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见过了修宇,跟他和修媛合作,你们三个不一直是搭档,就接连环强奸案。”陆殊从手头里的资料中抬起头,满足陆白的工作欲。
陆白就知道会是那件案子,离开时,作为侄子关心小叔,让陆殊注意休息,就离开去找池修宇。
池修宇一直自认为比陆白大,过去的猴子在工作上就老气横秋起来,见到陆白摆摆架子,总是酸溜溜拐弯抹角向她提起一个女孩。
“对你形影不离的大小姐呢?怎么今天舍得分开了?”
池修宇正在实验室对证据进行检验,刚好用到了剪刀,陆白看着身前对着她下半身嘎嘣两响的剪刀,再看池修宇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觉好笑。
池修宇提到的大小姐她清楚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池修宇总在她面前阴阳怪气地提司茵,酸的她掉牙。
而谁要是在她面前提到司茵,她本能的反应是在腿上,恨不得立刻土盾跑路。
那个曾经拽着她开口就是让她保护她的少女,如今就像是陆白患上的疾病,病症出现在头上,提之就头疼欲裂。
“你那么想她,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口中的大小姐今天正好缺车夫,麻烦你去接她护送回家。”
“她是你女朋友,我去接?管我什么屁事?!”陆白直说司茵的事刺激地池修宇爆粗口。
“那你刚才问个屁!”陆白才不给他面子,连里子也不给。
“我是来给你做搭档的,案子第一,快把你手里现在正在处理的案子进展纪录我。”
陆白得到连环强奸案的调查记录,可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仍是疑惑不解。
这次的案件,按照记录上的来看,就是一件普通的连环强奸案,跟警察局以往破解的案件类同,看不出有哪里能跟特殊挂上钩的怪异地方在。
至今没破也是因强奸案属于随机作案,犯罪嫌疑人排查困难,分析犯罪的行为模式和特征,进行蹲守,直到在罪犯再次犯案时才可能抓住犯人,是案件再发侦破型的案子。
没有特别之处,不明白为什么局里会把这类案件交给特殊组的他们来处理。
“分析过被害人的特征了吗?”连环强奸案已经有三起,一些属于犯罪行为的模式经过分析能判断罪犯是否是根据相貌身形年龄还是其他固定特征上的相似来挑选被害人。
“都对比过了,唯一相同的只有两处,一是被害人都是十八岁的少女,和都是就读慕斯高中这两处,就没别的相同之处。”开始说案件,池修宇正色起来。
陆白有些诧异,她怎么不知道她的高中发生了连环强奸案,但转而一想,记录上说三个被害人都是在家中被害,不是发生在学校。
慕斯高中就不必承担这个责任,也是处于对被害人的保护,校方知道这件事的校长等高等级别的那几个领导,其余人,包括大部分老师和学生不会知道这种事。
陆白就是那个不知道的,“背景呢?”
陆白在看档案的时候就留意到了,三个被害人中,其中两个少女的背景普通,而有一个,也就是最后这个,背景有问题,记录不实。
“她的背景在记录里前后不符。”陆白指指犯罪记录上的第三个少女,问池修宇。
“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你一定想要知道为什么这案件会成我们要办的事,就是因为她。”池修宇也直说。
“知道她是谁吗?看第一份的背景记录,那是她生活中的家庭成长背景没错,但是看第二份,就牵扯大了,市长私生女,她的妈妈因为女儿发生了这种事,当时警察去调查,按规程来,找不出嫌疑犯,让家属等着,那夫人急了,还以为警察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嚷了一句你们等着,等着等着这背后的背景就出来了,被害人的妈妈其实是市长私底下养的女人,虽然没名分,但是到现在可都会去外面的家住,人家正牌老婆都没怨言,市长夫妇没子嗣也是市里都知道的事,所以唯一的女儿出事,严查。”
池修宇说的就像是八卦,绘声绘色,陆白还从来不知道他讲案子能跟说故事一样生动。
“但案子不能明面上来办,事情就落在了我们头上,市长救了你爷爷,一定要给他的私生女报仇,二伯公就把这案件让小叔主动去跟局长要过来,你也知道我们查的案子局里就谁都不能再参与,等同于市长的秘密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池修宇说到最后凑在陆白耳边,防止人偷听般,但他们现在正在属于他们特殊组特有的办公层,除了他和她,没有多余的一个外人,不必要疑神疑鬼怕被人听到。
黑幕为国家效力,在Y城也为市里的一些官员处理见不得光的私事,所以就算没有“异能”事件,黑幕也得出马。
“这案件被害人身份敏感,处理的时候你注意点,那些跟官沾亲带故的案子最难办。”池修宇好心提醒陆白。
陆白跟池修宇又整理了一遍案件情况,还是没有新的发现,剩下的似乎真的只有再等案件发生,等着罪犯在犯案时出纰漏能遗留下证据来让他们顺藤摸瓜抓人,或者靠那三个被害人来指认。
而当陆白看到池修宇又对她露出那种好奇期待的目光时,她赶紧转头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警察局。
池修宇发亮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又想缠着她,让她开天眼看未来。
当年那次家族聚会,陆白的天眼在陆氏老六这脉被验证后,震慑了整个家族。
但陆白深知让陆氏的人都认定她能看到未来,处理她的异能将会导致她又一世的悲剧,她能先知,还不得被关起来,每个星期给他们开一次天眼。
思来想去她还需要缺陷,才能让陆氏即信她又不信她。
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天眼,知道的事有限,让陆氏以为她的异能不是百分百,甚至灵验的几率只有三成,久而久之对她就即抱希望,又难免失望。
才不会一个个来找她开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