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甩胳膊就往前走。
结果,结果,脚上一松,身子一松,整个人被拽了回去。
可恶,楚漠这厮,不是没武功了么,怎么拽她还那么有劲!
司徒羽滢气得直咬牙,也顾不得那么多,张口就朝楚漠的胳膊咬住,楚漠微挑了眉头,却没有推开她,而是静静地盯着她发怒的模样说:“滢儿,我确实中了毒!”
他的声音,低哑温醇,很好听,不过,司徒羽滢现在却巴不得他装死,他奶奶的他不承认不行么,他现在一承认,她更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原来我还当了一回解毒大师啊,不过今日谢过楚公子了,看来我这身体还有百毒不侵的功效,以后但凡有人中了毒,估计用我这身子就能解掉吧!”司徒羽滢咬牙低笑。
楚漠一愣,估计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眉头皱得死紧,一把将她拽到怀里:“还想帮别人解毒,门都没有,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别的男人休想觊觎你!”
楚漠说这话时,很是霸气,司徒羽滢鼻子一酸,刚才那样了她都没有哭,现在却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想哭了!这个死变态,楚漠你这个死王八!
“滢儿,我中的毒确实只能通过与女子苟合才能解除,但我选你,绝不是因为你是这里唯一一个女子。只要我想要,跳上我床的女子绝对不少,但我为何偏偏来找你!”
为何要偏偏来找我,还不是因为我傻我白痴呗,上了我老娘又不找你麻烦,还乐得屁癫屁癫地给你数钱,这样的好事我要是男人我也做了!
司徒羽滢在心里把他骂了数百来遍,楚漠见她没有说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算计我的,是我的哥哥,这些人都是我哥哥的手下,我带你回去,估计会出事,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不愿意!”她傻啊才会傻不拉叽地跟他走!司徒羽滢心道,撇了撇嘴,冷冷地往前走了一步,“我要走了,公子不用送了,请留步!”
楚漠一愣,手成虚握状,很快,他松了手,缓缓地将手臂抱起,淡淡地笑起来:“哦,好,我不送,告辞!”
楚漠你这个王八蛋!司徒羽滢心里那个哭,她哪里会想到楚漠这厮竟然会那样对待她!前一秒他还深情款款地拉着自己的手说了一大堆只有电视剧才会出现的话,可下一秒这厮放手放得比屁还快!
不过,她歹也是新兴青年,绝对不能让男人看到自己伤心流眼泪。
司徒羽滢一抽鼻头,大步大步地往前冲。
这里,是荒漠,满眼都是黄土白沙,抬头,是一望无垠的白云,低头,是滚滚黄尘。我倒!楚漠啊楚漠,难怪你这厮放手放得那么欢,原来你是料定自己走不出这荒漠?
司徒羽滢皱了眉头,仔细凝视着四周的动静。哎,要是她是一个探险家就好了,这样走到沙漠里肯定有法子离开,可惜,她不是!
哎!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年少的时候她多读几本书了!司徒羽滢眯了眯眼,回头望了望那家客栈,看到客栈门口还在那里甩尾巴的宝马,突然来了精神,大步冲了回去。
这马儿倒是神驹,看她的眼睛都犀利无比。
我靠,这是马么,这不会是谁穿越到马身上了吧,不然这眼神怎么能练得这么犀利。司徒羽滢眯了眯眼,一把钳住它的脖子:“本女侠要来劫你,你要敢说话,本女侠掐掉你的脖子!”
她话一说完,身后隐藏在那里的暗卫都冲了出来。
“这匹马可是你家主子的最爱,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担得起么?你们谁要是敢过来,老娘掐死它!”
客栈里,楚漠斜身坐在床榻上,手指轻轻地敲着案几。
“主子,马被司徒姑娘劫走了!”
楚漠唇角一抿,挑起那双桃花眼:“劫走了?怎么劫的?”
那厮汗了一把,将司徒羽滢劫马的场景说了一遍。楚漠却笑了,缓缓站起身子,“嗯,好,你们退下吧!”
“那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回程!”
楚漠微蹙了眉宇,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窗外,淡淡地说:“明日再启程,今晚先在这里住下再说!”
滢儿,你就乖乖做我的女人吧!
司徒羽滢很痛苦!因为这匹破马完全在跟她做对,平时载着楚漠的时候它那个神气,雄纠纠气昂昂,简直比皇上还皇上,现在呢,他奶奶的,她拍一下马屁股他移一个坑,走三步还得停下来抖抖脖子,好几次她都差点儿被这匹破马给摔下去。
“靠,你家主子对不起我,连你都欺负我!”
司徒羽滢那个气啊,可是无论她怎么拍打它,它都跟没事人一样,气得她脸色发紫。
“你要再不走,老娘剁了你!”许是她的声音很有力量,那匹神驹突然来了精神,却不是往前跑的,而是浑身一震,很利落地将她甩下马背。
不过司徒羽滢也没有让它好过,狠狠的揪了一把马鬃下来。
神驹吃痛地尖叫起来,司徒羽滢看到马蹄子就在自己的头顶上一晃而过,魂被吓飞了几下,有人轻咳了一声,很快那神驹跟小猫咪一般静悄悄地停了下来。
“叫你乱跑!”楚漠负手缓缓地走过来。
司徒羽滢揉了揉屁股,奶奶的,她还说要离开这里,结果被这马摔个半死,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疼不疼?”楚漠又问。
司徒羽滢怒气冲冲地在心里想,奶奶的,你摔一下试试,话刚在嘴里突然收了回去,因为那厮一直在关心那匹神驹!
呜呜……司徒羽滢心里那个悲伤,估计用大西洋都装不下来。
她拍了拍屁股,大步大步地往前走,走到一半被楚漠截了下来,别看他刚才还在那边安慰马儿,这下一秒就冲到自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神色很是平静,没有一点平常惯见的轻佻模样。
“还是想走?”
“是,我一定要走!”司徒羽滢气得咬牙切齿。
他对一匹马都比对她好!
“那好,我陪你!”楚漠眸光在她的脸上流转了一遍,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司徒羽滢瞅到他的目光,回瞪了他一眼,“别假惺惺的,我自己知道走!”
楚漠看她如此反映,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身子慵懒地靠在马背上,也不策马,而是很随意地靠着,他身下的神驹却极通灵性,缓缓地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