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儿,你怎么想这么久啊?比当年额娘填报志愿还犹豫呢?这么难决定啊宝宝?”弘铭好似听懂旖墨的话一样,回头若有所思的瞪了旖墨一眼,仿佛说:女人,你懂什么?“填报志愿是什么意思?”胤禵不解的问道?脸上的表情比弘铭还疑惑。旖墨捂着嘴大笑道:“没有,没有不是什么要紧的,是我家乡的方言,说了你也不见得懂。”在众人关注的眼光中,弘铭最终拿起朝珠把玩爱不释手。胤禵讳莫如深的点头道,果然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从这么小就关心国家社稷了。旖墨听后一惊,这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事实。她从弘铭手中把朝珠哄骗出来,还到胤禵手中。耍赖的说道:“不算不算,这次不算。重新来过。铭儿,听额娘的话,咱们重来好不好?”弘铭望了望旖墨少时大哭起来:“哇……哇……
哇……“紫烟看不下去,从胤禵手中夺过朝珠,还给弘铭,转身说道:”你都当额娘的人了,怎么和小孩子计较。这都是玩话,怎么就当真的。看把孩子哭得。“说着抱起弘铭轻拍着:”哦……弘铭乖,不哭哭。瞧你那不懂事儿的额娘。“晴川心想:玩话,会是玩话吗?还是冥冥之中原本就该如此。她低头不语,许久抬起头来,正对上胤禵玩味的目光。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想的太多了也是徒劳,晴川摇摇头,甩掉过多的思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乐于胡思乱想。
是夜下起了蒙蒙细雨,深夜都没有停,孩子一直哭闹,知道深夜才消停的睡下,旖墨把他放回摇篮,深了懒腰,回到内室,放下幕帘沉沉的睡去。忽的一阵风吹过,“吱嘎”门被人推开了,夜色中一抹身影深入房中,回身关上了房门。黑影刚要进入旖墨的内室,忽见角落处有一摇篮,来人行至摇篮旁边,见到里面躺着一个婴孩儿。此时弘铭正抓着早上的那串朝珠把玩的不亦乐乎。见到来人,竟然不哭不闹:“喏……依……”竟然伸手把朝珠举向来人,看见他那憨憨的神态他不禁俯下身去抱起了婴孩儿,来人小心翼翼的把弘铭抱在怀里,弘铭竟不排斥,反倒身处手去,触摸来人冰冷的脸庞。又一次把把玩这的朝珠给来人,示意把它送给来人。来人执拗不过,只好把朝珠放进怀里。来人接着月色,凝视了怀中的弘铭好久,月色中他的眼中的冷漠忽的被孩子的这么简单的举动融化了,转而回以弘铭无限温暖的微笑,虽然这样的微笑转瞬即逝,但是还是落在了弘铭聪慧的目光中。弘铭也回报似地回以充满亲和的笑容。来人抱着弘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他也许意识不到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正在慢慢的浸透他冰封的心。孩子毫无戒心的在他怀抱里甜甜的睡去。见孩子已然熟睡,来人慢慢的将孩子放回摇篮中。然后缓缓的向内室走去,走向屋内走向他朝思暮想的面容。他沿着床沿坐下,一年没有见到她了,她更显妩媚,叫他欲罢不能。他伸出手,抚摸着她姣好的脸庞,那个和“她”一样令人迷恋的面庞。“她”离开他已经若许年了,现在他也分不清,心中的那个位置住着的究竟是“她”还是眼前的她。他不想去分辨,因为无论是“她”还是她都依然注定与他无缘。“她”是皇阿玛指婚的八福晋,她是自己嫡亲弟弟的侍妾,自己侄子的生母。他还能如何?他又能如何。她和“她”不同,她们地位悬殊,她们注定不是同一个人,长着一样的面容好像是上天派来嘲笑是人愚昧不念真伪的。她和“她”又那么相同,最爱的人都是自己的兄弟,最恨的人都是自己。思及这里胤禛不禁冷笑出声,像是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