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乌兰惠一挑柳眉,忙问道。
“惠儿,西晋现在是大国了,三国合并为一国,你觉得目前时局安稳吗?大师兄他们这些男人当中,只有轩辕傲治国有道,他们不会愿意让他离开的。而且时局不稳,他作为一个帝主,怎么会一走了之。他的心里其实也是放不下的,男人啊,都是死鸭子嘴硬!”林莺说完撇了一下嘴,继续喝茶吃小点心。
乌兰惠想了想没有作声,这事她不会替轩辕傲拿主意的。男儿志在四方,而且轩辕傲也不是一个可以天天在家里看着妻子,守着孩子的男人。他有理想,有抱负,他的路还要他自己来选。
“惠儿,我今儿听说东祁那面要来使者,这事你知道吗?”林莺想到大师兄之前所说的,便问她。
“嗯,大师兄告诉我了。”乌兰惠又想到大师兄之前的话。“他们之前不愿意与我们联手对付南颢,现在看我们得了胜,这才想要与我们修好。打得什么如意算盘?”本来他看在乌兰惠的面子上,还是挺敬重东祁国主的,可是经过这次之事,他也看得清楚了,这国与国之间的事可不像是他们江湖人有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侠肝义胆。
他对他们来什么人,什么时候来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而且也不打算让乌兰惠到那面去,他都害怕他们借着乌兰惠多年未归回的理由,把她扣下当人质。以防止西晋现今膏场绣浍,再吞并了他们。这点小心思,他还是猜得懂的。
“大师姐,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事我不想管,而且也轮不到我管。他们当初什么主意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就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回去看一下他们就好,毕竟他们生我一场,而且先前他们寻到我的时候,待我极我,让我感觉到了父爱与母爱,那么温暖贴心。不论他们之后要做什么,我都不怪他们。”乌兰惠有她的想法,也有她的立场,她是一个女人,不想掺和到国事之中去。
“你这个傻孩子。”林莺叹了口气,这么善良的女人。如果不保护好了,就容易被人家利用受欺负。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被利用。特别是乌兰惠这样把亲情看得又极为重要的人。
“大师姐,瞧我这两天做的。”乌兰惠拿出她做的一只虎头枕头放到了乌兰惠的面前。“哟,这手可真巧。”林莺一见那红红的小枕头,两面绣着小老虎头,做得真是精细,她便爱不释手。“这是给我的?”
“当然!”乌兰惠一瞧她乐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缝了,就知道她是真的喜欢。
乌兰惠闭口不提搬家的事,也不提国之根基未稳之事,所有的都让轩辕傲来做主,她不论他选择什么,她都会跟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不离不弃。
一转眼东祁国的来使便到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乌兰惠的大哥——钟毅,他与钟振威七分似,只是眉宇间比钟振威更加的野性一些,挺直的鼻子,略带一点勾,薄辱紧抿着,走路时虎虎生风,一看便知道他是个骁勇善战之人。
钟毅到了,他是以来使的身份,萧南赫也没有失了身份,一切以礼相待。萧南赫暗下打量着钟毅,钟毅也在暗下打量着他。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怎么也没有料到,冉炤嘴角扯着邪邪的笑出来招待客人。
萧南赫一见冉炤那贼笑,就觉得他没什么好事。便给他一个不得放肆的眼色,让他乖乖的站于一边了。
“皇上,钟毅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应允。”钟毅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现在说这话出来,萧南赫便想到他要见乌兰惠。
“钟兄不防直说。”萧南赫抬起眼来与他直视,钟毅定定的看着他,微笑道:“家中有一妹妹,多年丢失,听家母说现在正在皇宫中做客,不知道钟毅能不能见她一面?”
萧南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话说得够巧妙了。做客!他与轩辕傲之间的关系本就让世人不解,明明应该是仇敌,结果还同仇敌忾,携手奋战,一举夺下了南颢和北渝两个国家。这在外面的传言是什么样的都有,大家也都好奇轩辕傲是什么目的,而萧南赫为什么不杀了前朝帝王以绝后患?
钟毅也是这样,他也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他的任务是来看看这个妹妹是不是真的活着,再一个看看西晋有没有打算要将东祁也一举吞并?萧南赫没有对轩辕傲下杀手是因为乌兰惠的关系,还是另有原因?
“这我要先与惠儿说过才好,毕竟惠儿也有自己的想法。”意思就是你们之前以她当做人质,他们很不满,伤了乌兰惠的心。你能不能见到她,就看她愿意不愿意见你了。
“自是应当如此。”钟毅的脸僵了一下,随后便送上了官场上的笑脸,点头应是。
乌兰惠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应该见上一见,毕竟是亲哥哥,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她还是想见一见,那种原本的被封藏在身体深处对亲情的渴望,她要见他!
乌兰惠先看到了钟毅的背影,那是一个宽广的肩膀,结实的后背。不知道生在帝王之家的她,如果没有被偷走,他会不会像萧南赫一样背着她玩耍。估计很难。
一身深紫的袍子,映衬得他更加的高贵与气质非凡,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乌兰惠正迎上他的目光,她无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她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不似见到父母时,带着兴奋的喜悦的心情。这时的她有一丝茫然,虽然是期待的,却没有更多的感觉,这种感觉应该就叫做陌生吧。她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与周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虽然笑着,却让人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