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是猜测,皇帝真正的打算怕是没有人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宫宴的问题。”方绮月轻哼了一声,拿出那两套衣服扔给轻竹,“这是主母给的去宫宴穿的衣服,告诉墨云做出两套一模一样的,并且尽快混进来。”
“那个女人还真是过分,拿出这种东西,我的衣服都甩她几条街了,到时候让墨云做一件闪瞎她眼睛的衣服。”轻竹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上的衣服,用两个手指夹着不愿意触碰到那满是霉味的衣服。
“轻竹,不要因为这种事情置气,若是真的被选上了可就麻烦了。”方绮月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两套衣服,“不如说这次刚好遂了我的意。”
“唉,这倒也是。那我晚些发信号给墨云吧。”轻竹叹了一声气,不情愿的拎着两件衣服回屋了。
“选亲。”方绮月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京城这些日子大抵是不会平静了,男人们的斗争,再加上女人们的斗争,皇帝是想在正式立储君以前进行一次换血么。
“月儿,月儿。”何梦溪的声音传了过来,方绮月拍了拍手上的霉味走了进去。
“娘亲,怎么了?”一进屋就看见何梦溪手上拿着一件与这屋子及其不搭调的华服。
何梦溪展开衣服在方绮月身上比划着,“月儿穿这个一定好看。”
“娘亲这是什么?”方绮月一脸疑惑的看着何梦溪。
“这是娘亲的嫁妆,一直舍不得穿,你下个月不是要进宫么。娘亲一辈子没去过,难得月儿有机会去,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月儿十六了,娘亲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何梦溪此时气色难得的好,只是方绮月本就没有被选中的意思,也根本不可以被选中,自是不想打扮的,可又实在不忍心打断她。
“娘亲,主母给了件嫡妹的衣服,我大概是不能穿娘亲给的了,娘亲的嫁妆还是好生收着吧,弄脏了就不好了。”方绮月半推半就的叠好了衣服还是还给何梦溪。
“那个人…给的吗?她以前那样对我们母女还不够吗?如今是想断了你的出路吗?有一个皇后女儿还不够吗?”何梦溪几乎是喊叫着说着这些话,满脸都是不甘,自己的嫡妻之位就这样被别人夺去,自己的生活就这样被破坏,谁能不怨。
“娘亲,若是属于我的自然不会因为这样就夺走,以我现在的身份自是不可能的,倒也不差主母这一手。”轻拍着何梦溪的背,方绮月不由叹了一口气。
“我的月儿啊。”何梦溪叹息了一声,收起了衣服,突然又念叨起来“虽有风缘,却非凤身。”不过仅念了几次就停下了。
方绮月回到自己房间后,难得的坐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这张面黄肌瘦的脸想必是不可能选上的吧。实在是不想和皇宫那个大染缸有什么关系,能为一个祥云封郡主,几句预言改婚约的人,定是寄命为天的人,着实不想见。
方绮月拿起笔在纸上画下了一个约有二十岁的俊逸男子,画上的男子正温柔看着不远出一个笑的如同冬日中的阳光一般的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放下笔方绮月,突然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怀念的神色,“不过能遇见你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