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尽说些让人感觉羞耻的话!”皇甫昭一脸的漠然,“你的东西难不成我还分不出来?”
“父亲如此说,定是女儿弄错了。”身后的刘妈妈放下她的衣衫,她本想说她从未走眼,就感觉背后有人拉了她一下,之后一道细小的声音告诉她要怎么说。
皇甫佩喜照着刘妈妈的话说,她就看着黄公公急急地把盒子收好,然后领着人赶紧离开。皇甫昭安慰上官妍宁几句之后,走到柳飘飘身边,让梦珊儿扶着才悠悠离去。
看着皇甫昭的背影,皇甫佩喜一动不动。身后听到刘妈妈的话,“大姑娘如此做最是好,奴婢这就进宫。奴婢会赶在下一道口谕送出宫前赶回来,如果姑娘没事先回屋子里等着。”
此事可大可小,皇甫佩喜觉得这一日三道口谕非同小可,细想之下总感觉有什么在其中串联了起来。想不明白,皇甫佩喜最后看着刘妈妈离去,她带着来时的人返回了惜竹阁。
到了惜竹阁,皇甫佩喜就吩咐容妈妈把黄金算盘拿出来。黄金算盘她是亮过,自然就是不需要再藏起来。敲打圆滚滚的算盘珠子,皇甫佩喜心里其实也想着别的事。
“姑娘勿需太过担心,老奴绝得之后还是会让姑娘管着中馈的。”容妈妈让人抱着一沓的账本,“这是十七个铺子的账本,姑娘还没能等到宫里消息前不妨好好看看这些东西,老奴在旁边伺候。”
“说起来这十七个铺子成了我的东西,也是要好好管管的。把之前我特意留下来的两个丫鬟叫来,我有事要吩咐她们。”
站在面前的两个丫鬟相比那日所见到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皇甫佩喜仔细地看着两个丫鬟,人是精神了不少,尤其穿上府里丫鬟的装束,想必这两日也是学到了不少的规矩。跪了礼,皇甫佩喜才让她们两个从地上起来。到底是丫鬟,皇甫佩喜也不会太过的把自己放低了身份。
刘妈妈说得对,她不能一味地让自己看似是个很一般的主子。对伺候了好些年的奴才还可以随便一点,却不能让自己在新来的奴才面前放下身份。到底是主子,就是那些个奴才比不得的身份。
“那日从黄婆子手上买你们进府,就是看中你们会识字。从今日起,你们跟在容妈妈的身边学看帐,半个月之内如果学不好,那么我身边也不养闲人,到时候唤来黄婆子,莫怪我这主子不给机会。”皇甫佩喜给的日子不算多,她知道看帐其实没那么简单,但是她必须如此做,不然她日日都要那么忙,府里府外都有不少的事,一心不能二用,她不能一人分两人用。
所以她要让自己身边的人慢慢地多起来,可以辅佐她的事,让她能放心的用人做事,避免自己过于劳累。现在就像是一个管理高层在给下层的工作人员安排试用,高层默认你可以,那你就可以。
彩云拉着自己的妹妹采薇上前,两人分别朝着皇甫佩喜再次跪了下来,“奴婢们定不会辜负大姑娘对奴婢们的恩情,大姑娘的吩咐,奴婢们自会尽力而为。”
“你叫什么名字?”皇甫佩喜见彩云的话留了一分余地,觉得她很聪明。她的眼神很认真,像是一点都不畏惧她一样。她可是她的主子,这样的眼神让她有些出奇。
“奴婢叫彩云,这是奴婢的妹妹采薇。”
“姑娘没问你别的话,不要胡乱回答,不懂规矩的东西。”刘妈妈不满的声音从皇甫佩喜的身后传来,她看着彩云两姐妹的目光很深沉。
皇甫佩喜免去了两个丫鬟的求饶,让容妈妈带着两人离去,屋子里还剩下几个人而已。这时刘妈妈出声让门外的一人进屋,她告诉皇甫佩喜,“这时奴婢给姑娘选的大丫鬟,姑娘瞧着可好?”
那日选丫鬟,她就没有选那种十分长得出彩的,刘妈妈选的人,看似十分老实,样子也比侍书等人差,倒似眉目间有种和她身边三个丫鬟的神情。要不细细盯着瞧,还真的一点都没有发觉。皇甫佩喜有些惊讶地绕着自己的帕子,“刘妈妈,这……”
“姑娘身边本就有三位大丫鬟,奴婢就观察几人,发现这丫鬟和几位有些神似。虽然不是姐妹,可以后也是要在姑娘身边伺候的,那情意就非同一般。大姑娘如若不满意,奴婢再从其他人中选一个。”
皇甫佩喜摇头,她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既然是刘妈妈相中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以后这丫鬟就要劳烦刘妈妈好好调教,我身边的三个丫鬟也是懒的,刘妈妈还要多多上心。”
“姑娘,这话奴婢不依。”恃画上前拉着皇甫佩喜的袖子一角,“奴婢哪里有什么不懂规矩的地方,姑娘这话分明就是觉得奴婢们的规矩不妥当。”
“自然是不妥当的,就你这样的性子,要不是有侍书在,现在又多了一个嫣语,我这当姑娘的,还真的就不知道拿你如何是好。你好好地在阁子里,往后这出阁子的事你就不用掺和,免得你一个受伤,心疼的还是我这个主子。没了你,我可就没有好吃的点心,话说今日的点心呢?”
“姑娘就知道吃,奴婢不理了。”嘴上说着不理,却还是朝着屋外走去。经过琴瑟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琴瑟。”
“姑娘身边有了书画,现在添一个琴,可惜嫣语不是棋,不然也能是琴棋书画。”恃画捂着嘴笑,“姑娘,奴婢和琴瑟妹妹去厨房弄吃的。”没等皇甫佩喜允许,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