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之后,一弯月儿已上中天,皎皎如水的光华洒满长春行宫的各个宫苑,给本就沉寂的鳞鳞殿宇镀上一抹柔美的色彩。绿柳轻扭着腰肢,芙蓉花的淡淡余香散落在空旷的钟秀宫院内,沁人心脾。烛火幽暗的寝宫内,绣了各色花枝的纱帷重重落幕轻合,袅袅有一股药的清香传在鼻息,除了床帏处的莲花样宫灯内的火苗跳动外,到处是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被‘沈芷蓉下毒’的织霞洗过胃后已经脱离了危险,让整个钟秀宫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昏暗的帷幕内,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亵衣,闭着双目躺在床上,拢着丝被睡得正得,脸色仍是一脸的苍白,只有双颊之处泛着淡淡的红霞。
从梦中醒来后,脑子仍旧迷蒙蒙的一片,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要下床去叫常嬷嬷,却看到桓逸合衣而卧在另一侧,也没有盖着被子,她忙拽过一幅丝被给他罩在身上,怕他受凉,做完这一切后,却突然发现手腕被某人抓住了,织霞这才明白了桓逸一直是在装睡。
“还是爱妃心地善良,怕朕受凉对吗?”桓逸起身将青丝飘飘的女子揽在怀中,久久没有嗅到的幽香又传动在鼻息,他的吻落在织霞的双唇,双手在她背部不停的来回揉搓,像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一样。他贴着织霞的耳边说:“身体有没有好一点?今天可把朕吓得不轻!要是爱妃有个三长两短,朕会很伤心的!朕不敢想像没有爱妃的日子!”
织霞听他说的真诚,红着脸将他推开,双颊的一抹红晕更加显露,在灯火下十分的诱人:“谢陛下关心!我好多了!就是觉得头疼得厉害!”她才感觉到头部仍是昏昏沉沉,又躺在了丝被里继续休息。
“你中了毒知道吗?一点儿防人之心也没有!真让人担心!”桓逸嗔怪的在她脸颊划了一下,又仔细端详着她,柔声道:“爱妃放心!朕已经查出是谁下毒了,并替你出了气,将下毒之人重重处罚了!”
“下毒?”织霞怎么也想不到她是因中毒而晕倒,拉过桓逸的袖子问道上:“谁给我下毒啊?我一向没有重罪过……我的茶水里有毒,可是金蝉姐姐也喝了!她……!”织霞猛地想到昏倒之间就喝了一杯茶,还是同金蝉在一起喝的,起身就要去探视她。
“金蝉没事!沈芷蓉恨的是你!”桓逸搂着织霞的腰身,将鼻子凑在她的粉颈处,贪婪的品着香味,安慰道:“你放心!有朕给你撑腰,谁也别想伤害你!朕已经将她杖毙了!”
啊!织霞惊措的回头望向天子,双眸中闪着不能相信的目光:“你……!”
“怎么报答朕?朕为了你将一个婕妤都打死了?”他将织霞的身子扳到自己面前,嘴里的气息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病态的那种美更加让人怜惜,他伸手拉下了女子的纯白色绫衫,白皙光洁的肩膀,粉红色的细绸胸衣……,
织霞连忙用双臂护在胸前,面对他热情似火的目光却有点害怕:“不要这样!我身体不舒服!”
“没关系!朕会很温柔!很温柔!”桓逸托起她的下颌,仔细欣赏着那张巧夺人间造化的脸庞,浅笑道:“第一美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他将女子的双臂移开,抽去了胸衣的丝带,搂着她倒在了锦被上,她的身体依然如轻絮般软弱,如躺在云雾里,双颊早已被娇羞染红,他调笑道:“小东西,朕几乎有半年多没碰到你了!今天一定要好好补偿……!”桓逸迫不及待将女子的绫罗衣裙拽下扔到地上,玉一样无睱的身体又回到眼前。
“不……!”织霞刚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他堵上了,喉咙仍在呜呜咽咽。
桓逸贪婪吮吸着女子的樱唇,想要找回久违的****,他的舌敲开女子的唇齿,探寻着那片软弱,将它缠绕,将它抚弄,手臂紧揽着她的腰身,手指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情难自禁中,胡乱的解去所有的衣衫,将久违了的女子搂在怀里再也不肯松开,感觉到离别了很久的天下第一美女又回到了身边。
织霞被他紧紧的拥抱勒的喘不过气,双唇被他堵的死死的透不过来气,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直往嗓子眼涌,连忙把桓逸推开,爬在床榻边干呕了起来。
“织霞,怎么了?”桓逸记爬到织霞身边又是帮她手背,又是找手帕的忙活,刚刚还好端端的美人又成了这个样子,让他大为担心,“要不要传御医过来?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织霞推开他的关心的怀抱,又躺回到被衾中,微闭着双目,胃里还是有一阵阵的隐隐作痛:“不用叫御医过来!我已经吃过金蝉姐姐的药了,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你不要打扰我!很累了!”
桓逸自讨无趣的挨着她躺下,没话找话的说:“眼看就是三月了,等你身体好一点儿,我们就回长兴吧!好久没回去了!凌霄宫也修的差不多了!朕想回长兴了!”
“回长兴!”织霞若有所思的重复了这三个字,天云山的那边就是故乡,虽然回不去,但也能感到故乡的气息,如果回到了长兴,岂不是离故国越来越远了吗?
“爱妃喜欢这里?不喜欢长兴?”桓逸爬到织霞身边,用手指拨弄着她的青丝,笑道:“其实朕也喜欢这里,风景秀美,无拘无束,使人心情舒畅!可总是要回长兴的!长兴毕竟是大梁国的都城!”
织霞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向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