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日,由于这事儿和芭蕉院“异味”的缘故,于清一下子觉得整个院子清净了许多,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练起武来自然也就得心应手了许多,前几日,姬昊见她练来练去就那么几招,还是只防不攻的把式,笑她的同时传了一套什么所谓的他们家传女不传男,传媳不传儿的流云剑法,于清学着练了几天,虽不见得有什么成效,但每每舞剑,确有一种流云出岫、飘逸自在之感,只是,姬昊口中的那套说法,她是如何都不信的,既然是传女不传男,那么请问姬昊你一个大男人是从哪里学的?
切,当她傻子啊~
姬昊当时委屈的眼都不眨了,直为于清这迟钝而诡异的逻辑思维而苦恼。
这可怎么办呢?直说她不信,含蓄点她又听不懂,看着挺聪明的一丫头,怎么就是听不进呢,忧桑……
“王妃,不要生气,小心动了胎气,您看王爷还是很心疼您的,还送了这么多补品过来。”莺歌小心翼翼地安慰着这几日情绪异常暴躁的王妃,自从那日从芭蕉院铩羽而归之后,王妃的脾气就再没好过,随侍的丫头常常非打即骂就算了,连她也好几次没有幸免,到现在背上还有几个紫印子。
“哼,他那是心疼我,他是心疼他儿子,”不提云王还好,一提他,唐婉就觉得又委屈又生气,她嫁到王府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他打理后院、端茶递水,如今还为他生儿育女,可是他呢,之前她没有身子之前,整日流连在那几个贱蹄子的房里,尤其是那个贱人来了之后,王爷就一次也没来过她房里,若不是之后发现她有了身孕,怕是……
越想越气,唐婉的手心都捏红了,若不是怕宫里人笑话,她真想去跟太后哭诉一番,可是,怕落人嫉妒的口实。
娇娘,娇娘,娇娘!
“王妃,王妃,快来人啊!”怒火攻心,莺歌顺着顺着发现王妃竟然有厥过去的征兆,面色唰一下吓得惨白,赶紧传御医过来。
不过,还好御医来得及时,开了几幅凝神静气的汤药,莺歌才稍稍放下心来,按理说不管王爷多宠别的女子,这王府的女主子也只有王妃您一个啊,何必与那些不上台面的女人争呢,白白折了您的颜面不说,在王爷面前更不讨喜了。
然而,这话也就莺歌自己肚里说说,真要是说给王妃听了,怕非得撕烂她的嘴。
“娘娘,您就别生气了,身子要紧,再说,您肚子里还怀着这未来的小王爷呢……”不敢提云王,莺歌正好绕着弯让她考虑一下她的骨肉,虎毒不食子,总得为孩子着想是不是,这花无百日红,这以后的日子,还不得靠小王爷啊……
“小王爷,哼,若是以后那贱女人也有了,这小王爷,还不知道是谁呢?”冷幽幽的一句,说得莺歌心头一跳,这院子里不论是谁怀了,这小王爷自然只能是王妃您肚子里出的啊。
王妃这是魔怔了啊~
几乎同一时间,书架上摆满卷宗和手札的书房里也传来略带怒气和不耐的询问:“让你查个人,半个月都查不出一点消息,照你这么说,本王的女子难不成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