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妈和侍书已经两次看到常御医和凌宇冥尹在一起,也就相信了凌宇冥尹的话。对于救了皇甫佩喜的人,两人都很感谢,纷纷对凌宇冥尹和常御医说道:“谢谢冥少爷,谢谢常御医。”
“不用客气,只要你们等下把我当成陌生的御医就好,我可不想被皇甫大人追杀。”凌宇冥尹玩笑地说。
出了皇甫佩喜的屋子,凌宇冥尹就和两位御医被皇甫大人请去了竹阁。容妈妈和侍书一直照顾着皇甫佩喜,而容嬷嬷却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席嬷嬷和刘宫女。
容嬷嬷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一锭黄金,而旁边的桌上还摆着两锭黄金,“席嬷嬷,你这身价可真的不小嘛。”
“奴婢知错,请嬷嬷恕罪。”席嬷嬷跪在地上,她没想过这么快就被揭穿了事情的真相,她只不过收了皇甫佩春的三锭黄金,答应教她一些规矩,却不是让她乱说是贵人娘娘的口谕。这回皇甫佩春可是害她不浅,她如今能不能活着走出皇甫府还不一定,真是瞎了她这贪财的双眼。
刘宫女站在容嬷嬷身边,她没有被容嬷嬷叫着跪下来,反而席嬷嬷那三锭黄金还是她从席嬷嬷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算是功劳。
容嬷嬷可不是那个好说话的,她原本以为会是自己的主子让席嬷嬷去给皇甫佩春当教习嬷嬷,不料这并不是皇甫贵雪的口谕,看来这皇甫佩春胆子真是不小。
“知道嬷嬷我最是讨厌什么人不?”容嬷嬷把手中的那一锭金子放下,看着地上跪着的席嬷嬷,笑着说道。
可是容嬷嬷的笑没有笑意,带着一道道冷厉的刀子割向了跪在地上的席嬷嬷。席嬷嬷吓得不轻,整个人磕着头,不断地求饶。
“让嬷嬷我饶了你也是可以的,不过你觉得要嬷嬷我怎么饶了你呢?”容嬷嬷反问席嬷嬷。
席嬷嬷眯着双眼,她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什么,最后哭着求饶,“奴婢求容嬷嬷恕罪,奴婢只是见钱眼开,没有让那皇甫佩春糟了贵人娘娘的名声。”
“贵人娘娘的名声岂是你这下作的东西能糟蹋的吗?这皇甫佩春好大的胆子,不过这金子可真是实打实的,看来这庶姑娘还是很有钱的,你可是想清楚了?”
容嬷嬷早就在心里想到了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既能让她好好地赚上一笔,又能让那皇甫佩春付出代价。
今日她可是没少让她损了体面的,好一个皇甫佩春,不过是个庶姑娘就叫打叫杀,真的不把她的主子放在眼里。尤其她那好母亲,真的是上官家的好姑娘,想来也是不怕她主子的。
如今这出宫要办的事非同小可,走错一步都不可以,而她已经差点要出错,错还是她身边的人酿成的。幸好她及时发现了错误,否则皇甫贵雪一个怒焰,她这条老命也活不成。
要说这功劳,也是刘宫女发现的。容嬷嬷转头看了看刘宫女,“你是个明白事理的,跟在嬷嬷我这身边是委屈了你。”
“能跟在嬷嬷身边是奴婢的福气,嬷嬷是贵人娘娘身边的大红人,能有嬷嬷管着奴婢,奴婢也是感激的。”刘宫女作势要给容嬷嬷行礼。
“好了,这才回个话就行礼,你的规矩都是嬷嬷我教的,都怎么样了还是不知道?”容嬷嬷笑着打趣刘宫女,“今日你是立了大功的,回头嬷嬷定要在贵人娘娘面前好好夸奖你。”
“这都是容嬷嬷教导有方,奴婢不敢自居功劳,还请嬷嬷帮奴婢领了这份功劳,改日好好请奴婢吃上一杯水酒也是对奴婢的恩典。”
“你就是个实心的,没让嬷嬷我白疼你。”容嬷嬷敲着桌子,“席嬷嬷,可是想清楚怎么样将功赎罪没有?”
席嬷嬷哪里还想到什么,她现在只求着容嬷嬷不要杀了她就好,脑子都糊成了一团,而且全身无力,她怕死容嬷嬷一开口就是死字。
“奴婢求求容嬷嬷,容嬷嬷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容嬷嬷开恩。”席嬷嬷又磕了好几个响头,而容嬷嬷见她磕得差不多了,才笑着点头,“好了好了,这要再磕下去,我这地面就见血了。见血可不好,你知道嬷嬷我的规矩。”
席嬷嬷马上停下了磕头的动作,她颤抖地抬起头,知道容嬷嬷要给她将功赎罪的机会,因为她听得出来。
“你倒是个明白的,回到我要让你将功赎罪。”容嬷嬷扯了扯嘴角,“贵人娘娘身边是不能少人的,尤其你又是伺候贵人娘娘那么久的。这宫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就这点出息,见钱眼开。有朝一日你卖了贵人娘娘,怕是我们也不知道。”
“奴婢不敢,奴婢是贵人娘娘的人,贵人娘娘在奴婢就在,奴婢不敢让贵人娘娘护着。”
容嬷嬷站起来,亲自扶起了席嬷嬷,“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就好,等下次进宫可是要记住了,该说的该做的都看看嬷嬷我怎么来,不然丢了性命嬷嬷可是不保你。”
“奴婢多谢嬷嬷的救命之恩,这是奴婢的小小心意,求嬷嬷收下。”
“你这都有三锭金子了,免了吧,我可不是那贪财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甫佩喜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屋子里点着热烘烘的木炭,就连床上盖着的被子,也是厚实得让她捂出了不少汗。如果偷偷把手臂伸出来凉爽,被容妈妈等人看到就会念到她两耳根发热,嘴里不断求饶才让容妈妈几人住嘴,而她依然继续要热得汗水淋淋。
“嫣然,你快帮我把那窗子打开,这屋子里一股炭火味,闻久了不好。”皇甫佩喜很认真地说,结果没一个人理会她。就连嫣然只是随意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手上的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