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遇见你这么逞强的傻瓜,在外面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我的朋友,真是的,让我担心死。”小惠批着苹果,嘴里叽里呱啦骂着躺在床上,手被吊着的理荌。
“放弃又不用死,干嘛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你就不怕手就此废了,看你以后怎么打柔道。”小惠越说越气,忍不住怒视优哉游哉吃着苹果的她。
当她听到她受伤的事时,多担心!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批好皮的苹果切成几瓣,放到水果盘里,双手递给理荌。
“我也不知道。”拿起一块“咔嚓咔嚓”地吃着,口齿不清的回答。
她只记得柔道服里应该有东西,但她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她已经晕倒了,在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看见了韩伟哲担心的脸,以后的事情就不清楚,等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老妈和老爸担心的脸容,而他却不见了在踪影。
是他抱着她吧?那时她明确地感觉到他的焦急,他温暖的怀抱让她感到很安心,所以一直死撑的神经才会一时放松,轻轻的晕倒在他怀里。
之后,她就被接回家,好好的休养,直到手上的手好了为止,医生说,她才勉强自己,迟一点就变成残废。
“你这个笨女儿,都是你这个笨老公纵容。”
但是,老妈一听医生说完,脸色变青,不能对受伤的女儿动手,只能生气地用力扭朱爸耳朵发泄。
“我知错了,老婆轻点。”女儿受伤,他同样心疼。
想不到女儿是去参加柔道比赛,一点风也不透漏给他听,好让他去给她加油,果然有乃父之风,怎样也坚持到最后。
朱爸暗地里偷偷对理荌竖起拇指,眨着眼表示支持。
“还在抽什么风。”被朱妈捉到现行,加大扭人的力气。
“哎呦,轻点,轻点,老婆……”老婆越来越凶了。
“理荌,在想什么,唤你好几次都不应。”小惠探手在她面前胡乱挥了几下。
“没。”
“是不是在想韩大帅哥?”小惠挤眉弄眼的取笑。
“谁在想他,想猫想狗,我也不会想他。”
哼!现在都没有出现过的人,要她怎么想。
“小荌荌,想谁?”伴着理荌话音一落,林敏华的身影出现在她房门口。
“师兄?”理荌眼睛有意无意的瞄向他的身后。
“不用看了,伟哲在楼下,被安雅缠住,等一会就上来。”林敏华捕捉到她的视线,解释道。
“好点了吗?”看着她被包得像猪蹄的手,不禁一问。
“嗯,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流了一点血。”理荌忙想提起手表示没事,但不小触动伤口,不禁皱起了眉。
“还说没事,就只会逞强,真是超级大笨蛋。”话落,一个爆栗打上她的脑门。
韩伟哲青黑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眼神不赞成的瞄上她不安分的手。
“怎么又乱打人,我是伤者。”忽视心底看见他时浮上的高兴心情,鼓着腮帮子怒视他。
“知道自己是伤者,还不好好安分养伤。”眼神担忧地看了看她的手。
明明伤还没好,还要扮作没事,刚刚就被他捉到她故意逞强,心底无由怒火上升。
真不会照顾自己。
“我怎么不安分,我不是好好的躺在这里,明明都好了,还把我当残废的不准动这动那,老妈真是的。”怕被老妈听见,只能低声埋怨。
“又在偷偷说什么。”说着,忍不住戳了戳她低垂的脑门。
“不要在戳了,不笨也被你戳得边笨。”打开他一来就不安分的手,小孩子气的忙探手抚上自己的脑门,以免又被他戳。
看着理荌精神百陪的和韩伟哲斗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想到她刚被送进医院时,青白的脸色,满头的大汗,冰凉的双手,大家都很担心着急。
现在,看来她真的没事了。
韩伟哲紧提着的心也终于能放下,想起在比赛场抱着她冰凉的身体那一刻,他整个人懵住了,耳朵“嗡嗡”地响,什么都不听见,只知道理荌晕倒了,她晕倒在他怀里,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得他快要呼吸不了,脑力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理荌不能有事。
她一定不能有事。
如果她有事,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直到现在望着她红润的脸,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你们怎么这么迟才来看理荌?”小惠忙看出理荌眼中的疑问,率先问出,其实她自己也很好奇。
听说那天是韩伟哲一直抱着理荌紧紧不放,即使到了医院还是不肯松开她的手,脸色一直紧绷着,直到医生宣布没事,理荌苏醒了,他偷偷看了一眼才走人。
只是理荌不知道罢了。
韩伟哲肯定对理荌有点不同,以她纵横小说界多年,他们两人一定有暗昧,她以人格保证。
“去处理一些事情。”林敏华和韩伟哲不愿多说的想一句话带过。
“是关于我衣服的事?”但被细心的理荌发现。
她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好,是的。”在她瞪视下,林敏华投降的做出正面回答。
本来不想让她知道,但是,她也是当事人,有权知道事实的真相,也好吸收经验,避免以后的事发生。
“怎么样?是云芳学姐吗?”
“云芳学姐?”一旁的小惠惊异的叫道。
学校的大美人?不是吧!
“你怎么知道?”林敏华疑惑的看向她。
这件事情,现在只有他和伟哲知情,理荌怎么会猜到是云芳。
“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你?”听到理荌的肯定的说出她的名字,瞳瞳收缩,逼视她的眼睛。
如果她敢说一个是字,他肯定会撬开她的小脑袋看是什么构造,这么大胆。
“不,我是这几天想起的,因为在我换衣服前,都好好的,直到我要去换衣服时,云芳学姐突然说师兄唤她来帮我检查东西是否备齐,这时候我才怀疑是她动了手脚。”其实在比赛时,她就怀疑了,但她不敢直接说出,怕被眼前的人骂死。
“我唤她去,怎么可能?”林敏华一脸惊奇地摇了摇头。
“其实到底在我衣服里面的是什么?”
虽然直到对象,但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方法,探问地看向韩伟哲。
“一些尖锐的鱼骨头,很密很细,布满你的手内侧,不大动作一时是很难发现……”韩伟哲慢慢的道来。
原来,云芳学姐一开始只是想让理荌感到痛后,自动放弃初赛,但想不到她性格这么倔强,即使受伤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直到她被送进医院,云芳感到很惊慌,整天心神不灵,如果不是她心中有愧,韩伟哲他们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理荌进院的第二天,她仿佛无意地问林敏华。
“社长,理荌是被衣服里的骨头刺到的吗?”
这句看似无意的话,蓦然引起旁边韩伟哲的注意。
因为,从头到尾,他们根本没有说过关于理荌受伤的原因,她怎么可能知道是骨头,除非她就是启事者。
于是顺藤摸瓜,终于必出她的原型。
“我们说骨头上有另一个人的血型和指纹,她就吓得脸苍白,最后全招公。你知道吗?骨头上她还侵进了麻醉药,想不到她的心肠这么恶毒。”林敏华厌恶的说着。
最后,云芳别赶出柔道社,即使她想回来也回来不了,在不明势力的影响下,她理事长的爸爸也帮不了她,她只能乖乖的转学。
可惜理荌过了初赛,但是由于手上的伤不能继续比赛,要不她肯定能冠军。
“麻醉药?怪不得我会感到头晕。”还以为是出血多而贫血。
“笨蛋,你是傻瓜吗?头晕还敢继续比赛。”一听她这么说,韩伟哲眼睛冒火,恨恨地骂道。
不知死的笨蛋。
“我,我……”一时口快说出来,理荌理愧的垂下脑袋,扭着双手。
“气死我了,如果你一时撑不住,该怎么办好。”对着她受伤的手,最后所有怒气化为叹气,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
小惠和林敏华早看苗头不对,偷偷滴溜了。
“下次不敢。”偷偷瞄看他的脸色。
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不过他干嘛那么生气?
“还有下次?”遇上这个笨蛋,是他最大的苦难吧?
两人静静地坐在房里,淡淡的暗昧情绪围绕着他们,如柠檬的味道,清幽淡雅,既酸又甜。
素不知门后,一双妒忌的视线紧紧窥视房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