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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出云少女

“谁看见章路了?”

韩云不止一次地询问道,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兰人还在说章路落在后面了,不久之后,人们猜想章路死了,最后,人们几乎都觉得,章路跑了。

等到四处号角声响起的时候,几个兰人几乎已经骂出了口来。章路年轻力壮,又是学过剑术的人,这让章路抛开所有人后活命的机会大大提高。人们一边逃跑,一边低声地抱怨甚至咒骂着章路。

只有韩云,在不断地询问晚上落在队伍后面的人,“章路呢?”

人们越来越不愿意搭理韩家细娘。即使在春申的时候,韩家人也是不受人待见的。好好的兰人却娶了出云女人,生下的姑娘又一点女儿样都没有。人们普遍相信,这是出云人的血脉带来的古怪。出云人从古至今就孤僻又神叨,普通人家,一辈子都难得和出云人打交道,当然,大多数兰人死去的时候,会由出云人负责收殡入殓,但这样的职业非但不能使人感激,倒更加使人厌恶。

如今,韩云又把一头长发剪成了齐而的短发,这就更使得她不受欢迎了。

“别问了,姑娘。”威兹说,“你听得懂吗?章路,章,他肯定跑了。我看那家伙很狡猾的,遇到了危险不跑,那才是咄咄怪事。”

看见韩云去跟一个头发雪白的怪人聊天,兰人们更加的丧气起来。

在晚上还好,人们在山谷边上找到了一处背雨的矮崖,躲在下面蜷缩在一起。在天亮后不久,出去寻找水源的人还没有回来,四处就响起了号角之声。兰人们对于这样的声音或许不熟悉,瑟边人却闻之变色。这个时候,瑟边人已经无力再维持一个语言都不相通的队伍了,谢尔盖带着几个瑟边人溜走了。接下来,威兹劝说韩云和他一起走,韩云没有搭理他,威兹吹了一口口哨,递给了韩云一把匕首,转身逃进了密林之中。

黑人倒是留下来和兰人在一起,他们比划着手脚,让兰人们和自己一起朝着山谷里面走。几个年轻的兰人不愿意和行动缓慢的队伍一起行动,他们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食物,四散逃进了山里,剩下的人在惊魂未定之下,终于与黑奴一起开始了前进。

凄厉地号角声四处响起,每一次当兰人小队感觉自己暴露了的时候,就会蹲伏在草丛之中。在遇到了一条小路之后,小队立刻如同触碰到了火焰的手指般缩了回来,他们折向了北边,朝着海岸行走了一段距离,然后继续沿着平行于小路的方向前进。

接近中午的时候,当惊惶的兰人们遇到叶尼人的时候,几乎立刻有人哭喊起来,在兰人们的眼里,叶尼人就是奴隶贩子的意思。不过那些叶尼人却只是对着兰人们呼喊着什么,挥手赶兰人离开。眼看这些叶尼人没有捉捕自己的意思,兰人小队犹豫着前进了。最让韩云奇怪的是,当他路过这些叶尼人的时候,一个叶尼人丢给了她一颗煮过的芜菁。这东西主要用来喂马,但是在春申闹饥荒的时候,人也吃这种东西。韩云在脚下捡起了这颗芜菁,却没有表示感谢,她自始至终保持着戒备,不断地回头盯着叶尼人,直到再也看不见这些人为止。

等跑到了高地的时候,兰人们停留了下来稍事休息。韩云则悄悄地潜伏回了刚才遇到叶尼人的地方一看究竟,在那里,韩云看见几个叶尼士兵正在指挥一群兰人或者芳人进攻赫楞人,赫楞人组织更加严密,有四十人之多,很快,大部分叶尼人都被杀死,只剩下了三个叶尼人,大部分的兰人或者芳人则放下了武器---一些削尖的木棍。四十多个赫楞捕奴士兵把叶尼人指挥的部队击溃后,就将他们捆成了一队。赫楞人留下了九个体力最弱的人押解这些俘虏离开,剩下的人再次钻进了丛林,号角在别的地方再次响起。

目送着俘虏被押走,韩云悄悄地返回了战场。

那里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大部分武器都被搜刮走了,但韩云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包干粮,两只匕首以及一片头巾。

这片头巾是男人用的,韩云用起来嫌大,在她把散乱的头发扎紧的时候,在脑后拖出了一条亮红色的尾巾。当韩云在密林之间快速的穿梭的时候,尾巾会飞扬起来,从天空看下去,如同绿水之中倏忽闪过了一尾红鱼。

韩云赶回了小队的时候,所有的兰人都是面如死灰的颜色:就在韩云回来之前的片刻,一个骑着骡子的赫楞士兵发现了兰人小队,这个赫楞人哈哈大笑着对着兰人吹口哨,丢石头,恐吓着兰人们。在兰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赫楞人一边吹着号角,一边离开了兰人的身边。

“快跑吧!”兰人中爆发了这样的喊声。

“现在还来得及。”一个老头说,“快把口粮分了,大家各安天命。”

“快点,快点。”

“你们分吧,”有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兰人说,“我不要了。”说罢,他扭头就跑。

黑人们则默默不语,也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韩云回来的时候,给一个黑人和一个健壮而沉默的兰人丢了一把匕首。

“赫楞人总共不过三十人,”韩云说,“片刻能到这里的,不过十几个。打退他们我们才能活下去,现在就跑,我们一个都活不成!”

“你不要命了!”那个老头叫道,“你不怕死,自己留在这里好了。诓我们一起留着干什么?”

“伏在草里!”韩云不再和别人废话,她冲着几个还算胆大的兰人说,“不是要死战,惊走他们即可!先躲起来!”

一小半兰人还是四散逃跑了,剩下的兰人则在犹豫之中拿起了各自的武器,躲进了周围的草丛间。

在人们都隐蔽起来之后,韩云把小队一直带在身边的粮食、蜜饯口袋还有几只筐子丢在了树林中间的空地上,让这里看上去像是有东西可以劫掠---实际上这些口袋里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一刻钟,又一刻钟,每过一段时间,韩云就感觉身边有人在悄悄逃跑。

韩云小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不会说话。

这是韩云所有的亲戚都对她说的,但是韩云知道,她的母亲只是说不利索兰人的话,私下里会和她说出云人的话,唱出云的歌子。

韩云母亲那边的亲戚走动的很少,偶尔来,也只是简单的问一问穿的暖不暖,吃的饱不饱,留下一些土货就离去。少年的心性,总是愿意合群。在别的兄弟姐妹们都欺负自己的母亲的时候,韩云也跟着一起起哄,她觉得这样,孩子们就会接纳他一起玩耍。当别的小孩起哄,喊着韩云的母亲‘哑娘,哑娘’的时候,韩云也会跟着喊。她还会把她母亲做好的衣服摔在地上,不知道是为了表现什么。韩云记得自己的母亲唯一的一次哭泣,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所有的人都把这个母亲当做异类的时候,韩云为了融入这个家庭,也对自己的母亲恶语相向。那段时间,韩云听别人说出云人都是背尸鬼、都是出丧佬、都是古怪精,韩云跟着一起说,回到家就躲着哭,见到了母亲却又怒气满满。

人什么时候会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人什么时候会后悔自己少年时候的残忍和恐怖?

对于别的人来说,那是一个模糊的时间点:在某一天,人们突然就发现自己曾经做了错误的事情,做了自己回忆起来都痛苦的事情。那个时候,往往时间还长,还能慢慢弥补。

对韩云来说,她意识到自己的残忍的时间却很分明,在她母亲病弱瘐死的那一天。

那一天,天色昏黄。韩云的父亲领着她去见母亲。女人在韩云来的时候,正在为她缝制衣裳。那是出云的小姑娘穿的东西,粉红色的裙子,宽阔的围腰。因为虚弱,韩云的母亲把衣服做的很难看,那样式也是古旧过时的样子。韩云很早就看见母亲在偷偷的制作衣服,却从来不愿意和父亲说,也不愿意和其他任何人说。在韩云的面前,她的母亲悄悄地藏起了这件衣服,把衣服掖在了被子下面。韩云看见了,自己的母亲一点一点的把衣服藏了起来,不敢把它交给自己的女儿。

韩云记得自己母亲唱过的出云歌谣,“木屐儿一双,吧嗒吧嗒,踩在雨中青石上,吧嗒吧嗒,雨落屋檐下,吧嗒吧嗒,孩子走得远了,吧嗒吧嗒```”

眼泪烧进了眼睛,韩云却残酷的拒绝了最后抱住母亲哭泣的机会。

她的母亲和父亲说了很遥远的话,韩云什么都没有听见。之后,她母亲因为虚弱陷入了沉睡,因为沉睡步入了天国,因为步入了天国,她母亲给她留下了永远的遗憾和痛苦。

出殡的时候,出云人收殓了这个身材短小的出云女人。这个出云女人曾因为少女时的情愫,勇敢的离开了族人,嫁给了一个兰人的男子,但是之后,她的一生在因这个决定受苦。兰人只爱兰人,兰人从不爱她,包括她的女儿,都不爱她。

韩云看着母亲,终于嚎啕大哭。

她跑到了母亲的卧室,找到了那件不合身的出云服穿在了身上,转身又跑回了灵堂,扑在了母亲的怀中。

韩云惊呆了所有的亲戚,韩云的父亲沉默不语。

那之后,更加没有孩子愿意和韩云玩耍了。

韩云成了一个野孩子,她穿着那件越来越不合身的出云女装,徘徊在春申的街头,弄得一身泥,弄得一身脏。她的祖父是一个兰人的骑兵,这使得她有很多的机会接触到武器,她的力气小,大部分的武器都无法轻松的使用,但是她的一个出云人亲戚送了她一张出云弓,下短上长,她虽然拉不开,但却能把弓竖在胸前,站立很久。使用弓的技巧并不在于把弓拉开的一刻,而在于之前的那许多静默的准备。韩云开始尝试使用短小的弓箭,射出了自己的第一枝箭,最开始的箭大都软弱无力地落下,还使她双臂剧痛,后来,当痛苦消失的时候,韩云已经能够在一个上午射出十多枝箭,每一枝都稳稳的飞出指尖,迅捷如雨中的青鸟。

韩云越来越沉默寡言,以前的同伴渐渐长大,不会再诋毁她的母亲,但是新的孩子却呼唤她‘哑娘’,残忍会在一代人身上消失,但偏见却会让残忍重现在每一代孩子身上。

这样的称呼不能使韩云受到伤害,她早就知道,因为自己是出云人,迟早会遇到这样的羞辱。真正让韩云痛彻心扉的,是这些呼唤让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为了讨好玩伴,与她们一起对着自己的母亲起哄的样子。

人们什么时候会原谅自己?

永远不会。人们会选择不想起许多事情,但是只要想起了,那些事情就像是钉子烂在了墙里,看起来平复了,但每当下雨的时候,伤口都会流出血色的锈水---汩汩的流出,永不停止。

韩云在十二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讨厌鬼。

那是章家两兄弟中间较小的那一个。那个叫做章路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心血来潮,想要学习射箭了,有一段时间天天跑来,与韩云争夺箭场的靶位。因为章路是男孩子,父亲又更有权势,箭场的看护总让章路先射箭。这人箭法奇差,每次射箭都不会屏息凝神,而是一股脑拉弓射箭图个痛快。韩云冷眼旁观,看着章路折腾的双臂无力,悻悻然离开的时候,她才会去射箭。

有一次,章路没有走,而是歪倒在一边睡着了。

韩云有些不快,但却最终自顾自的开始练习起来。

不久之后,韩云听见有人在为自己欢呼。

韩云愕然。

这种欢呼是一种再平常不过的少年崇拜之情:孩子们看见同伴爬上了高树会这般欢呼,孩子们看见同伴捉起了鱼虾会这般欢呼,孩子们看见同伴恶作剧也会这般欢呼。

完全不值一提。

但这是韩云第一次听见有人为自己欢呼。

“好厉害!”

那个看起来有些蠢的男孩子恭敬地坐在韩云身后,每一次她射箭,不管是正中靶心,还是射在靶缘,这个男孩都会啧啧称奇。等到箭筒将空,这个男孩子就会抱着头喊道‘先停一下,别射到我!’然后跑去帮她取回箭。愚蠢而忠诚。

韩云好久没有感到这般滑稽,忍不住笑道:“你怎么像条狗啊。”

韩云没有侮辱的意思,她很喜欢那些乖巧听话的小狗。

章路却生气了,气鼓鼓的把取回来的箭重新扎在了靶子上,走了。

韩云有些失落,但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章路每天都会来看她射箭。

章路和她聊天,给她带好吃的,听她说自己的故事。韩云有一次说起自己的母亲是出云人的时候,悄悄地观察着章路,章路却浑然不觉,只是搔了搔头,“哦,出云人老妈```天下的老妈,还不都一个样?晚回家就凶人,吃饭不端碗就用筷子打手,你妈估计也是吧```诶,你说这个干嘛呢?你什么时候教我射箭?”

这是韩云听见过的所有的兰人小孩口中,对自己母亲最善意的揣测。

韩云答应教他射箭,饥荒却爆发了。

之后很多年的时间里面,春申动荡不安,箭场被一把大火夷为平地,每个月都有人饿死街头,劫匪和流民挤满了春申。

韩云被自己的父亲带到了乡下的庄园里面躲避饥荒,而韩云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她家搬回春申的时候,也没有再想过能联系上他。

再一次相逢,是韩云跟着父亲走亲戚的时候。

韩云还记得章路,章路却只顾着和一群小子谈笑,见到她,也只是滞涩一笑,仿佛见了个陌生人,带着礼貌打了个招呼而已。

时光飞逝,韩云一直记得曾有一个少年,只有一个少年,对自己抱着温和的善意。

在奴隶船上相遇,韩云发现章路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愚笨可笑了,她想知道,章路是不是还和那个时候一样的忠诚,会为她欢呼,会为她取箭。

人人都说章路逃了,是个懦夫,韩云却固执的不信,她认为章路只是迷路了,她认为章路一定会来!就好像小时候,他抱着一把箭,笑呵呵地冲着她跑来。

号角声把韩云拉回了现实。

赫楞士兵再次出现了。

韩云估计错了,来的不是十多个人,而是接近三十个装备齐整的武装奴贩。奴贩中有六个人骑着高大的骡子,在山地上跑得飞快,剩下的人要么手持长鞭,要么举着长镰,几乎每一个赫楞人的肩头都斜缠着长长的绳索。

赫楞士兵们吹着口哨,发出着可怕的呼喊声,从韩云的面前走过。

当赫楞人被地上的包裹吸引,前来搜查的时候,最好的机会来了:赫楞人毫无防备,把后背露给了兰人们,只要有十多个人一起冲出,立刻就能占上风。韩云还判断,在深山之中一定藏着大批的奇怪武装:就和她看见的那样,由少数叶尼士兵和兰、芳人组成的乌合之众。所以,只要兰人突袭,那么这些赫楞人在承受了部分损失之后,是会选择退走的。

当机立断!

韩云喊叫了一声,冲出了草堆,一把将匕首插进了一个赫楞人的腰间,并且拔出了他的剑。

是个好的开始!

韩云回头,准备呼唤自己的同伴一起冲击。

空空的草堆,安静的森林。

韩云一个人,左手反握着匕首,右手握着一柄赫楞短剑。

所有的伙伴都逃亡了。

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韩云心里涌起了一个安详的念头。

震惊之余的赫楞人立刻包围了上来,韩云挥舞着短剑,试图逼退靠近的赫楞士兵。

赫楞人把受伤倒地的倒霉蛋拖到了一边。这些人发现突袭者居然是个女人,纷纷露出了猥亵的笑容。

韩云勉强退到了一棵树边上,打退了一个试图逼近的赫楞剑士,周围的赫楞人哄笑起来,嘲笑着那个同伴不中用,戏言等会也没他的份。

接着,在周围赫楞人的惊讶里,韩云丢了短剑,站直了身躯,反手把匕首抵在了脖子上。

一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得选。

即使死亡,也可以成为一种选择。

韩云闭上了眼睛。

在她正准备割破喉咙的时候,破空的声音响起了。

韩云眼前的赫楞人惊叫着倒地,背后插着一杆还在摇晃的短矛。

韩云忍不住睁眼看去:

浑身是血的章路,如同狂战士一样的从密林深处冲了出来。他的身后,几个叶尼人还在对着赫楞人投掷着尖木桩。与章路一起冲出来的,则是一群疯了一样的兰人和芳人们:他们衣衫褴褛,拿着削尖的木棍,有些人还没有鞋子,但他们就这样冲了过来,毫不畏死。

“兰芳!”

韩云听见那些人这么喊道。

“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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