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红着脸不看水里,拿过手帕帮他擦起背来,心中虽是羞涩难堪,但想到毕竟是自己的男人,更何况做了这许久的夫妻,两人之间再无秘密,也就强忍着羞意服侍他。
林大磊面含微笑的享受着月娘温柔的小手的服侍,得意之时,还不忘在旁边指挥“右边有点痒……往下一点……对,就是那”“左边……使点力……再往下面一点……。”
月娘的脸早已通红的如同朝霞一般,心里又气又无奈,这人真是蹬鼻子上脸,再往下去就是他挺翘的臀部,她才不会如他所愿,手中的帕子一甩,转身出去了。
林大磊吃吃的笑着,捡起帕子,任命的开始自己擦洗。待洗的差不多了,他就开始唤月娘:“月娘,把我的衣服拿来。”
月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只好去拿了衣服给他,却没预防他就这样****着身子从水里走了出来,月娘惊吓的尖叫了一声,叫完又觉得不妥,慌慌张张的把衣服塞给他,准备逃开。
林大磊却趁机捉了她的手不放开,嘴里笑道:“跑什么,我又吃不了你,来,给我穿衣。”
月娘怎么使劲也挣脱不开他,反观他却是毫不费力的单手握着她,另一只手把衣服重新塞过来。月娘无奈,只得道:“那你得先把身子擦干了再穿衣服呀,我去给你拿条干净的帕子。”
林大磊听了,只好松开她,依旧赤条条的往里屋走去。
月娘拿了帕子急忙跟上他,擦身子也只是擦了背部,前面却是如何都不给他擦的。林大磊没法,只好自己擦干了身子换上了衣服,不敢再去招惹月娘。
晚间月娘的葵水又来了,两人本来说好要个孩子的,现在却是令人十分的沮丧,月娘就垂头丧气的闷在林大磊的怀里。
林大磊好笑的看着她愁眉苦脸的,伸手在她嫩滑的脸蛋上抹了一把,调笑道:“怎么?就这样心急想要给我生孩子?”
月娘浑身酸涩无力,懒得理他,连瞪他一眼都觉得费力气,只埋在他怀中不出声。
林大磊见月娘还是有些闷闷的不开心,便和她说起了以前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您还记得那个陈县丞吧?”
月娘就疑惑的点了点头,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人。
林大磊就继续道:“他就是陈兴的哥哥,陈时。从前关系最是要好不过的,但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们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了,纵然陈兴的死,不是我所为,但终究也有我的责任,他的父母自然是恨我入骨的,我也可以理解。但是陈时,我们之间隔着这许多的事情,终究也只能如同陌路一般了。”
他说的感慨万千,月娘开始不知道陈兴是谁,但是听到后来便明白了,想到那个陈县丞,他好像每次见了三石就会流露出自责和复杂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刻意疏远,而且几次相见,他都有讨好之意,莫非……这期间有什么误会不成?
“若你心中还拿他当做兄弟,何不找个机会聊一聊,把之前的事情,以及你们二人的想法都说出来,总好过一直在心中有个结解不开。”月娘小心翼翼的劝着他,但她知他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只放在心里,不会表达,也不屑于表达的。
林大磊果然沉默了一会儿,后拍了拍月娘的脸蛋,闭了眼道:“睡吧。”
月娘望着他有些逃避的面孔,或者他是在考虑?应该是难为情的吧?若是一厢情愿,他一定会愤怒之余,也伤心不已。
但是她的话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接下来就看这二人的缘分了。她往林大磊的怀里挤了挤,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了。
林大磊却是很晚才睡着,但第二日起来还要收拾昨日轧好的麦子,他当时种麦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拿这个换钱的,两个人慢慢吃着,够吃到来年收小麦了,这样已经足够,况且这近一年来挣的钱也富裕了很多,等到立秋,他打算把家里修缮一番,然后再砌个炕,冬日里就更暖和了。以后有了孩子,也要好得多,他们可能会多生几个,这样家里还要在建几个房才是,不过这些都不急,毕竟时间还有很长,完全来得及。
月娘却去了李大娘家里,这不是第一次去她家里,之前也来过两三次,不过是同李大娘一起,这次却是她独自一人。
院子里空荡荡的,养的那几只小羊羔懒懒的待在羊圈里,毫无精神,周围静悄悄的,之前来时都有见过李大娘的儿子和女儿,如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看见。可是来了也不能白来,这几天她都没有来照过自己拿绣品,莫非是家里出了事?
她走到正屋门前,见里面毫无动静,但门又大开着,又不见人影,也不怕招来贼人,想了想,还是轻声喊道:“家里可有人在家?”
连问了好几声,就在月娘以为家里没人要走时,里面传来了李大娘略微暗哑的声音。
“是月娘吗?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