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冷笑一声,说道:“如此说来,本王还要感谢你了?若是因为如此,你直接奏明圣上岂不是更好?我只是一个王爷,而圣上是大宋天子,你说康儿想要谋反,直接告诉圣上圣上不仅会视你为忠臣,更会重重赏赐你!”
司马翟广苦笑着摇摇头说道:“王爷说的哪里话,末将自从军以来,跟随毛大人经历大战不下数十场,毛大人生前视金钱如粪土,末将时常看在眼中。虽然毛大人已卒,但翟广岂能辜负毛大人,为一丝铜臭激起大宋内乱?再者,王爷您与圣上为亲手足,圣上的脾气性格您不是不清楚。圣上疑心太重,彭城王既然先开口,这件事定在圣上心中根深蒂固。若此时末将等人再去奏明圣上,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是在为自己开脱?”
刘义真沉思许久,又说道:“那你倒是说说,康儿为何要造反?大宋是刘家的天下,他推翻圣上,不就等于推翻自己的前程吗?”
司马翟广回答道:“彭城王虽为皇室子弟,却一向受圣上猜疑,不受重用。圣上待他已是如此,其他王爷难道会敬他多少吗,彭城王在皇室面前抬不起头来,定会将心中所有怨气通通算到圣上头上。王爷,事情到了这一步,彭城王岂有不反之理?”
听到司马翟广的话后,刘义真心中剧烈一震。他说的没错,皇室表面风光,其实却被心术玩弄的十分险恶。皇权令人迷失,令人欲罢不能,即使是亲生兄弟也会因此刀兵相见。想到这里,刘义真一拳砸在几上,震得茶杯一震,茶水溢出许多。
“王爷……”段宏见状,心中万分滋味,他想要劝他,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刘义真的拳头攥的发白,骨骼咯咯作响。司马翟广见状,轻叹一声。
厅内陷入一片沉默。
许久后,刘义真缓缓开口,却也不似刚才那么有力:“若真如你所说,本王即刻就去彭城,发现一丝叛变的迹象,本王绝不手软,就此替皇兄清理门户;可若是被我发现此事子虚乌有,那么挑拨皇室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
司马翟广说道:“王爷,末将对大宋向来忠心耿耿,绝不会挑拨是非!”
刘义真起身,段宏也紧跟着起身。刘义真对段宏说道:“段将军,你随我去一趟彭城。”
“是,王爷。”段宏有些犹豫,说道:“王爷,我们是不是多调集一些兵马前去,万一……”
“万一什么?你是怕康儿会对我动手?不用担心,我们带五千兵马前去足矣。彭城也不过几千人马,再者,本王是他的兄长,康儿不会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兄长都想杀。”
“王爷,段将军说的有道理。万一彭城王确有谋反之心,王爷此行必会危险颇多。末将愿率洛阳一千兵马同行!”司马翟广站起来说道。
刘义真说道:“没这个必要。康儿我了解,他还不敢在我面前动兵。司马将军,你可将此事传达与其他几位大人与将军,交代他们定要备好兵马,以防变动。”
说完,与司马翟广匆匆告辞,两人离去。
司马翟广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后,马上吩咐下人道:“来人!取出我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