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小姐心怀天下,肯定是想设身处地体验下濒临死亡的感觉对不对?”李公甫将她的手弄开,笑着客气回道。
许真真见李公甫根本不想搭理他,就自顾自得说:“我觉得媚娘来我们家也有好些日子了,可这汉文依旧是个闷葫芦,说是什么要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才会想成亲的事。你说这话让媚娘听了多难受啊。”
“所以你刚才就是替媚娘想了个辙,想探汉文的心?”李公甫一点就通,他将许真真拉到了偏厅,然后两人便绕着前院回了房间。
李公甫在门外守着,就听到许真真在里面骂骂咧咧,几分钟之后才换好衣服出来说:“李公甫,你竟然没提前告诉我汉文已经回来了,你可真是!”她本以为许仙去保安堂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所以她特意找了个时间先实验一下李公甫,可好巧不巧,许仙这会儿正好赶了回来。
许真真给李公甫翻了个白眼,就和李公甫一同去了许仙房中。
这许仙刚才忙着找医药书,愣是把书房翻了个遍,这会儿看着姐姐姐夫过来,只得赶忙将那些书籍打包收好,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刚想把怀里的一堆字画放回原处,便看到了其中一卷掉了下来,他赶忙将怀里的先摆放好,再去捡那跌落了一卷。
“汉文,怎么大中午的你还回来了?难道保安堂能让你走这么久吗?”许真真未见其人就听见了其声,她老是还未走到门口就开始朝房间里头的人说话,平时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可这次不同,她一踏进房门就看到了许仙愣在那里。
许真真一看,他手里可不正是媚娘的画像吗?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媚娘变身前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许真真走过去问。
许仙诧异的看着她:“姐姐,姐夫,为什么我的书房里面会出现这样的一副画,我记得我不曾画过,也绝不是在画坊买来的。”这画中的女人虽然身姿出挑,但脸上那块大的胎记甚至能遮住她大半张脸了,猛得一看绝对会吓一跳,多看两眼甚至会胃中翻涌,总之是浑身不舒服。
许真真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李公甫,一时间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样的一副画。李公甫朝着许真真摇了摇头,意思是先别轻举妄动,看汉文怎么说怎么做再想接下来的计策。
“我记得我在很久以前就见过这个女人是不是?姐姐你可还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去山上,我被这个女人给吓了一跳?”许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他又不确定这事到底发生没发生过。所以他连忙问许真真,好求证心中所想。
许真真将许仙手中的画一把拿过,她再打开,对着许仙道:“这姑娘除了脸上的胎记,其实别的都是精致美好的,你为什么要为了她这一个缺点而忽略了她的所有呢?”既然这画已经出现,许真真想糊弄许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要是换做以前的许仙,许真真保准一个糊弄一个准,可现在不同了,自从他去了保安堂,到现在当起了城中名医,他的见识和理解像是突然提升了很大,许真真现在都不能随便说话,真是伤透脑筋。
“汉文,你可知那三国一名卧龙先生娶了全村最丑的黄氏女子?”许真真认真的说道,“他当时虽然没有名扬天下,甚至还没有成为一代宰相,可却是已经成为了乡间最有学识渊博的先生,但是他娶了黄月英,夫妻伉俪好不美好?”
“我知道,那卧龙先生便是诸葛,黄氏女子就是黄月英,两人的确是段传奇,可是这又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看到了这一副画产生厌恶,不像留此在书房而已。”许仙将许真真手中的画卷便是丢进了火盆里,随即就要拿去烧了。
“我的意思是想让你知道,再丑的女人也有善良的一面,她或聪明,或能干,在一起的话不能光以长相来定论。”许真真赶忙拦住许仙,将画抢回然后护在怀里。
许仙笑了,觉得许真真这次实在是太过分紧张了,他不过是要烧一副普通的画而已,便笑着说:“姐姐,这画里面的人又不是你弟媳,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媚娘贤良淑德,又生了一副沉鱼落雁之姿,可谓是上天给我的宝藏,我心疼媚娘就可以了。至于那月英还是这画里的女子,就留给该心疼她们的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