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曜白眼中突然闪现一道寒光,他嘴角轻轻上翘,及其阴沉地说道:“说到底,你我都是为人臣子,大势如何不是我们能够左右得了的。不过,你我也是一方将领,手下兵马数十万,自然要为这数十万人的性命负责。他已经让我失去最爱的人,难不成还要将我最后剩下的一点东西都抢走?”
费南听后,明白了什么,问道:“将军的意思是,不出兵?”
慕容曜白一摆手,说道:“不,要出兵。他要我们出五万人马,我们给他八万。不过要一点,这八万人必须交由你来统领。我的兵就是我的兵,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
费南说道:“是,将军,末将马上去办。”
望着费南离开的背影,慕容曜白又喝了口茶,接着转身向着平城皇宫的方向:“安蓉,等着我,我马上就把你接出来,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柔然,大帐内,慌张的闯入一名柔然士兵:“报大汗,前方来报,镇守幽州的慕容曜白部近日突然大量调集军队,其中还有很多攻城车与楼塔,单单骑兵就有两万余人。”
社伦听后大惊,慌忙地说道:“快去,再探!”
“是,大汗!”
“来人,召集各部落首领前来大帐议事。”
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帐外战马嘶鸣声一阵接一阵,久久不停息。接着,柔然各个首领,王室成员,将军都一一走进大帐。
“参见大汗!”众人行礼道。
社伦说道:“免礼,入座。”
众人纷纷入座后,一名柔然将军问道:“大汗,此次召集我们前来,可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社伦扫了众人一眼,说道:“探子来报,魏国镇守幽州的慕容曜白今日突然调集大量军队,规模庞大,没有十万也有六七万,不知各位首领可有谁知晓此事?”
“啊!怎么会这个样子!”众人皆惊恐不已。
社伦叹了口气,摇摇头。
耶律斤说道:“柔然与魏国刚刚结亲,两国理应和平共处。再者,当初和亲也是他魏国先提出来的,如今不过短短一年他便要反悔,起兵攻打柔然,难道他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社伦也说道:“本汗早已考虑到了这一点,拓跋焘狼子野心,他势要完成其父拓跋嗣的遗愿,一统天下。区区和亲,又怎么会令他灭掉这个念头。”
耶律斤一下子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两国若是又开战,那我女儿在魏国一定会有危险。大汗,请准许末将带着五千铁骑杀入平城,就出我女儿。”
“耶律将军不要冲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么冲动是会影响到两国和气的。”
又一个柔然将军说道:“听大汗讲,慕容曜白此次调集的军队中,还有很多楼塔,攻城车。万一魏国是想对柔然动武,那根本就用不上这些东西。我柔然世代游牧,境内没有一城一池,如何用得上这些东西?拿着这些东西岂不是自找麻烦?依末将看,魏国此次调兵,不是针对柔然,而是胡夏或者是刘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