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铭带怡纯给胤禛和欣怡请安,怡纯的仪态端庄、举止优雅、谈吐不俗博得了胤禛和欣怡一致认可,弘铭见到怡纯在人前这般得体,心中对怡纯的印象也逐渐的开始转变。自那一日后晴川经常来到怡纯的住处和她解闷儿,晴川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她是个值得爱的人,怎奈这对小夫妻都各有心事,叫旁人看在在般配也是枉然啊!晴川见到他们相敬如“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好和怡纯多接触看看能不能找到改善他们关系的切入点。“呃……”怡纯害喜害的愈发严重了,怡纯掩着口眼泪盈满了眼眶。“福晋你这是?”晴川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怡纯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忧心的情绪再度袭上她的心头,怡纯和弘铭并没有圆方,怡纯这样珠胎暗结是要招来杀身之祸的呀!原本还想在瞒怡纯一阵子从中撮合的晴川只好表明身份:“福晋,你随我来,我重要的话要告诉你。”怡纯见晴川一脸严肃,完全不像一个奴婢该有的态度,于是疑惑不解的跟着晴川来到一处偏僻的假山后。
晴川凝视着怡纯的眼睛,严肃的道:“福晋,你仔细的听我说。”怡纯闻言后点了点头,晴川继续道:“我是弘历的生母,不是什么宫女。”“什么?四阿哥的母亲不是熹妃娘娘吗?”怡纯显然对晴川的话语感到十分意外。“我不能给你做过多的解释,总之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知道的人有限,但是皇上了弘历都是知道的,你可以向他们求证。但是现在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呢?”怡纯不知晴川已经发现自己有孕在身不解的问道。晴川指着怡纯的腹部道:“你是不是……”怡纯一听晴川的问话惊得立刻跪倒在地道:“额娘饶命,额娘饶命,我死不足惜,只求您叫我把孩儿生下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怡纯的眼泪想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下,哭的天地动容。
“可是孩子,你难道不知道扰乱皇室血脉不但你要死,就连的你的家人都要受到牵连。我看你平日大方得体、知书达礼怎么就……”晴川倒不是存心责怪怡纯,因为毕竟在这样的年代,女人的命运更是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中的,即便不是满清贵戚被皇上指婚,民女也都是父母包办的。一段破碎的婚宴受伤的总是无辜的女人,所以晴川能理解怡纯心里的哭,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未来皇帝的嫡妻珠胎暗结怀上了来历不明的野种,孩子一出生如果是男孩那就是嫡长子,非同小可。弘铭自然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他能叫孩子出生吗?晴川不确定,此刻她都不确定自己用母亲的身份能不能劝服弘铭给这对可怜的母子一条生路。“这孩子……”晴川想说自己真的不知道是否能保住孩子的周全,如果牺牲孩子,怡纯也许幸免,但是一旦孩子的事情曝光死的不会只是这对母子而已。晴川想说:这孩子不能留。但是叫一个母亲牺牲自己孩子的生命是多么残忍的事情自己当然知道,所以晴川迟迟没有办法开口。
“这孩子是四阿哥的。”晴川以为怡纯病急乱投医。“你们没有圆房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这样的谎话没有人会信得。”“不是啊额娘,你且别急听我慢慢说。”事已至此怡纯见形势已经一触即发不可收拾了,也只好把整件事情和盘托出不敢再做隐瞒。“好啊,铭儿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玩一夜情,怎么这么没有责任感,这……叫我这做额娘的怎么对得起人家姑娘?我这从小的心血啊,都白费了。”晴川自觉对不起怡纯,见到怡纯保护孩子的这份坚持在想到刚刚自己劝说她牺牲孩子求取活命的举动,自知自己理亏,不敢直视怡纯,故意做出欲哭的举动,来缓解尴尬的局面。心地纯良的怡纯哪里见得别人这样,何况孩子自己的婆母,赶紧上前劝慰道:“额娘,您别伤心,也别怪四爷,这都是怡纯命小福薄,怪不得别人。况且当时灯光昏暗,事情也是数月之前发生的,爷记不清了也是有的。再说谁料想这世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晴川见到怡纯性情这般宽容心里更是默默赞许。“你放心,你且安心保胎,万事有我呢!”晴川拍拍胸脯把事情都揽了过来,准备为眼前的这即将成为母亲的招人怜惜的女子和她腹中这个不期而至的孩子伸张正义到底。“你听我的,你就这样……”晴川眼睛骨碌碌一转想到一个妙计来撮合这对小夫妻,神情之夸张俨然一个清朝版的辣妈。
“这样行吗额娘?”一贯循规蹈矩听完晴川的言论后,羞涩的涨红了脸。晴川执起怡纯白玉般的手拍啦拍道:“无妨的。就按额娘说的办。”怡纯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是夜,晴川谎称有客造访把铭儿骗到会客厅,在铭儿还没有问清楚来人是谁的情况下就把铭儿一人留下,自己带着下人们躲了出来,门也在晴川身后被“卡”得得一生闩上了。弘铭被母亲这番出格的举动弄得糊里糊涂,摸不着头脑。正在弘铭思量这一切究竟是何原因的时候,屏风后出现的人声加他惊觉这间屋子并非只有他一个人。“谁?谁在那里?快出来!”弘铭大声喝道。话声刚落一个娇小的身影即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因为背对着光,弘铭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能模糊的确认出那人是个个子不高的男子,穿着长衫,他在缓缓的走近自己形象也越发的清晰起来。正在弘铭以为自己终于要看到来人的面容时,他却在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不再前进。“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不现身出来而要躲在屏风后面畏首畏尾?”弘铭怨怒道。他见来人不答,于是耐不住性子自己试图走近那人,怎知那人见到弘铭脚步渐近,反而退后了好几步,把距离拉的更远了。这时似曾相识的味道飘进弘铭的鼻腔,弘铭不解的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好像在哪里问道过?”这淡淡的清香更诱发了弘铭对来人身份的兴趣,他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一个箭步跨到了那人的身旁,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强劲有力的手抓住了那人纤细的手腕,“你究竟是谁?”
“这香是从你身上散出来的?你是女人?”弘铭拉着那人的手腕,身材娇小的来人一个不稳跌进了弘铭宽阔的胸膛被弘铭抱个满怀,发出微弱的呼喊,弘铭把人拥在怀中贪婪的嗅着他发现散发的芳香。弘铭以为这样的距离一定可以看到来人的面容,谁想那人竟然带着面具。那人在弘铭怀中不停的挣扎着想摆脱弘铭的束缚,逃离弘铭的掌控。弘铭将那人两手交叠在胸前,叫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弘铭予取予求。弘铭见到怀中的人完全停止了反抗才腾出一只手来,摘掉了挡在那人脸上恼人的面具,一睹来人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