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仑一拍脑袋,又开始着急了:“那么,照将军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是好?”
耶律斤看到大汗真的着急了,不敢兜圈子,马上说:“拓跋嗣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提防我们南下吗?好,我们就配合他。大汗,您应该马上下令,命令靠近魏国的柔然人全部后撤。这样一来,可以表明我们没有想要趁机偷袭他的意思,二来,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养精蓄锐,待我们恢复实力,就可以率领柔然勇士们反攻魏国。”
社仑听了耶律斤的建议,有些犹豫:“如果趁我们后撤之际,拓跋焘马上再来占领我们的土地,那我们不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大汗勿优。现在的魏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对付刘宋的身上。他们此次派来十余万大军,目的仅仅是为了提防我们南下,绝无对付我们之意。”
“也好。就按将军的意思办吧。耶律将军,待我们恢复实力,我们就南下征讨拓跋嗣。这几年他令我们吃尽了苦头,我要把他施加给我们的痛苦,百倍的偿还回来。耶律将军,我希望到那个时候,你依然是我最忠勇的部下,是全柔然最勇敢的勇士!”
听到大汗这么说,耶律斤也十分激动,单膝跪下:“大汗放心,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会亲手砍下拓跋嗣和拓跋焘的头颅献给大汗。”
社仑满意的点点头,说:“好,为了我们将来的胜利,我们今晚一定要让大漠的烈酒陪伴我们不醉不归!”
拓跋焘全身戎装,腰间挂着跟随他多年的宝剑。此时,他正在战马上巡视兵营附近。在与柔然交界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这时,一身银色铠甲,骑着白色战马的将军慕容白曜来到拓跋焘身边:“太子殿下,前面就是柔然的地界了。”
拓跋焘点点头,塞北的风,比其他地方的风都要刺骨,但也比其他地方的风要孤独。两人的披风被风吹得向后飘起。残余的夕阳映在两人的脸上。他俩身下的战马似乎不知道在这个地方,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紧张,只是不断的互相蹭来蹭去。
“慕容将军,陪我下马走走吧。”
“是。”慕容白曜应了一声,翻身下马。拓跋焘也下马,两人把马拴在书上,望着柔然境内。
慕容白曜问:“太子,虽说这里是边关,但这柔然的地界上,怎么连一缕炊烟都看不见啊?”
拓跋焘笑了笑,说:“这不就是我们来的目的吗。”
慕容曜白没太听懂,又问:“我们此次来边关,不就是等着彻底征服他吗,要不然带这么多兵来,有什么用?不过,说来也怪,还没有开始打呢,就连一个人也看不见了。莫非,柔然人有诈?”
拓跋焘解释道:“此次来边关,名义上是征讨柔然,实为提防。如果柔然趁我大魏与刘宋交战之际偷袭我后方,那么我大魏不就危险了吗。”
“可是,就算他们以为我们要进攻柔然,也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而是多多的部署军队啊。”
拓跋焘想了想,低声说:“可能社仑知道了我们的真实意图。他心里很清楚,凭柔然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我大魏抗衡。所以将计就计,主动后撤,保存实力。哼,社仑这个老家伙,真够狡猾的。”
慕容白曜明白了,没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拓跋焘身边。
宋庭之上,刘义隆的登基大典。徐羡之三人的策划下,刘义隆成了宋国新皇。刘义隆坐在龙椅上,看着满朝文武像自己跪拜,高呼万岁。而徐羡之,傅亮,谢晦三人则跪都不跪,站在龙椅一侧,同皇帝一起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刘义隆虽然坐在龙椅上,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皇帝是三个老贼拥立的工具,今天可以让他当皇帝,可如果哪一天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随时可能像他的皇兄一样,被废,被杀。三个老贼厚颜无耻,自封为首辅,想要名正言顺的掌控朝纲。现在满朝文武的大臣都十分惧怕他们,就连宫廷禁军,也被他们安插了人。想要扳倒他们,实在不易啊。
这时,徐羡之宣布:“登基大典结束,请各位大人散朝吧。”
诸位大臣左看右看,没有人知道要怎么办。刘义隆的手紧攥住扶手,眼里满是怒火。难道,朕这个皇帝,连说声散朝的权利都没有吗?
看到没有人动,徐羡之又高声说:“皇上下旨,散朝。你们寸步未动,是何意,是想抗旨吗。”
听徐羡之这么说,众人惊恐的退去。这时一个人高呼了一声“慢!”,众人都停了下来。
此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此人正是庐陵王刘义真。
看到庐陵王拦住了众人,徐羡之心里暗叫棘手,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王爷,都已经散朝了,您如果有什么事还是改日再说吧,皇上今天太累了。”
刘义真大怒:“放肆!朝纲之上,那容得你来这里指手画脚,皇上还没说话,你一个臣子有什么资格代替皇上说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