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只吃你一顿饭,竟然还要吃这样的苦差事。”她的声音有些怨怪。
“我多希望你以后经常是我的饭,那么换作我给你洗碗也是可以的,可你愿意吗?”这件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雨烟不会愿意的。
人有的时候要笨一些,才会比较幸福,可他们却都太聪明、太理智。
雨烟一遍又一遍地洗着自己手上的碗,仿佛那是天地间最重要的事。
“你难道就不问问我来找你,有什么事情。”她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碗。
她知道自己不该逃避。
“不论是什么理由,若是以前,兴许我不会替你作,而如今在我见过你之后,便觉得我欠着你什么,你要我做的事,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会替你完成。”清辰说。
雨烟抬起头看着他,想看看他的目光里有多少真实,却在仔细看后,却是什么也发现不了,她皱了皱眉头说:“你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有几分不敢让人相信,我今次来找你,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想说,我想问问,你到底对上官云怎么看,我知道你对他有所戒备,为什么在可以杀了他的情况,还放他离开。”
“没想到你这次来找我,竟然是为这事,我也瞒你,若是上官云死在这里,必定像他所说的,整个风云的势力或许都会究跟查底地查杀他之人,我是戒备着他,但经过昨日一见,却更欣赏这个难得的对手,我宁愿这世上多一个随时可以陪我玩的对手,少一个可以导致我全部覆灭的敌人。”清辰说。
“原来是如此,原来你也有惧怕的时候。”雨烟回答,她不提清辰是如何得知道上官云所说的,毕竟那一****提起此事的时候,清辰是站的极远的。不过再想想在此之前,上官云与清辰还曾私谈过,难道是那时候说的?
“这世界之人都是惧怕之心的。我若与别人说明,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在你面前,我这样说,只是想说,我不怕自己现在得到的全部失去,怕是以后若是没有安定的生活,怎么照顾娘亲。”清辰说。
“怎么说,你倒还是一个孝子了?”雨烟听了他的话,便觉得有几分讽刺,难道说前面那些话的用意在这里,这样想来,他是想她觉得他委屈吗。这还是有些好笑了,她是被掳掠的人哪,怎么还可能对他有同情心。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可笑,可我更想对你说明,在我眼里,你是完美的。因此我对你有多坏,你应该都不会太狠我才是。”他眼中的深情,足以让草木动容,可雨烟却没有回头。
他这句话比上句还可笑,他以为她是胜人,怎么这么容易就原谅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还认为他以后对自己的暴行都是好的。
“我又不是神仙,你把我带到这里,并不是我自愿的,怎么可以再相信你会对我的话。”雨烟笑着说。
“如果感情真能收放自如的话,那许多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你难道就没想过娘亲这辈子有许多的遗憾的事情,可我却不想自己像她。我当初掠你到这里,也是不得以,你整日与上官云一起,定然是安全的,我那时候没把握在守卫森严的皇室禁地把你带出来。”清辰几乎憎恨起雨烟的理智。
不是一般女子,听了他这样深情的话都会糊涂的吗,怎么轮到他的时候,自己却开始解释起来。
“我们做知己好吗?一辈子的知己。我们都太寂寞,太需要知己相伴了。”清辰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底限。所以无沦如何,他都要说服雨烟答应。
“知己?”雨烟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是如释重负,还是若有所失。
“人生难得知己,莫说你我,天下间真正能得一知己的又有几人?夫妻可以分离,情人可以反目,知己却一生相伴。”清辰露出一个笑容,他知道,雨烟已经动心。
“好,我们便结为知已。”雨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答应了他的提议。虽然他的转变未免太快,动机也极为可疑,望着此时笑得如春天般温暖的他,她也笑了。也许是因为寂寞太久了吧,她选择相信他的话。
红墙碧瓦,重重楼宇高耸人云。这里是皇城,是天下间最尊贵之地。
在一幢幢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是这世上最美丽、最神圣、也最危险、最肮脏的所在。
一百多年来,皇城见证了红滦国的起起落落和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的悲欢离合。
连云易便在这样的环境里独自伤心,一个人站在寝宫喝着酒。
酒自是好酒,茶也是好茶,无情的桃花眼微眯,却似醉了。
此时连云易站在这里,想着刚刚听到的消息,雨烟竟然被人掠去二天了,而梅妃竟然未死,这样的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有些接受不了,便找来酒与女人发泄。
“脱!”低沈的声音打破了这些恐怖气氛。
连云易没转身,冷冷的吐了一字后,便在没出声,帐内再次融入死亡般的恐惧中,仿佛已没有人存在……不过下一瞬间,抖抖索索地脱衣之声便响起。
一个被世人称之为一代英豪男人,要是连个女人都征服不了,那他还怎么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征服整个天下。
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想摆脱现状、改变自己的命运?
哼!真是异想天开……耐她也没通天的本事,逃出他的手掌心,现在他便要让她知道……
她是什么人,该做什么事。
连云易在半醉的时候还在想着林雨烟,却不是在想着梅妃,这是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他现在所能想到就是发泄,把满腔的怒意发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