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曜白不断抽打着马,不是左右喊道:“都快些!”他看到莫顿正集结所有的骑兵向着一个方向杀过去,慕容曜白从背后摘下弓,从马腹侧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瞄准莫顿,把弓拉到极限,一下子射出。
莫顿看着一支箭在自己眼里不断的放大,放大。忽然,莫顿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他赶紧用手去擦拭眼眶,想要擦去阻挡他视线的东西,但他没有擦掉任何东西,只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粘粘的液体流过他的手背。
此时,莫顿才感到一股痛彻全身的疼痛感。疼的全身没有别的感觉,在战马的摇晃下,他摔了下来。
慕容曜白扔掉弓弩,拔出腰间的宝剑,高声喊杀。很快,两支骑兵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两军交战的嘶鸣,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慕容曜白冲入敌群,挥舞着宝剑左右砍杀柔然骑兵。双方不断地有人从马背上摔落,但这并不能阻挡对对方的仇恨,就算没有了马,还是拿着战刀,在战马的跑动中间,与敌人展开搏斗。
莫顿捂着眼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个柔然骑兵跳下马,扶住莫顿,说:“将军,魏军人太多了,我们赶快撤吧。要不然想撤都撤不了了!”
莫顿虽然很想报这一箭之仇,但心里还是清楚的,今天不能和魏军硬抗,不然自己连同一百余名部下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莫顿咬咬牙,吐了一口唾沫,不甘心地下令:“撤!”说完,被部下扶着上了马背。莫顿的部下也上马,对着正在与魏军厮杀的柔然人喊道:“撤!”
听到命令,所有的柔然人全都停止了搏斗,调转马头,向相反的方向撤去。魏军还想要追击,被慕容曜白制止:“不要追了,这里毕竟是柔然人的地界,贸然追击,恐怕会中了柔然人的埋伏。”
看着地上的尸体,慕容曜白问:“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一名魏军骑兵说:“我们损失大概二十几人,柔然人也没占好,留下几十具尸体,灰溜溜地跑了。”说完,魏军将士们哈哈大笑。
慕容翟广说:“来人,把这些柔然人都埋了。至于我们大魏的将士,都带回去,埋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全部厚葬。”
“是,将军。”将士们回应道。慕容曜白调转马头,看着正在装货物的商人们,骑马走过去。看到慕容曜白来到他们面前,商人们赶紧停下手中的活,都上来道谢。
慕容曜白问那位老商人:“老先生,你们要把这批货物运往何处啊?”
老商人恭敬地回答:“将军。我们都是魏国的商人,要把这些货物运往外域。不料遭遇柔然的骑兵,还好有将军相救,我们才躲过一劫。”
慕容曜白点点头:“嗯。周围全是柔然的地界,我们不便前往护送。不过在这里难免要碰到柔然人,还望老先生另辟蹊径,在下军务在身,先告辞了。”
说完,慕容曜白掉过马头,率魏国骑兵,在马蹄卷起的灰尘中,渐渐消失了背影。
魏国朝堂上,拓跋嗣坐在龙椅上,对着谢晦的使者说:“宋帝无道,致使宋国百姓民不聊生。谢大人心系百姓,起兵反宋,我大魏自当全力相助。”
使者一听,大喜过望。他没料到,拓跋嗣会答应的这么快,赶紧跪下谢拓跋嗣:“谢陛下。待事成之日,谢晦谢大人一定会重谢陛下!”
拓跋嗣说:“于将军,奚斤将军听令。”
于栗磾,奚斤走出来:“末将听旨。”
“于将军,与义子梁兴率兵十五万,取宋司州。奚斤将军率兵十万,盘踞于司州于青州之间,切断两城联系。取下司州后,两将军合兵,再取青州,后取兖州。取下三城后,固守之。我大魏要以这三城为中心,全面进攻刘宋。”
于栗磾,奚斤领命。全朝文武全都跪下,向着拓跋嗣高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