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舒南眼里含着泪,嘴角勾出疼宠的笑容。
“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我知道我这辈子让你吃了不少苦。小时候替我挨爸爸的皮带,长大了为了我的病拼命赚钱,如果没有我,你可以活得很轻松,也可以过的很好,可是……”舒曼的泪水像是拧开的龙头,难以控制。
“别说了,曼……”舒南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放声大哭。
“姐,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的姐姐,我为你当牛做马!”舒曼死死的抓着舒南的手,“姐,你一定要答应,一定要答应我。”
“这都是说的什么啊!”丁兆启一下子打断忧伤的气氛,“舒曼,你是要准备迎接重生好吗?干什么说的这么悲悲戚戚的!好了,别在这里背琼瑶的台词了,等你手术做完了,我教你骑脚踏车,你不是一直想学吗?”
丁兆启的一番话让大家都笑了,有些苦中作乐的意味。
“好,一言为定!”舒曼伸手擦去了眼泪,又把大家打量一遍,深呼吸一口气,说道,“那么,我进去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都会在这个地方等你成功的出来。”舒南保证地承诺。
“可以进去了吗?”戴着眼镜,有些发福的姚丞医生走到这一群人身旁。“舒曼,要加油,我们一起努力啊!”
“我会的。”舒南很认真的说。
“姚医生,一切拜托了。”顾蓝枫走上前和姚丞握了手。
姚丞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指示着身后护士走到舒曼的床头。
在舒曼即将被推入手术室门内的银灰色电动门时,大家都怀揣着一颗祝福、担忧和惴惴不安的心,泪水、欢笑和叮咛是对舒曼最深的爱的证明。
舒南看着病床消失在电动门之后,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几步,像是不安地想挽回什么,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信任医生。
舒南很紧张,她站在电动门前,谁劝她她都不肯离去。她害怕,她担忧,她说她要站在距离舒曼最近的地方等她。
胸口的闷慌得几乎让人窒息,她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让舒曼手术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毕竟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啊!
“舒曼她……”她恐惧地呢喃着。旋过身,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只是迷迷茫茫的看着远处。
“镇定点。”秦征将她纳进怀里,温柔地按住她的唇,严肃地看着她。“这是舒曼延续生命的唯一方法,也是她最大的心愿,不是吗?”
“可是她只能自己面对,我却不能陪她一起……”舒南看着手术室的门,强烈的自责让她有些精神错乱。
秦征半强硬地扶住了她,将她带到窗口等候的椅子,搂着她坐下。“平静下来,舒南。”
他和顾蓝枫交换了了解而担心的一眼。舒南,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她慌了。
“我进退维谷,我优柔寡断,可是我爱她,我不能失去她,我只剩下她了!我不能没有舒曼,我不能……”舒南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流出,她惨白的脸色像个病人。
“舒南,你听我说。”秦征握往她冰凉吓人的双手。“舒曼是一个那么渴望能够享受健康的女孩子,在她将近三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正常的人生。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放声痛哭,不能开怀大笑……这样的人生太累了!让她搏一次,你看看我们这些在这里等她的人,她怎么舍得丢下我们?再说,你不是只有舒曼,你还有我!从现在起,我永远在你身边!”
舒南扑进秦征的怀里,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用力咬着唇问,“她真的不会丢下我吗?你保证?”
秦征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咬得泛血的双唇暂时解脱。“不会,我说的话谁敢不听?”
“那你帮我抓住舒曼,一定要抓住舒曼!”现在的舒南像一个孩子,语无伦次,而且脆弱不堪。
“舒南……”秦征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将她揽在自己的胸口。“我的南南原来也有孩子气的时候。”
始终站在一旁的顾蓝枫用一贯的斯文声音道:“我不许她放弃我,我找了那么久才找到她,她要是敢自作主张,我会和她没完没了!”
阳光闪烁在一片青葱之中,闪着亮、闪着光。闪着属于幸福的感觉。
舒南抬起头,伸手遮住从那树叶隙缝中筛落的刺眼光线。有多久不曾走在阳光下了?或者该说是有多久不曾有这种不必担忧的感觉了?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的心是喜悦的。舒曼的手术成功了,虽然现在她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可是她的心脏却是有力的跳动着!
舒南在舒曼醒来的第二天,就去了那个因为得了绝症,而捐献器官的女孩子墓前,向她深深的鞠了三躬,送上了一束鲜花,对她表示感谢。
而舒南也相信,舒曼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
街边的音像店传来熟悉的旋律,“……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
啊,玫瑰。我心中的玫瑰,但愿你天长地久,永远永远把我伴随……”
生平第一次,这首歌在她快乐而幸福的时候听到,原来它也可以带着阳光的味道啊……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好,舒南、秦征、顾蓝枫、舒曼……
但是,秦彻却像是跌入了地狱,情绪down到谷底。
舒南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虽然是上下级,每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