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曾经开玩笑地说过一天等于一年的理论的,但是我想他并没有把这当成真话放进脑子里。
可是,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随便的女人吗?
原本好不容易有了点信心,现在又像是漏气的气球,慢慢地瘪了下去。
他会不会以为是我背叛了他,会不会因为这个误会天平倾向拓跋胭脂,会不会真的如了那个女人的愿,陪她回了北齐,做了北齐的金刀驸马?
“啊……该死!”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地咒骂的样子显然吓到了ko。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虐的我:“你,有什么要帮忙的?”
“快去书房看看西门飞霜的佩剑还在不在?”
剑在人在,如果剑还在书房的话,那么他就一定没有出远门!
“哦,我这就去!”
ko飞快地消失了,而我也穿好鞋子出了房间,赶到院子里时,在石桌下面踩到什么。
低下头一看,是撕碎了,揉成一团的纸片。
我有些奇怪,飞霜一向喜好整洁,有一定程度的洁癖,我们的院子里怎么会有随地乱扔的纸片。
带着这种好奇,我把碎纸团捡了起来,在石桌上展开,耐着性子逐一拼凑!
最后看到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就在这时,ko从书房回来了,带来的消息也不是好消息:“佩剑不在!”
“混蛋!居然敢这样就扔下我走了!从来只有我刁小蛮甩人,不带这样的!”
生气地将石桌上的碎纸片拂了一地,我如同一阵旋风似地冲出了随园大门。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无论拓跋胭脂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也不管那个女人有多卑鄙,反正他西门飞霜是选择了她,而不是我!
心里内疚,所以让家人好好照顾我,给我买最贵的补品,还请宫里的御医,难道这样就可以让他心安理得地逃跑了?
连当面说一句我要走都不敢,不留只字片语地消失,那么怕我甩他的巴掌吗?
混蛋,想这样就算了吧,没门,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揪出来!
就在我跨上马背,准备出发的时候,ko拖着墨儿也赶了过来:“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儿?”
“是啊小蛮,你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铡美案听过没?我现在要去抓陈世美!”
不管他们在身后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我只知道,我跨上马,拼命地挥动着马鞭!
当最初的伤心过后,所有的愤怒主导了我的理智。
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把那个负心的贱男人给抓回来。
“简大哥,我不会骑马啊,怎么办?”墨儿着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答应了二弟,要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好好照顾她的啊,可是现在……
“想看热闹,没问题,上马!”
ko帅气地将墨儿抛上马背,而后自己一个翻身,也上了马。
“不是看热闹,是不放心!”
“随便啦!驾!”
两骑快马,载着三个人,从西门家的后门一前一后出来,前一匹马上的人是愤怒,而后一批马上的人则是因为担心!
我因为愤怒而去追西门飞霜,墨儿和ko因为担心而追我,本来是很简单的事实,但是后来,却变得复杂无比。
谁也没有想到,一传十,十传百的结局竟然变成了西门家大少奶奶同不明身份的陌生男子激情私奔,下落不明!
“啊,小姑奶奶,饶命啊!”
“人家卖三文钱一根你卖我们家大小姐十文也就算了,我们大小姐宽宏大量,没那么小心眼!可是不能容忍的是,你竟然拿虫蛀的山楂给我们大小姐吃!还有冰糖也融得大小姐一身,你找死啊,坑人也不事先打听打听我们男人帮大小姐的威名!”
闹市上,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被七八个彪形大汉砸得七零八落,满大街上滚落的都是红彤彤的山楂珠子,惹得看着眼馋的孩童像是过大年似的,欢呼雀跃地捡起来。
而另一边,小摊主则为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而后悔莫及,看起来就是一个挺好宰的小丫头,怎么会想到有那么大的来头!
“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啊,求大小姐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我又没死,要你磕什么头,滚远点,以后卖什么都别卖冰糖葫芦了,否则下次我就直接把你绑上石头沉护城河了!”
“可是,小人只会做冰糖葫芦啊!”
“来人,找石头,要大块的!”
“别,别,小人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卖冰糖葫芦了!”
摊主看着自己祖传三代的糖葫芦摊,欲哭无泪!
而司空凌则是继续厌恶地擦着手上粘兮兮的糖渍,直到手指恢复到先前的干净洁白为止。
本来她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不想与人为恶,可是偏偏,这个该死的小人犯了两个最大的忌讳,第一,她讨厌歼商,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该死的糖葫芦居然把小远哥哥买给她的衣服弄脏了!
狠狠地踩烂了一颗糖葫芦之后,她随手将手中已经揉烂的宣纸团丢在地上,黄色的宣纸,隐约的黑色墨迹,还有红色的糖渍,糅合到了一起,再也分不清它原来的面目了!
在身体可以承受的极限速度之内,我们一路马不停蹄地追至冥风关,但是始终没有半点拓跋胭脂和西门飞霜的踪影。
由于两国关系紧张,边关摩擦不断,奉命戍边的将士早已关闭了关口,这些日子枕戈待旦,睁开了眼睛盯着关内关外,可是所有人都否认最近有一男一女从这里通过。难道他们插上翅膀飞过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