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素看着满地的纸屑,泪眼朦胧:“我想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子素,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安赫哲咬咬牙,“你就别任性了。”
“任性?”她冷笑着,“如果我任性,我不会花掉十年的青春……”
为什么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他们不是已经坦诚相待了,已经把十年的距离缩短了不是吗?
“安子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后悔了吗?”安赫哲紧盯着门板,仿佛要洞穿一样。
“我们……离婚吧。”
这只是一场荒唐的闹剧,应该彻底永远彻底的束。
安赫哲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他开车直奔了狂情,就坐在大厅里,点了上好的酒,一个人喝着闷酒。
“安少,一个人啊?”一个穿着火辣的美女坐在了安赫哲身边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去。,
她媚眼如水,红唇烈焰,勾引着男人的视线。
“滚开!”安赫哲冷冰冰的警告她。
“安少,怎么了?火气那么大,不如……让我给你消消火吧。”她无视着安赫哲的怒气,还大胆地伸出抚上他健硕的胸膛,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纤细手指梳理着他的性感的肌肉线条。
安赫哲回眸,墨黑如夜,冰冷如霜,一把推开了她,女子跌倒去的时候,将桌子上的酒瓶给一并推下了桌摔碎在地上,一片的支离破碎,期间流淌着血液般的红色,安赫哲仿佛看到了安子素流血的心。
“滚!”他怒吼着。
然后万般无奈地往身后的沙发背靠去。
那女子扎破了手,忍着疼,爬起身来跑开了,而周围的人也不敢出声。
“啧啧啧,安少,怎么在这里?”来人竟然是肖然,依旧是以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安赫哲只是冷冷地瞄了他一眼。
肖然又让人上了酒,然后替倒上了两杯酒,自顾自地饮了一杯:“这新婚之夜,你在这里做什么?”
“肖少,我们没有熟到什么事都要向你禀告。”安赫哲斜睨了他一眼,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也把内心的痛苦与无奈一并吞下,那是他无法说出的痛苦。
“真是寡情,我可是今天才喝了你的喜酒。”肖然又替他满上,“看你火气这么大,是不是被子素给轰出来了?要不我给她打电话接你。”
“不需要!”安赫哲又喝下一杯,“要喝酒我奉陪,不喝,你就闪远些。”
肖然皱了皱眉:“本少爷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干杯!”
一杯又一杯,直到安赫哲醉下。
“真没劲,一瓶酒还没有喝完就醉了。”肖然掏出电话给安子素打电话,“子素,我是肖然,你老公喝醉了,来‘狂情’接他,否则别的女人把他给弄走了我可不管了……今天你们到底怎么了,他竟然一个人买醉?喂……喂……竟然敢挂我电话?”
肖然皱眉,盯着手机,心头的疑问更大了:“这新婚两夫妻是怎么了?都那么怪?”
安赫哲感觉到黑暗中有人拿着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着额头,他想醒来看看是谁?可是他的眼皮却那么重,头也那么沉,任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来。
“素素,是你吗?”他轻柔一唤。
安子素的手停顿了下来,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呼唤,她再怎么强硬的心也柔软了下来。
她本不想去接他,也知道他在那里并不会有任何事情,可是一颗心就是放不下他,虽然心里对他有怨恨,也不想再见他,可是却无法不管他。
“哥……再见……”
她艰难地咽下心中的苦涩,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第二天安赫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新房里,一切都和昨天一样,本来应该是两个人的新床上却只有他一个人。
“素素?”他起身,才看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那么昨天是安子素,一定是她。
他跑到了安子素的卧室,急切地推开了门,入眼的却是满地的纸碎,是破碎的“安赫哲”三个字。
他捧起那些纸屑,冷冷勾唇,一切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
安赫哲拿起了床头那份安子素留下的离婚协议书,大步离开……
安子素,我等你,等你累了,倦了,再回到我的身边吧,如果你不再回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那么我会签下它,如你所愿。
安子素也学苏锦随意找了一个城市,但每个城市只待一年,像是旅游一样,一去就是四年,便一直待在了美国纽约,直到遇见了欧羽烈,帮助他找回了他曾经遗忘多年的爱情。
安子素觉得能为苏锦找回属于她的幸福,她很高兴。
他们的婚礼在他们最初想遇的城市西京市举行。
而她出席了婚礼,看到了四年未见的安赫哲,他倚靠在雪白的圆柱上,长指擎着高脚杯,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那依旧那般冷酷凌人,依旧深受女人喜爱和追逐。
她与他对视一秒,转身离开,胸口隐隐作痛。
“安小姐,我送你。”婚礼结束,有人上前大献殷勤。
“我想一个人走走。”她挽言拒绝。
她微笑着转身走开,在华灯初上的西京市里孤独的行走。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跑车像旋风一样停在了安子素的身边,她回头一惊,而安赫哲已经下车将她拉上了车。
“放开我!”她想逃开,她再也伤不起了。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