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赫连昌给赫连定试了一个眼色,赫连定领意,上前一步道:“皇上,您乃继承父皇大统的天子,任他兵多将广,皇上岂能惧他?若是今日一退让,往后二哥的气焰必定会更加嚣张!且不说三哥你能不能坐上皇位,就算你能坐上,二哥以后有怎会将你放在眼中?朝中大臣定会全意归附于他,到时皇上虽身在帝位,却只能任人宰割啊!”
赫连伦急了,说道:“眼看叛军就要到统万了,你们倒是说说,朕该怎么办?”
赫连定接着说道:“依臣弟看来,皇上奉天命而行之,应当发兵迎战。”
赫连伦苦笑一声,说道:“他未倾巢出动,便已有八万人马,而朕动辄全身,兵马不过三万,这可该怎么打呀!”
赫连昌叩首说道:“臣不才,愿领统万城本部兵马为先锋,替皇上铲除奸贼!”
赫连伦一听,不禁激动地说道:“好!皇兄,若是你能击退叛军,朕定让你与朕共享天下!” 赫连昌与赫连定率军三万出征,行军三天,距离统万城已有近三百里,而距离赫连瓒的军营也只有不到五十里。赫连昌命令就地扎营,与赫连瓒相望。
傍晚时分,赫连昌与赫连定只率护卫十余人赶往赫连瓒的军营内。一行人刚刚踏入营门,便感觉周围杀气腾腾。叛军像是早已经安排好了似的,从营门到赫连瓒营帐的路上,两边各站满五百军士,密密麻麻,杀气腾腾,每个人的手都紧握着剑柄,随时能够取其性命。
赫连昌虽感觉冷汗直流,但还是装作坦然一般地走过去。
两人走进营帐,见赫连瓒坐在正冲门口的地方,低案上摆着酒肉,赫连瓒的身后站着二十余名身穿重甲的彪形大汉。
赫连昌笑了一声,说道:“二弟好性情啊!没想到在这杀气如麻,不日便要横尸遍野的军营之中还不忘好处好喝。”
赫连瓒亦是冷笑一声,说道:“大哥与四弟别来无恙啊?你看看,我手下的将士们士气高涨,一路城关无不臣服,攻破统万何须太多时日?倒是你,恐怕就是统万城内横尸当中的一份子了!”
赫连昌说道:“二弟,现在天下皆知,三弟继承大统已成定局,而你发兵便是没把父皇放在眼里,我奉皇命,特前来擒拿你回统万!”
话刚说完,赫连瓒身后的几十个大汉便纷纷拔出大刀。
赫连瓒一摆手,大汉们把刀收起,站回去。赫连瓒说道:“哼!他算个狗屁皇帝,分明是私**人一起谋害了父皇,篡改圣旨!”
赫连昌听后,哈哈一笑,说道:“二弟果然是一条汉子!言直口快!父皇将皇位传给他,本王心中一直不服!论年纪,本王是众兄弟的大哥!论实力,唯有二弟你的地盘最广,兵马最多,就他赫连伦毫无功绩,一事无成,怎么可能让他当皇帝!我看其中定时有诈!”
赫连瓒听后,纳闷地问道:“大哥可是奉皇命前来擒拿我的。现在大哥对他破口大骂,就不怕他治你的罪吗?”
赫连昌冷哼一声,说道:“哼,皇命,是奸命吧!二弟心中所想为兄怎会不考虑?只是诏书已公布天下,我们擅动就是忤逆父命,何况赫连伦已经进入了统万,一直逼我交出统万城的兵马。我怎能束手就擒,只好编了一个理由,逃出城来,与二弟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