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旖墨的话,素言好似大梦初醒一般,惊讶的望着旖墨。旖墨是一片真心的希望素言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二十一世纪的旖墨,永远不能理解,为何眼前这个绝美的容颜,会甘心充当一个木偶,一个没有心,提线永远在别人手中的木偶,如果说原来的她可怜,因为她困在别人给的囚笼当中,身体不能只有,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可悲可叹了,因为现在的她别自己亲手打造的枷锁,锁着了心。旖墨每每看见她就想帮她打碎这个枷锁,那样她就能主宰自己的心,自己的命运。“别人的舞台再华丽,自己也终究是配角,为何不在自己渺小的舞台上当主角,演绎自己的人生呢?”旖墨悠悠的问道。素言没有回答。旖墨说:“你切跟我来。”于是拉着素言的手,快步走到了自己的院子,从柜子里小心的拿出一个精致饿锦盒,打开一看是那会儿十四爷托人不远千里送来的夜光杯。素言怔怔地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夜光杯,旖墨道:“那套羊脂白的,胤禵说一定要留给你。他要我对你说,通往地狱的路,太长太暗,你一定看不清,一定会害怕。他今生无缘做你的萤火虫,就让这杯子的流光,给你带去一点光亮吧。”听到这里,素言再也忍不住奔流的眼泪,用帕子捂着嘴,跑到了一边,不停的擦拭着流下的泪水。
旖墨看见这样的情景也为这两个被命运玩弄的有情人感到万分的惋惜。她知道胤禵此生只爱过素言,素言是他心中唯一的牵挂。那****喝醉酒说了许多许多平日里从不出口的话,他问她,如果是他先遇到素言,结果是不是会不同?旖墨当时不能回答他,在她见过素言为了胤禛不惜以死明志,她无法否定素言对胤禛的爱。可是时至今日,旖墨不那么确定了,素言这种感情,真的是爱吗?是爱吗?就像是漂泊的海上,一个即将溺毙的人,住到了一根浮木,他会庆幸浮木救了他的性命,但是他会爱上这根浮木吗?胤禛就是那被她爱上的浮木不是吗?一直抱着浮木,一样会淹死在海上的不是吗,不是吗?旖墨赶紧上前,强迫这素言看着自己,坚决的道:“素言,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从来不曾对十四爷动过心,哪怕一秒钟也不曾心动过。”素言望着旖墨,提起全身的勇气想证明自己的而坚决,可是在她的眼神和旖墨的眼神交汇的那一霎那,她知道她无法再骗自己。她曾经动过心,在那个绵绵细雨的早上,她站在年府的雨檐下,看着满天蒙蒙的细雨,看着地上斑驳的落花,她曾经问过自己,自己是不是动了心。但是心里另一个声音,狠狠的责备她说:你忘了吗?你爱的是四阿哥。以一生一世都是他的女人。你是太寂寞了,才会动摇。于是从此她没有在正视过这份迟来的短暂的爱情。素言无奈的道:“事已至此,我还能如何?我又能如何?”旖墨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面对着素言,逼着素言直视自己的眼睛道:“能。能。能。为什么不能。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要叫自己余下的人生仍旧活在错误当中?为什么不为自己的人生努力去改变呢?”
旖墨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自己的言论也无可厚非,但是她忘记了,这是在男尊女卑、女子从一而终的三百年之前,她的这些想法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连想都不该去想的离经叛道的言论。素雅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曾经鬼点子一大堆的女子,以往的她,素言当然见识过,但是今天这样的言论可不是一个小发明、一个小聪明,是绝对不会被这个时代任何一个人肯定的。这些旖墨都未曾考虑,就一个人下定决心,要为眼前的这个可怜有可爱的女人和远在千里之外,注定要被囚禁半生的悲情王爷谋划一个未来。
胤祥看到胤禛起色已然好了不少,于是来到他榻前,忧心忡忡的道:“四哥,这接二连三的行刺,会不会是……”胤祥手中比划着“八”以防隔墙有耳。胤禛眼神转为深邃,眯成一条细缝。见到胤禛这样的深情,胤祥心中自然已经有数。想到几个月前惨死的弘肃,胤禛的表情更加凝重。可是每当他想要下决心对老八下手,晴川那怨恨的眼神就浮现在他的眼前,叫他好冷。晴川说的对,通往皇位的路上可以一片荆棘,但是不能是用兄弟的鲜血铺路。胤禛攥紧了拳头,眉头皱在了一起,心中挣扎万分。可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孤独的长眠与地下,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有谁来安抚他这个父亲受伤的心?胤祥打小和胤禛亲近,自然见不得胤禛这般模样。于是暗下决心要背着胤禛和旖墨联手把事情的查个水落石出。
是夜,胤祥就按着早已和旖墨商量好的计策,一袭夜行装,趁着胤禩和老九他们出去议事的空隙,潜入了胤禩的府邸,见到晴川长在院中修剪花枝。于是“嗖”的一声,发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晴川大惊喊道:“谁,是谁在那里,出来?快来人啊,有刺客。”闻声而至的家丁们连忙前前后后的搜寻了院子的各个角落。“会福晋的话,并没有人啊。”家丁没有搜寻道人影,前来回报晴川。但是看见门上盯着的飞刀和纸条,她确定有人潜入了王府。为了防患于外然,她对家丁道:“派几个人守在这里,以防再有人潜入。差人去九阿哥府邸,叫爷快些回来,说家里出事了。”家丁走后,晴川走到们跟前,花了好大力气,把飞刀从门上拔了下来。拿着字条回到屋内,接着东光看起了字条上的文字:禛心为你,怎忍杀之?见到短短数字,却像利刃一样叫晴川一箭穿心。再仔细看看书写的笔记,晴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疑惑:这字迹不是我的笔记吗?这太奇怪了不是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晴川坐在那里,百思不解。过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之间胤禩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晴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一听见你有事马上就赶回来了。你怎么样?我听说有人潜入了王府,你没被惊吓到吧?伤到哪里没有?快来我看看?”胤禩一听晴川出了事焦急万分的询问着。“你看到了,我没事儿。但是我想问你的是,胤禛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从没有提起过。”晴川不答反问道。胤禩见到晴川好端端的提到这件他不想她知道的事情,自然脸色微变,转而有关切道:“好端端的问他做什么?快叫我看看伤到哪里没有。”说着胤禩就伸出手来要把晴川拥进怀里,晴川当然看出了胤禩想蒙混过关的意图,于是巧妙的躲开了胤禩。胤禩看出了晴川态度的转变,于是叹了口气道:“是,是,是。他受伤了。好几日不能上朝了。在家修养呢?可是这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他,你是你,不是早就恩断情绝的吗?”说着胤禩就转身朝着晴川的屋门口走去,快步的离开了王府,朝着九阿哥的府邸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脸疑惑的晴川,独自思考着整件事情。不会,绝对不会是胤禩做的。他是一个淡泊名利向往自由生活的人,他从没有为了争权夺利伤害过任何人,从来没有过。绝不会是他。那么为何来人送来这样的字条呢?还有字条上的笔记,俨然就是她亲笔书写的,自从来到古代,由于不认识繁体字,她几乎不曾动笔写过字,要传达信息除了说的,就是画的,不可能有人模仿到她的笔记?这一切的一切把晴川弄的云山雾绕,完全理不出头绪。看来她明日要亲在道胤禛府邸去搜寻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