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呜呜”地响了起来。魏军营内顿时一片混乱。好一段时间后,将士们都穿戴整齐的站在各自的营帐外,眼神中透露着紧张和茫然。
“怎么回事!”于栗磾急匆匆地走过来,劈头问道。
“义父,宋军弃城逃跑了。”梁兴指着司州说道。
于栗磾看向司州,果然,许多稻草人穿戴着宋军的衣甲耸立在城墙上,燃烧殆尽的火把星星点点的闪着火星,冒着青烟。
于栗磾大声呵斥道:“数万宋兵,一夜之间全都逃出城,而我们的哨岗却没有察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宋军有这么大的动作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一名魏兵战战兢兢地说道:“将军。我们看宋军被我们围困在城内,不敢出来。所以,我们……”
“所以你们就疏忽职守是吗?”于栗磾大声说道。
魏兵被于栗磾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没敢说话。“来人,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此谓误军。拖出去,砍了!”于栗磾命令道。
魏兵一听,双腿顿时一软,“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将军,小的不敢了……”听着魏兵的求饶,其他人的背后也冒出冷汗。
此时梁兴求情道:“义父,算了吧。虽然他疏忽职守,但也没有给军中造成什么损失。再者,宋军弃城而逃,正好让我们兵不血刃而占领司州,这不是正合了我们的心意吗?”
于栗磾听着,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便说道:“好。梁将军为你求情,本将暂且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军中决不允许有你这种延误军情的人。来人,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魏兵一听,见自己的命保住了,不住地磕头谢恩。
梁兴说道:“义父,宋军已经撤离,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马上进城?”
于栗磾说道:“先别急。宋军此番撤离,不知意图如何。先前我们工程那么多次,宋军虽伤亡惨重,却也拼死抵抗。而如今却主动撤出司州,等我们前去占领,这件事有蹊跷啊。”
梁兴问道:“司州城里已经没有了宋军,而我们却不能前去占领,那我们如何是好?”
于栗磾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还需与奚斤将军和叔孙建将军商量一下。”说完,在梁兴的陪同下,走向奚斤的大帐。
两人走进大帐,见奚斤正在麻利的穿好战甲。见两人走进来,奚斤问道:“哦?两位将军来了。刚才外面吵闹得很,我刚想要出去看看。”
于栗磾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要说这件事。”
奚斤整理好衣着,说道:“于将军请坐。请慢慢道来。”
于栗磾和梁兴坐下。于栗磾说道:“叔孙建将军呢?这件事关系重大,需我们几个一起商议。”
奚斤一听,命令帐门处的侍卫道:“来人,把叔孙建将军找来。”
“是,将军。”侍卫隔着帐帘答道。
“于将军,究竟是何事啊?”奚斤坐下来问道。
于栗磾说道:“奚斤将军可知道,宋军已经弃城而逃了?”
奚斤刚刚坐下,听到这话又飞快起身,有些惊讶地问道:“怎么可能?宋军前几日还与我们鏖战,怎么可能今天就不见踪影了?再说,我们近三十万大军围城,里三层外三层,就是连只蚂蚁也爬不过去,宋军怎么可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