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头称是,带上面纱,又消失在围墙后。
不一会儿,阿寅送来了一封信封,递给了荆芜。荆芜谢过他,将信封收到了袖袋里,说,“小萧子还在铺子里等我,过两天我再来。”
南云起起身,“我送你回去,顺便和齐白他们打声招呼吧,见天侯着你来呢。”
荆芜点头一笑,“行。”
将荆芜送上了马车,齐白等一群小弟们也和南云起道个了别,呼呼啦啦地乘车离开。送完客,南云起转身进府。
还没走两步,南云起就见到一双熟悉的红靴,不禁眉头一皱。
阴魂不散。
珈蓝对他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道,“你是因为这个人,对吧?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南云起懒得多说,“金吴是男人,你胡说什么?”
看他想走,珈蓝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你别骗我,她就是之前和你吃饭的那个女人,什么金吴公子,明明是那个怀璧坊的荆芜!”
“闭嘴!”
阴沉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周围没有外人之后,南云起皱眉道,“不要胡说八道。”
“我才不是胡说,你们男人看人都是看脸,可是女人却是看身材的。刚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比武的时候故意靠近她,我确定,就是她没错!”
珈蓝见他不说话,气焰更甚,“她有什么好,长得不如我,家世不如我,甚至还是有夫之妇!可是你呢,堂堂一个王爷,整天在她身边,她一开口你就立马过去,凭什么!”
南云起一把甩开胳膊,道,“你调查我?”
一下子哑了声音珈蓝显得有些讪汕,索性蛮横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对手而已,没想到这么不上台面……”
后半句珈蓝没有说完,因为南云起的脸上已经变得面无表情,冷得寒气四溢。
一步步靠近她,南云起的眼睛如同刀子,上上下下,缓缓地扫视了珈蓝一遍。
退回原位,南云起冷冰冰地说,“公主长得倾国倾城,地位显赫,确实是难得一遇的佳偶。”
“但在我眼里,连荆芜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隐藏在心里如此久的旧疾,在即将将自己吞没的时候,终于说了出来。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
月半明时,灯半昏时。
如今无风无月,但那入骨的苦思却毫无预兆地汹涌,也许是因为刚刚荆芜表露出的脆弱,也许是因为珈蓝的那一句句咄咄逼人。
南云起自己都深深地松了口气,不知道原来可以轻松成这样。
珈蓝怔在那里,眼睛不自觉红了起来。
南云起不再看她,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
“别让我说出更难堪的话,这是最后的警告。”
用力攥着披风,珈蓝静静地缩成一团,觉得冷得不像话。
也好,本公主从来不打没有对手的仗。
萧子靳站在柜台里,手里的毛笔都快要被捏断了。最近他这铺子是怎么了,这陆家人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往这儿跑?
憋了一会儿,萧子靳火气终于憋不住了,说道,“陆老夫人,你不介意的话,端着茶去内间坐着吧,在这一坐,不知道的以为我铺子请了门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