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笑声,g市日报的记者首先进入主题:“那,三少,请问现在城中传您有个私生子,这事您的解释是?”
段逸朗摆了摆手,摇头说道:“首先,我绝对不认同私生子这个名词,甚至讨厌,要知道,这样的一个名词对于孩子来说,是比针刺心还要来的痛苦和被压得抬不起头的一座大山。私生子,意示着不被承认,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在我回答你的问题时候,你们有没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想。”坐在前排的瀛周刊率先应了起来,继而其它杂志报章都纷纷点头。
坐在一旁的官俊齐和秦宇对视一眼,挑了挑眉,看向讲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怎么就觉得,这是一出有预谋的戏呢?
而正在逛街的韩泰熙母子,在经过音乐广场时,路过广场边上的一家电器销售的时候,眼尖的韩帅一下子就扑到了玻璃窗上,兴奋地叫道:“妈咪,是爹哋耶!”
韩泰熙看了过去,电视上,段逸朗精心修饰过的俊脸呈现在眼前,他面带笑容,彷佛透过电视机正看着她一样。
他缓缓开口:“在5年前,一如你们想的,我还是个花花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女人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都是建立在下半身的基础上。你们觉得我帅不?有钱不?没错,像我这样英俊又多金的男人,谁不喜欢?可偏偏,还真有那么一个女人看我不上,我敢说,那时候,我在那个女人的眼中跟牛粪差不多。”
记者哄笑出声,站在橱窗外的韩泰熙也抿唇轻笑,嘴角微扬。
“是啊,我遇上了一个示我如牛粪的女人。她很美,像只猫咪一样,又懒又魅惑又神秘,深深吸引了我。对于爱情,那时的我其实真的不懂,我只知道这女人吸引了我。我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也从没问过她的来路,我只想着,这个女人,我要抓住。”
“上天其实很搞笑,有时候真的挺让人欲哭无泪,它是给了我一个机会,然而,却是十分狗血的机会,因为一些事故我是得到了她,然而,也失去了。你问我发生什么事?我也很懵懂,只知道,我才刚刚得到了,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就从我指尖溜走了。”
“如果缘分真的有天注定一说,那我真的会相信。就在你们官少大婚的日子,上天怜惜,竟让我又遇上了她,一同遇见的,还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看着她懵然和冷淡的眼神,我悲愤啊,老天爷他总是让人不得安生,活生生的折腾人玩儿。我记起了她,然而,她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一副视我如瘟疫的样子,你说这公平吗?”
韩泰熙垂下眼帘,秀眉轻挑,等着他的表演。
“段逸朗从来不是愿意吃亏的主,对于一个把你的赤子之心骗走,还顺带拐走了一颗小蝌蚪偷溜,还把小蝌蚪孕育成人的女人,你会善罢甘休吗?对,绝不会。三少亦然。她剥夺了我的知情权,养育权,孩子成长监护权,这些通通都要算账。”
全场哗然,有人好奇的问:“三少,那你是要告她吗?”
“告,告到天王老子哪也要告。一罪:告她无声无息的从我指尖溜走,二罪:告她偷走我的心,三罪:告她弃我那脆弱的玻璃心若履,四罪:告她单身寡女养大一个孩子,五罪:告她从不喊一声苦一声累,六罪:告她倔强如斯,不找孩子他爹,七罪:告她不肯和我成亲,让我痛不欲生。”
韩泰熙紧紧攥着韩帅的手,咬着下唇,眼中带笑,然而,里头却是水光潋滟,死痞子,也太煽情了。
“三少,这7罪,你若胜诉,要求多少赔偿?”又有记者笑着提出问题,仿佛这不是一场严肃的记者招待会,而是一个搞笑综艺节目。
“钱,三少多的是,缺的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如果你我问我要什么赔偿,那我会答:一个老婆。如果你要问这赔偿要多长时间:一辈子。”
哗,韩泰熙微微转头,不知何时,身后聚了一班陌生人,都在驻足看着这个另类的记者招待会。
“三少好有爱呐,他这是在求婚吗?好新潮的求婚哦,到底那个女人是谁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双手握拳,放在下巴上一副花痴样的看着电视上俊朗的段逸朗。
“感动死了,我要是那个女人就好了。”另一个倚在男朋友身边的女孩抽噎着说道,男孩一听,急急的拥着她离开,一句宝贝,我以后给你更另类的求婚顺着风飘了过来。
韩泰熙的手动了动,低头一看,却是韩帅对她挤眉弄眼,笑得十分开怀。
韩泰熙看着儿子暧昧的笑容,好笑的摇了摇头,把目光重新放在电视上,之前她一直在好奇,记者会上他到底会怎么解释,问他,他只是说秘密,并说一定会扭转这个局面的。
这就是他的秘密吗?不以沉重的解释去说明儿子的存在和来路,像演一场搞笑小电影似的,转移着人们的视线,博取着同情分好奇分。
这是,在对她表白吗?
这是,在求婚吗?
段逸朗,好,好一个一举两得。
“三少,那是不是说,韩帅真的是你儿子?”
“哟,你还没听懂啊?那我再说一次:没错,韩帅就是我儿子。不过他不是你们口中的私生子,他是我和最爱的女人的宝贝,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天使,是我们的结晶。他只不过比你们想象中迟出现几年,他只不过享受多了几年没有冠着段氏小少爷名头的悠闲生活,他只不过少过了不是公众人物的生活,绝对不是你们口中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