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文若兰顿时如花般笑了,再度看向韩泰熙:“隼他是面冷心热的人,你别见怪。你尽管在这里休养吧,岛上虽然没有城市那般热闹,空气却很好,也很宁静。”
“那,怎么好意思?”韩泰熙瞅了凌隼一眼,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得意,谁叫他刚才摔段逸朗来着?这男人,标准的妻奴,她不利用这点,怎么对得起他们家朗朗?
“你太客气了,就这样定吧,这里的木屋你都可以随便挑选一间来居住。”文若兰抓过她的手热情地邀请。
韩泰熙迟疑了一下,最后才点点头:“那,我们就打扰你几天,当是在这里度假,需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段逸朗的伤还没好,今晚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破伤风发烧什么的,休养一下也好,反正东西已经到手,外面肯定查得很严。
“瞧你,我只是把你当朋友,谈钱就伤感情了。”文若兰故作生气地道:“平时,就我们夫妇俩,鲜小有人来到这个小岛,相逢自是有缘。tacy,能在茫茫人海中彼此遇见,是一种很深厚的缘分呢,你说是吗?”
韩泰熙一笑,缓缓点了点头,相逢自是有缘,没错,希望他们不会为这个善良的女人带来麻烦。
“那你用完早餐就去歇一会吧,睡醒后,我们再带你逛逛这个小岛。”文若兰兴致勃勃地道,又看了一眼凌隼:“隼,你觉得如何?”
“你觉得怎样好,就怎么做。”凌隼看也不看韩泰熙,对文若兰千依百顺,那宠溺的样子,仿佛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给她摘下来似的。
韩泰熙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上面的两只白金戒指花式设计简单,然而,却让人移不开眼,或许真正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浓烈的幸福感吧。
爱情,就是这样的吗?
拿着凌隼提供的手机,韩泰熙走出屋外,看着天空一片纯蓝,按下几个电话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
“是我。”
沉默,一阵悉嗦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不可置信的问话:“tacy?”
“嗯。”
sam听到这个肯定的回应之后,顿时抓着手机临空一跳:“god!你没事就好。”顿了一顿他又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天知道他有多不安,现在听到她的声音,那冷冷的声线,真的比天籁之声还要来的动听!
她没事,她真的没事,她真的安全逃脱了!
“不,你听我说。”韩泰熙又走离几步屋子,冷着声说道:“东西被盗,我知道国防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啥也不要干,吃吃喝喝,再寻个时间离开m国,我到时会直接把东西交给老大。另外,那晚我们的船被人动了手脚,如果能查,你帮我查一下,是哪个王八蛋。”
“what?”sam兴奋的俊脸一听到她的话,顿时沉了下来,冷的像冰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油被放光了,我们只走了小半路,再来一场暴风雨,船毁了,人掉进海里。幸好人没事,不过朗中了枪,现在我们在一个小岛上,等风声没那么紧时,我们再回去。”韩泰熙简单地述说了昨晚的情况,不管是谁,敢给她使这样的绊子,就甭想有好日子过。
“妈的,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整死他。难怪国防那严查中枪的人,我还以为是你中枪了。你们就在那休整一下吧,老大那边我会报备情况,m国现在全城戒备,风声很紧。”sam英俊的脸布满阴霾,冷道:“不用担心我们,疯皇的本事还在哪,那台直升机已经销毁出处。”
“嗯,那就这样吧,再联络。”
“好!”
挂了电话,韩泰熙想了想,再拨了个电话给韩帅,接到她的电话时,韩帅一下子哭了,可怜兮兮的哭着说起昨天晚上的噩梦。
果然是血肉相连呢。昨晚那样危殆的情况,也难怪他会做这样的噩梦,韩泰熙好言哄了一番,又撒了个谎说两人正在度假,通信不大好,等过几天就回国的事,这才把韩帅给哄笑了。
再回到房间时,段逸朗依旧在昏睡,韩泰熙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体温正常,不禁暗吁了一口气。
她躺在他旁边,则着身子看着他半趴在枕上的脸颊。熟睡中的他,或许因为身体上伤口的痛,眉心皱着,往日红润的唇色显得苍白,健康的肌肤也蒙上了一层病态的白,整个人带了点苍白的唯美。
她的手手抚上他的浓眉,看着他皱着的眉因为她的触碰而舒展开,不由微微一笑,头枕在双手上,终于敌不过疲惫而睡了过去,
彷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和她在暴风雨里辗转浮沉,无情的海浪似乎要把渺小的他们吞噬。他看不到她在哪里,他甚至不能保护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紧紧抓着她的手,绝对不放,死也不放。
梦,冗长。到底在海里漂了多久,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和她紧扣的手终是被冲散了。他想,也罢,只要她活着就好,起码小乖不会是孤儿。
如果有来世,如果他能度过这一劫,他一定会更努力的,更积极的,活着。他一定会用他的一生,去爱她,宠她。
段逸朗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球的便是她熟睡的恬静的脸,均衡浅细的呼吸,她枕着双手,长长的头发洒下,嘴角微勾。
难道,梦还没醒吗?
难道,上天真的要他们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