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宸妃的庆典非常宏大壮观,竟比当年册立皇后的动静还要大,余国皇帝公然将本来下嫁给臣子的女人收在自己身边,这一举动足以震惊天下,就连远在长兴城的永德皇帝桓逍和夜郎国王多布吉也谴使送来了贺礼。
整座皇宫都沉浸在喜庆之中,也只有皇后的坤宁宫显得冷冷清清了,自从韩嬷嬷死去,余蘅又交给了林凝香带着,徐婧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不言不语,从日出一直坐到黄昏,当听到册妃大典的乐声后,叫嚷了几句,又昏了过去,她清楚的听到了册妃用的乐典正是皇后才能用的《凤来》之乐,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夜幕微沉时,皇宫内才稍稍安静了下来,慈宁宫内却是彩带飘飘,红花遍布,太后挽着刚刚册封的宸妃端坐在暖阁的上首,目光挡了一遍跪了一大片的妃嫔,她的确是在跟六宫的妃子们开会。
许太后也因今日的喜庆特地穿了一件泥金色的宫装,凤冠熠熠生辉,显得本人庄重而不失华美。“其实哀家也不用多说什么!你们心里门儿清!宸妃是哀家的亲侄女,别以她好欺负,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谁要敢再对她耍心机,使阴谋,别怪哀家不留情面!”
太后一番连告诫带训斥的话说完,跪在地上的妃嫔哪个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林凝香因为刚刚产下一位公主,不在众人之内。最不乐意的要数近被余悦冷落的姚采薇,她心中愤愤不平,却不敢表现在脸上,甚至连华美的服装也不敢穿,她知道太后不喜欢后妃打扮的妖妖艳艳。
“哀家就说这一遍!去吧!”
许太后把人全部轰走后,才牵起织霞的手到景怡轩用膳,刚刚安座好,就的看到儿子一阵风儿似的走了进来。
“母后,儿臣陪您用膳来了!”余悦陪着笑坐到母亲身边,眼睛却在偷偷打量着衣装华彩的织霞。
许太后命为又摆上了一付碗筷,口气怪异对儿子说:“难得你能陪母后一起用膳!母后这里全是上了年纪人喜欢的菜色,恐怕没有皇帝喜欢的!”
“母后喜欢什么菜肴!儿臣也一定喜欢!霞儿也不是跟着您一起用吗?”余悦是左蹭右蹭不想离开,干脆坐到了母亲和织霞之间,来回帮她们布菜。
晚膳用罢后,宫娥们递上了清茶,许太后牵着织霞的手又唠起了家常,诉说当年是怎么样被选为太子妃,又怎么成为皇后,甚至说起了金蝉的生母卓妃,一个慧质兰心的女子。
一旁聆听的余悦听母亲越说越远,一颗心也越来越焦急,眼看良辰渐渐一刻刻而去,母亲还是没有放人的意思,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怎么说今天也是他大喜的日子。
“看你那猴儿急的样子!”许太后正津津有味的讲故事,一眼瞥到儿子那付德行,大为不悦,“去吧!去吧!母后同霞儿说几句话,你都等得不耐烦了!”
两旁的宫女纷纷掩口而笑。
余悦也尴尬的立起来:“母后,儿臣哪有……儿臣也还有好多话要同霞儿讲呢!”
戴着珠冠,披着霞帔的织霞也低头不语,手指一直在绕弄衣上的飘带。
“还不去!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许太后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把织霞带走。
“谢母后!”
余悦迫不及待的谢恩后,牵着织霞的手慢慢退了下去,走到绮月阁前,也不管多少宫女、太监在场,立即将织霞横抱起来直径入了寝室,两人一起倒在了紫檀木雕花榻上,识趣的宫娥们连忙将所有的帐幔放了下来。
“急死悦哥哥了!”余悦翻身将织霞压在身下,开始吻她,手也没闲着,几下就把织霞身上的衣裙全部扯在了地下。
织霞闭着眼睛任他摆布,享受着春风丝雨的沐浴。
片刻过后,旖旎散尽。
织霞枕着余悦的胳膊,依偎在他怀里,一抹红晕尤在双颊,浅笑道:“悦哥哥,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不让她们把我弄干净?”
“说什么呢!悦哥哥还等着你生儿子呢!”余悦将织霞搂紧,想到过去对她的不好之处,心中大为怜惜,总想着补偿她,“等你生了儿子,悦哥哥一定将他立为太子!”
“又骗我呢!我又不是皇后!”织霞手指轻划着余悦的胸膛,笑道:“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只要能跟悦哥哥永远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余悦绕弄着织霞的一头长发,抿嘴一笑:“别人女人都是贪图虚名,只有霞儿不是,这一点儿悦哥哥很明白!”
“悦哥哥,你还是把皇后放了吧!你又找不到她纵火的证据!总把她关着不好!别让天下百姓说你气量狭小!”织霞突然想到了仍被软禁在坤宁宫的的皇后,为她求起了情。
“好!悦哥哥就听你的!就算放了她,朕也不会理她!悦哥哥只爱你一个!”余悦说完这句话,也有点乏了,搂着心爱的女子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余悦就命庄锦桭宣布了兵权改革的方案,把天下兵马大权分别交天南、北两院禁军府,由向云飞和余织晟分别担任大将军,御林军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由屠宁安带领归在向云飞麾下,一部由庄锦枫带领归于余织晟帐中,这样一来,余国的兵马大权完全集中在朝庭的直接指挥下。
余织晟由于能自由出入宫廷,拜望了许太后之后,双顺便到了慈宁宫的绮月阁来探望妹妹,妹妹宠冠六宫,自己位高权重,也让这位新任的大将军意气风发,走起路来都十分有气势。
“哥,你来看我吗?”哥哥的突然到来,让织霞有点喜出望外,连忙命眉儿倒茶,同哥哥说了一会儿子家常后,一种淡淡的忧愁涌上眉尖。
“妹妹,你有心事?”余织晟久经官场,怎么看不出妹妹的愁容满面。
“哥,有一件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织霞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心事儿说给哥哥听,可他又是唯一的最亲之人。
“什么事儿啊?有什么事儿不能说的?有太后她老人家为你撑腰,再说余悦那小子……!”余织晟和织霞虽是亲兄妹,长得一点儿也不想,他比织霞大八岁,正当年富力强之时,高高的个头,细条身材,又常年统兵在外,自然比妹妹主见识多。
织霞使了个眼色令眉儿带着宫娥们退下,沉默了片刻道:“悦哥哥说等我有了儿子就立他为太子!你说他是不是在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