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握紧拳头，咬着牙轻声说道，“谨记秦少的教诲。如果没事我可以走了吗？”
秦征看着她瞥向一边的眼睛，从她说话的口气，他知道舒南在生气。那么她知不知道，他也很生气！
“你跟谁说话？”秦征轻声道，几个字却是掷地有声。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闲！没事的话，我下班了。”舒南的火气真的冲到头顶上了，现在的她不管不顾，甚至忘了自己说过，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她伸手抓过自己的包，转身朝门外冲去，却在开门的时候一下子被身后的力量挡住，门又砰得一声关上，她再抬眼，他已近在咫尺。
“你说什么？”他望着她的眼冷得似块冰，仿佛能将她冻晕过去，他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再说一遍！”
舒南望着他，眼里有着坚决，一向平静无波的脾气，在此刻变得倔强起来：“我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闲！”
“舒小姐对上司都这么无礼？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他仍然口气冰冷，望着她的眼一瞬不瞬。
舒南一愣，是啊，她不是只做下属吗？
秦征看着她黑色的眸子，这一瞬，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少年，倔强又不服输！
她不回答他的话，也不给他再继续说话的机会，低下头去，不敢对视他锐利如鹰般的眸子，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她的心乱七八糟，伸手就要推挡在门边的他：“让开，让我出去！”
他抓住她推搡他的手，捏得紧紧的，让她忍不住蹙眉叫起来：“放手……”
“不放……”秦征霸道的抓住她的手，舒南被他的动作吓得心慌不已，反射性的，她开始对着秦征拳打脚踢。
秦征想要制服她，于是用力将她的身体扣进了怀里，这个动作却让舒南僵直了身体。
这个混蛋，他怎么能对她动手动脚？
两个人撕扯之间，舒南心里的怒火更旺！
“你这个家伙，怎么比上学的时候还有力气！”秦征再次想要抓牢她的手，舒南这次可是真急了！她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下去！
加班的气，他耍她的气，再加上他每次都是那么不可一世的模样给她的挑衅和压迫感，让舒南一瞬间红了眼，咬下去的力度也失去了控制。
他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就因为她在他手下工作？就因为她说他们之间只是上下级？他怎么可以这么小人！
一瞬间，秦征曾经对她说的话涌上脑海……从现在开始，有人跟你过不去就提我的名字，从今天起，你是我兄弟！
可是，现在他就跟她过不去！
手上的痛觉很快让秦征停住了动作，很疼！她还真是狠！可是，秦征没有往回扯自己的手，生怕牵扯到她的牙齿，所以，任凭她咬。
舒南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儿，她吓了一跳，忙松开了口，瞪大着眼睛退了两步。
“我……”舒南不能置信地低喊出声，伸手捂住自己的唇。她怎么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秦征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扬起眼睛看了看一脸惊慌的舒南，她容色发白，好像真的被吓到了。秦征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的气瞬间消失了。
下一秒，还不等他有动作，她大喊一声，“对不起！”紧接着，她拉开门跑了出去！
秦征看着她逃掉的背影，阴霾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情绪，太多太多的内容纠缠其中，难辨阴晴。
低头，他看见了右手虎口处那个带着血丝的伤口，是齿印……舒南的齿印。
“真是只小野猫。”抬起手，他近距离的看着自己受伤的伤口，嘴角勾起的笑容魔魅之极。
看着那伤口，他的脑海清晰地浮现出舒南的模样，美少年的白皙模样，戴着眼镜变身成他的助理的冷漠模样，为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里总是带着那样遥远的距离呢？
面对袁浩洋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吗？还是……她会变得温柔？想到袁浩洋，秦征的眼睛里闪出一道精光，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放弃这么好的女人？短短半年的婚姻，他就厌倦了她吗？那么……那天他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舒南的面前？
十年不见，舒南好像变成了一个谜，她有好多的事情都不肯让他知道，而他却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伸出舌头，他轻轻地舔着那虎口上的伤口，痛觉一下刺进他的大脑！
他想看到她柔性的一面，只对他绽放的女性的美丽……他想看！
第二天，舒南起了大早，到公司的时候，秘书室还空无一人。
进了自己的办公间，拿了手提电脑，简单收拾了一些工作中必用的东西装进一个小纸箱里，又转身朝电梯而去。
电梯从下面上来，在三十五层停住，门缓缓打开，舒南看到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正是秦征。
秦征似乎也怔了下，但马上恢复以往的冷漠：“舒小姐，今天格外早。”
舒南望了他一眼，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褒是贬，想起昨天晚上咬了他的那一口，她的脸上有些尴尬。
“秦少，早！”她只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了，“今天要到副总那边，所以有些东西要收拾……”
“在他手下工作，不代表你是他的人。”秦征不等她说完，兀自说了这样一句话，没头没脑的。
舒南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脑子一转，明白了他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