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司徒羽滢便起身准备起来。好在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姿势摆得好,手上的药粉还没有掉。不知道这药效好不好,万一是假货怎么办,楚漠啊楚漠,你可千万别忽悠姑奶奶,姑奶奶可不是忽悠大的。
每年都会举办的摔跤大赛在霍府的后院举行,司徒羽滢扫了扫四周的情况,几个壮大汉露出了精实的臂膀,看得她倒抽了一口大气。霍思邑啊霍思邑,我上几辈子欠了你的,你就这么折腾我?
“如花妹妹,你呆会可千万别紧张,这上面的人没一个厉害的,我平日里一个拳头就能把他们捞起来!”柳月月大拳头在司徒羽滢面前晃了晃,靠,这大拳头,估计大象也打得死了。
哎算了,本姑娘长得这般如花似玉,她就不信那些男人真能忍下心来打,何况她还有暗招呢!柳月月给她指了指那些上场的家丁,几乎都是将军府里有头有脸的男人,他们随便伸一个指头只怕都能将她给推倒。
虽然同样是男人,但霍思邑立在人群中,依旧还是那么惹眼啊!
司徒羽滢见他的目光望了过来,赶紧点头哈腰,摆出了一个她自认为极其优美的姿势,哪知那霍思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得,这帅哥又拽上了,看姑奶奶今天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一下他!
“上台摔跤的话他们会不会用武功?”她又没有武功,要是那些人在台上飞来飞去,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柳月月听见她问话,极其殷勤地凑过来低声说道:“不会的,今日上台的人都不用武功,大家都用蛮力和智谋!”
“有白纸黑字立规矩么?万一那些人暗地里使武功怎么办?你们又看不出来!”司徒羽滢问。
“不会的,你想太多了!”柳月月一口笃定说。
司徒羽滢扫了扫前方的人影,很是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我倒,这里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脸黑,看来看去也没一个帅的!”想完又突然想起还有一只小白鹤凝立在鸡群里时,不禁歪了歪嘴,呆会上场再怎么的也得占一点霍思邑的便宜。
正想着,突然见正台前搭着了一个帘子。而坐在帘子中间的有两人,一个是霍隐,另一个看不清楚模样,靠,这霍隐真缺德,当着太监竟然还找了男宠!
柳月月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手肘抵了抵她的胳膊:“别看,那个人你可惹不起!”
“有什么惹不起的,他是什么人!”她连霍思邑都惹得起,难不成那样小小的男宠都惹不起了。柳月月脸上白了白:“那可是当今九王爷!”
噗!九王爷啊,肯定有钱人!司徒羽滢整了整心神,赶紧把自己刚才那个龌龊的想法收起来,要是让那位九王爷知道自己把他想成霍隐的男宠,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够不够他砍的。
大家抽了签,两个拿着同一种图案的人为一组,司徒羽滢听说霍思邑的图案是龙时乐了一下,因为她手上的也是龙,可是当柳月月告诉她霍思邑的龙是红眼睛时她一下子郁闷了,因为她的龙是绿眼睛。
靠,弄来弄去,还是不能跟帅哥一组。
她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兴趣全无,后来听说霍思邑的龙眼也是绿色时,她立马跟打了鸡血一般,身子腾的一声立了起来。
“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许用武功!”司徒羽滢和霍思邑站在垒台上。他身材高大如苍松,她身姿虽算不上侏儒,但绝对算不上高大,两个人站在一起,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嗯!”霍思邑不屑的嗯了一声,兴许他从来没想过用武功,所以才会那么不屑地回应。
“还有,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不许打我脸不许打我胸不许打我屁屁!”司徒羽滢一本正经地说。
霍思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脸色沉了一点点。
“第三条,我若受伤了,你得把我背回房间,你还得照顾我!”
这回霍思邑脸色比刚才又黑了些,估计再黑一点就能够跟乌鸦比光泽了。不过,好歹人家也是一大侠,再怎么的也不会拒绝她一个小小女子的要求,是以,他依旧点了点头。
有了这三项保证,司徒羽滢乐得心里笑开了花,她身影一闪,便向霍思邑扑了过去。霍思邑原本以为她是要抓他的肩,所以并没有躲藏,谁知她却伸手去抓他的胸口,手上一撕,胸前立马露出了两个大窟窿。
那酷哥还算有定性,也不急着挡着面前的春色,而是伸手去逮她的手腕,不逮不要紧,一逮正好碰到她手上的药粉,刚才他的脸上还有一抹冷漠,瞬时眼中竟浮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不过那厮真不是普通人,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之色,双腿扎了一个马步,硬挺挺地在原地立着。
靠,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求一下饶会死啊!
司徒羽滢眯了眯眼,使劲对着拳头哈了一口气,一拳下去,他唇角便淌出了血。霍思邑原本还想摆脱她,所以身子一直在躲闪,现在被她这么一捧,心头的火也起来了,便开始还击。不过他现在中了软骨散,力气全无,就是反击起来也还是不痛不痒。
这可乐坏了司徒羽滢,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地厮打在一起,司徒羽滢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机会打他的脑袋,结果被他敏捷地闪开了,靠,老娘有这么可怕么?避老娘跟避瘟神一样,她心头顿时一火,猛然揪住了霍思邑的头发,这光溜溜黑漆漆的头发就在手头,一使力,竟就那么揪下一小绺下来。
司徒羽滢一愣,握着手上那一绺头发抬头,正好迎上霍思邑那幽黑深邃的眼眸。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似乎想笑,结果还是被他生生地压了下去,只落得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妈呀,这还是真的头发啊!
司徒羽滢马上回过神来,咧嘴笑笑,赶紧把手上的头发还给霍思邑:“想不到公子的发质这么好,竟然一点分叉都没有。哎呀呀,你平时都怎么护理的呀,教教我吧,你看我这头发,一根上面分六七八个叉,撕下去连头发丝都没有了!”
霍思邑一愣,估计还没有听明白,很快,他甩给她一记白眼,没接话,冷冷地从台上往下走,留司徒羽滢一个人在台上激动得热泪盈眶。
坐在珠纱帘后的男子双腿交叠,身子慵懒地斜倚在斜榻上,身旁立着的一个红衣侍女取了一串葡萄送到他嘴里,一颗一颗地将葡萄递到他的嘴里。他的笑,好比五月阳光,很是俊美:“看来,这霍公子也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厉害嘛!”笑过后,他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