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她赞了一声,很瑰丽的一双眼睛!喜爱之情流露,她用嘴唇替代了手指,深深地吻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它们吞下去一样。
他怔怔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很快就跟着她一同陷入了情绪之中……
于害怕中增添更深一层的情动,他不能控制地呻吟出声。
而这声音如同催魂曲,让她的眸光一动,吻上他微张的唇瓣,右手则灵活地解开他的衣服。
看到那色彩鲜艳、样式大胆的衣服,她邪笑出声:“你是在勾引我?”
他被欲望淹没,无措地摇了摇头。
男人就是这样,他本该点头的,是的,他就是要诱惑她,想要她给他个孩子!
他好怕,好怕她会丢弃他!越靠近她,他就越自卑,越觉得她神圣强大不可侵犯。
虽然越来越喜欢她,可他却变得不安……想要加深两人之间的联系,唯有孩子。
即使他知道皇室不允许第一个孩子不是正君的。
可是他感觉自己已经爱上她了啊!好爱好爱,满心眼里都是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觉得想她就能度过一生。这两日来,欢喜和害怕交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可以丰富成这样……
他难耐地弓起身子,表情又喜又悲,呻吟也慢慢变成了哭音。
墨云昭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搞清他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他的一句让她永远也忘不了的话:“将军!我还要……还要!还要好多好多……”
“……”墨云昭差点被口水呛死,吓得她以为自己无能到连个男人都对付不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无能,她只好满足他小小的心愿了!
夜,还很长……
……
转眼一月已过,苏江,魏戟骑着高头大马在大街上奔腾,一路上碰倒多少小贩行人,她已经数不过来了!
做了好几年的太女,她向来自制,可现在她却怒火冲冲得快要爆炸!
魏梁!
风云大陆各国皆有的法令:无论是天子还是庶民,都不得纵马或使用武力在大街、闹市中乱窜!没被捉住还好,若被逮到了,非要带到官府中给剥掉一层皮!
可魏戟却明知故犯,由此可见她的怒火之大!
到了,她勒住缰绳,停在三皇女府门前。看到如此气派的门庭,她的心里又是不甘又是痛苦!
下了马来,走向前去,看守的侍卫却没有一个把她放在眼里,好像她这太女是当着玩似的!甚至对她突然来到这里也没有任何惊讶,见此,她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
魏戟沉住气,不动声色,和这些奴隶置气太掉价。
越往里面去,她的面容就越扭曲!
她来这里打仗,是为南夏开疆拓土;魏梁来此,却是吃喝玩乐!
母皇对她战胜不置一词,战败就严加批评,甚至将粮草扣压,让她另行他法!而魏梁却可以在此为非作歹、四处捣乱、和她作对,母皇却哄着宠着!
她来到苏江,只是例行公事住在普通的将军府里!而母皇却早早地为魏梁备好三皇女府,一草一木无不倾心打造、用尽心思!
母皇!你这心偏得也太厉害了吧!
“呦!我说这太女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呢!不会有事要求我吧?”魏梁挽着新纳的美人,喝着小酒,欣赏着魏戟因为她的话而扭曲发黑的面容,心里好不畅快!
魏戟收起面色,摆正姿态,挥袍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狮虎军的士兵是你放进来的吧!你知道有多少人吗?你知道这一个月都发生什么了吗?你有把南夏放在眼里吗?就算你和我有仇,你能公私分明一点吗?”
“什么意思?呵!不要虚伪了魏戟!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魏梁听她上来就这一番咄咄逼人、貌似大公无私的话,好心情瞬间消失,微醺的面孔板了起来,声音阴冷,字字夹恨!
处在中间的男人挣了挣,想要出去,却被魏梁扣住了纤腰,何止是扣,他腰间的嫩肉都快被拧了下来!饶是如此,他背着两人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中有一丝精光迅速一闪而过!
“惜之!不要乱动!”魏梁低声喝了他一声。
惜之,也就是云中楼花魁,那晚弹琴的妓子,魏梁想要求旨迎娶的正君,如今却只是个侍人。
他停了下来,身子却在发抖,像是对两人之间格格不入的气氛感到害怕。
魏戟的目光不经意地划过他,然后说:“三皇妹!苏江乱了!探子回报,墨云昭的人少了一万有余,而苏江却混入了各种鱼龙混杂的人……”
“那又怎样?”魏梁鄙夷地看着她,前倾的身子轻轻地落回椅背,心中则大为惊讶。这一个多月,苏江守城的一直都是她的人,因为之前和墨云昭约定好通融一下,让她的人来找找乐子,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况且她要利用墨云昭,也就故意放行了!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魏戟像是知道她所想一样,声音压沉,“那又怎样!那又怎样?很好很好!魏梁!南夏迟早要毁在你手上!你以为我在骗你?你以为我会像你这么幼稚……”
“住口!”看到魏梁气得不行,惜之突然撞着胆子打断她的话,“不准你说妻主!”
两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魏戟从暴怒中平静了下来,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反而温声对魏梁说:“三皇妹,我们两个的事,待回京以后再说!不要任性了,尤其在两国抗争的时候,要以大局为重!”
“为什么你要四处散发谣言、扰乱民心?我什么时候说要赋税徭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