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现在离荆州不远了。”骁骑将军段宏对刘义真说。
刘义真骑在马上,用手挡住太阳光,往前看了一眼,说:“传我命令,停止行军。各部就地扎营。”
“是。”段宏应了声,调转马头,对行进的军队下令:“停止行军,就地扎营。”
两人下马,来到一棵大树下,刘义真说:“段将军,依你看,我们何时发起进攻啊?”
段宏回答道:“明天,我们派人去劝降。若谢晦拒不开城门,我们就直接攻城。荆州城内只有两万人马。况且一个小小的李木,不足为惧。”
刘义真说:“我们此次前来荆州,目的只是为了斩杀谢晦。荆州的守城兵士,是听从李木的命令,为士者,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对于这些人,要招降,不要只是奔着杀人的念头。毕竟他们都是我大宋的将士,杀多少都是损失我大宋的力量啊。”
段宏说:“是。末将明白。”
荆州城内,谢晦慌了神,亲自去找到李木,说:“李将军,如今刘义真已经兵临城下。眼看就要攻城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李木也有些着急,说:“慌什么。我已经派人去了魏国。魏国只要答应出兵,我们还怕什么刘义真?”
“可是魏国要是不肯出兵,又该如何是好啊?!”
李木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愣了一下,说:“那又如何,即使魏国不出兵,我们手中还有几万人马,就凭这个,刘义真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来。如果他真的破城,那我们就杀出去,先藏上几年,找机会东山再起。”
谢晦心想:哼,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刘义真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只恐怕现在荆州已经被他围得连只蚂蚁都跑不出去,还想往外跑?
但谢晦没有说出声,只是重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宣宋使者觐见!”拓跋嗣坐在龙椅上,朝堂上的文武官员都分站在两边。
宋国使者走进大殿,下跪山呼:“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嗣说:“使者平身。”
“谢陛下。”使者起身来,面向拓跋嗣。
“我大魏向来与刘宋没有什么交集。不知使者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啊?”拓跋嗣开口问道。
使者笑了一下,躬下上身,说:“陛下。臣这次来到魏国。不是代表刘宋。而是代表荆州刺史谢大人。”
拓跋嗣一听,大怒:“你们刘宋好大的架子。你的意思是说连一个小小的刺史都能够与朕平起平坐吗?岂有此理!来人,拖出去。”
使者并没有惊慌,面不改色的说:“陛下可能是误会臣下了。如今宋帝昏庸,百姓民不聊生。各地势力趁此大乱,纷纷引兵交战,争抢钱财,土地。谢大人不忍置百姓于水火,起兵反宋。无奈势单力薄,被困于荆州。臣下此次前来,就是要请陛下发兵,救大宋百姓于危难之中。”
拓跋嗣一听,说:“哦,照你的意思,现在宋国正战火四起,麻烦重重了?”
使者回答:“是的。”
拓跋嗣捻着胡须道:“不过,朕听说,谢晦倒不是因为心系百姓而被重兵围困。众人皆知,谢晦野心极大,挟持宋帝,把持朝纲,颇有当年曹孟德之势。各地将领纷纷起兵,是为了讨伐谢晦。为何到了你的嘴里,谢晦却成了日夜牵挂百姓的活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