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主,若是让族长发现,少主怕是又得去云崖面壁了。”这是暗卫二号。
“而且,我们这次还是偷跑出来的……”
……
听着下属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停唠叨和担心,姬昊依旧面不改色,毫不动心,只是待他们安静下来,才从容不迫缓缓说了句:“因为她值得。”
……
之后一连几日,于清便彻底改了平日的作息方式,白天完完全全用来睡觉,而一到夜里,待丫鬟们睡得熟的不能再熟之时便出来鼓捣自己的事,配药如今已经完成大半,只不过是实验问题,于清手把手教会姬昊烤鱼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将全部心思放在武学之上,这几日,她越发体会出这股内力的妙处,不仅五感愈发清晰,她明显可以感到之前由于这幅身子的薄弱而产生的后继无力感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股清新而温和的饱满感。
只是,这样颠倒黑白的作息,倒是让身边伺候的丫鬟大吃一惊,纷纷以为她患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于清也不解释,只是不让他们请大夫,同时在丫鬟面前愈发地表现对夏草的“厌恶”和“欺负”。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的模样,于清因为昨日夜里莫名其妙被姬昊点了睡穴昏过去,今日一大早就醒了过来,白日里不好找姬昊,于清心存疑惑,看见丫鬟们对自己突然不睡的行为颇为讶异的模样,心头默默揣测,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越发像个神经病了?
算了,既然醒了,就去打打太极拳吧,她就是引力入体,估计也没谁看得出来。
用完早膳,丫鬟们在帮她收拾床榻,于清换了身衣服摆好架势便开始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地打了起来,以前只是光打拳并不觉得这拳法如何精妙,如今加了内力,于清深深感受到了这拳法不一般的地方,一招一式便能有意无意地将周身围绕的原本毫无规律的外力汇聚起来,而她,则愈发方便地引入这股力量。
……
“好疼,好疼,王爷,妾身好疼,求求你,救救妾身,救救我们的孩子!王爷!”散发着袅袅熏香的房里,云王妃脸色惨白地捂着腹部,额头不满涔涔的汗水,满是委屈和坚忍的眼光噙着泪水望着云王齐律。
齐律怜惜地看着发妻那张已经不再明艳的面容,想起曾经结发时的纯真甜蜜,柔声安慰道:“婉儿不要担心,为夫一定替你找到那想要祸害我齐氏香火的罪魁祸首,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乖~”
多少年没有听到他再唤自己的闺名,原本就强忍着的泪水一下便从云王妃的眼角滑落。
“王爷~”
“张天师,你把你刚刚的话再给本王说一遍,若是有半句徐炎,本王定教你提前见到你的额鼻老祖。”齐律由于长久沙场,本就带着一股不可直视的杀气,再加上他如刀刻般的坚毅容颜,初见之下,很容易对他产生畏惧之心。
而被齐律刚刚以重言警告下的唤作张天师的白须老者却依旧一派平和之气,不见畏惧,也不见焦急,只是淡淡地应云王道:“回禀王爷,贫道刚刚所言句句属实,王妃之所以久治不愈、药石难及,正是因为西南方有妖孽诅咒的缘故,王爷如果不信,大可前去查探证实,若是贫道有半句虚言,贫道愿意任王爷处置。”
从容不迫的言语,仙风道骨的身姿,说话间不由地更加让人信任几分,王妃见此满意地对莺歌使了个眼色,事成之后,可重赏。
而莺歌此时也了然于心,立即在齐律的脚边跪了下来,大声地哭诉着:“王爷,王妃如今可怀着府上唯一的孩子啊,王爷就是不考虑王妃的感受,也该为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奴婢……”
齐律没有说话,牡丹阁西南方便是娇娘所住的芭蕉院,前些日子因她冲撞了王妃投湖自尽,虽然只是虚惊一场,然而之后又被他关进柴房,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他知道,她一直是爱他的,只是,却始终不懂得如何乖乖做一个在院里等待自己的小女人,任性妄为、不知尊卑,他实在是有些累了……
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个默默流泪的女人,心中长叹一声,齐律沉声:“摆驾芭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