再一并回去。”
算是留下了夏婕妤,孤独潇潇把司敏赶走。等人一走,就让人把夏婕妤带到旁边的屋子,这屋子里还轮不到她来听主子们的话。
皇甫佩喜看了眼放在旁边桌子上的钥匙,还没抬头就听到孤独潇潇的话,“喜儿,这钥匙恐怕你得一次换完。这些年锁头也是要生锈的,等拿完了钥匙,让身边的妈妈和丫鬟都好好检查一番。账本等下送过来,你要你带来的人都翻库房一遍。”
孤独潇潇这样的做法,让凌宇轩樊挑了挑眉头。他本来就是有意让两房都好好相处,今日孤独潇潇有意如此,他最后也不得不顺着她的心思。
索性和上官蔚然说话,凌宇轩樊是不想管着府里的事。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些年来说起来也是亏待了这边。他收敛了心思,和上官蔚然倒是有话说起。
男人和男人有话说,孤独潇潇和皇甫佩喜也是不少的话。孤独潇潇叮嘱皇甫佩喜一番之后,她也是很放心的,“你在皇甫府里可以做得那么好,这王府中自然也难不倒你。有什么该惩罚的就拿着惩罚,不然这王府没了规矩也不成方圆。这段日子要是有什么动静,先让丫鬟过来说一声,也让我有个心理。”
“母亲放心,真要闹腾起来,喜儿也不会让人折腾到你这里。”皇甫佩喜也不是不懂得道理,知道孤独潇潇喜静经不得吓,她哪里有那份心去吓了长辈。
孤独潇潇对皇甫佩喜的心思很满意,她就知道皇甫佩喜是个不错的儿媳,“果不然这宫里和宫外几大府里的主子都喜欢你,这要是让你嫁到别的府邸,真是悔不当初。尹儿当初为了你的事,连那青楼的地方都去了。”捂着嘴,想起自己儿子做的蠢事,孤独潇潇哪能忍住。
孤独潇潇所说不假,皇甫佩喜也知道,而那上官蔚然和凌宇轩樊却不是很知情。尤其那段日子凌宇轩樊差点没被自己的这个儿子气死,如今听到孤独潇潇如此这么一说,就觉得自己是被蒙在鼓里。
上官蔚然没想到凌宇冥尹会做到这样,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经不住诱惑,“夫人,王爷当时就是为了要娶王妃才如此?这不会是假象吧,那家伙会如此?”
“你口中的那家伙确实是这么做的,有什么疑问就问你口中的那家伙。”说话的人便是凌宇冥尹,他从宫中回来,院子里不见皇甫佩喜。想到进府前听侍卫说上官蔚然进府,便就过来这院子看看。
说完了话,凌宇冥尹请安,然后就走到皇甫佩喜的身边。早有丫鬟拿着椅子过来,凌宇冥尹直接坐到了皇甫佩喜的身边,然后有些责备地说:“身子还没好,怎么就不乖乖在屋子里。听说你去了湖边,以后再敢单独一人去,我就让人把湖给填了。”
自从知道现在的皇甫佩喜是如何活下来的,凌宇冥尹就对湖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不过要填一个湖,动静也不小,尤其这府里还不止一个湖。
皇甫佩喜听完凌宇冥尹的话,不由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带了那么多的丫鬟在身边,身子躺了那么久也是好全,不信你可以问问母亲,可见我有什么不适。”
“为了点小事就要填湖,府里的湖都填不得,那可是当初风水师来看了说好的。喜儿也不过是过来瞧瞧,你这孩子那么久都不过来,现在喜儿过来你才肯过来,进门还不好好哄哄我这当母亲的,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面对孤独潇潇的话,凌宇冥尹也说不得什么,最后还是点头,然后起身走到孤独潇潇身边,说了不少的好话,才让孤独潇潇点头同意他继续在皇甫佩喜身边坐下。
上官蔚然还想打趣凌宇冥尹,就说:“想不到我这师弟也是个多情的人,以后也莫不是会逛逛青楼听听小曲?”
“你少在这添乱,听皇上提及你要借用瑞荣王府,既然如此你也要注意你的行为,不然亲事没得让你在这里办,看你落不落面子。”凌宇冥尹岂会让他人爬到自己的头上撒野,就算是师兄也不可以。
“大不了我就向王妃接一下皇甫府,我前日经过那皇甫府,也是瞧见了那大府的气势。”上官蔚然一脸我也是有备而来的样子,你奈何不了我。
孤独潇潇见他们两人一来一往地对嘴,也不说什么。反而是低声和皇甫佩喜交代要注意的事,最后连凌宇轩樊都和两个小辈掺和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随着他们。
屋子里说话声不断,偶尔还夹杂着笑声。一个时辰也过去了,最后那里去的司敏还是没有带回账本,而且连人也不见。这下不单是孤独潇潇有了脾气,就连凌宇轩樊也是脸上带着戾色。
“老爷,瞧瞧你那好侧妃,还真的就没把我这正房的夫人放在眼里。不过是让她交出钥匙,就病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早上明明是语家的人过来玩了许久,听说还是你那侧妃亲自出门相迎。当时回来的丫鬟还说语夫人满面红光,就连语家的人也奉承了不少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