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怔了下,这里虽然是红滦,可也不是没有王爷所应该有的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雨烟会在此刻说这样的话,不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抵不住她甜美的笑容,点了点头,“好。”
书房很阔气,豪华庄重,书也多了,但是不知道上官云会不会真心看进去。
雨烟在书房里转了个圈,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看见上官云还站着,笑了笑,“王爷,你也坐呀,我们好好聊聊。”
上官云看她眉儿弯弯,眼儿含笑,脸蛋更是比以前娇艳几分,还多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风情,心脏好像被重锤敲打着……
咚!咚!咚!
每一下都让他疼得几乎要抱住胸口。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为心动的疼痛,但他更明白,心里对这眼前的女人越是在意,他心里头对往日情怀的在意越是严重。
他很清楚,自己心里头更严重的情感是,那种莫名的对旧日情怀的缅怀。远远不是面前这个单纯的女人能够代替的,就算是再爱也不能代表什么。
他之前虽然听见雨烟,提过那个喜爱梅花的女子,但是心里却一直不承认,是让他心里结了伤疤的那个女子,而如今他见时间,越接近雨烟成为红滦帝王的女儿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再拒绝承认,雨烟的娘或许就是早年间那个,他所爱过的女人。如果真是这样,他这段时间对雨烟所产生的情感,又是作何解释,他自己也迷惑的很。
毕竟他在风云的时候是根本没机会,让宰相保护得死死的,不让外人见到的雨烟的娘。毕竟宰相大人在风云是有地位,风云的皇族也不能随意运用皇权控制一品大员的保密行为。
虽然那个女人现在不在了,但是却不能代表这个女人,并没有宰相府存在过。
当年他并不清楚自己心里头这种情感,让连云易先他一步表了情意,虽然到最后并没有得到回应。但是却是连云易赢了这一场。
而上官云却是比他赢得更多,也失去更多的人。
因为他查到了连云易不知道的底细,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真实面貌,是那么风流银荡,让人非常地不耻,却又装得那么清醇。
他把此事瞒着连云易到现在,有多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父母在世时,这头野兽被牢牢地困在牢笼里,只能在半夜里咆哮,而现在父母不在了,雨烟那个银荡的娘亲也不在了,再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他心里的野兽便越发地咆哮起来。
有时候,上官云自己都感到害怕。
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象,出现那个极其喜爱梅花的女人。
那时候她在世时就对她极其仰慕,直到后来,他发现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才知道她是个极其复杂的女人,而后他转而爱上面貌相似的云文秀,如今他才见到她的女儿,才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错。
就是这份执着而扭曲的感情,才让他迟迟没有成亲。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情到如今像病魔一样缠身,然后在此刻发作了。
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喉咙却一阵阵发干,“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然后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没想起过去的事情,只是想和你说话而已?”雨烟推开书房的窗子,一股冷风立即扑面而来,她急忙将窗子拉回来,打了个哆嗦,抱了抱纤瘦的肩膀。
“刚才不是说了很多了吗?”上官云心头那些美好的情感顿时一消而散,那只不住咆哮的野兽又开始变得面目狰狞。
“雨烟……”
种种关系都很复杂,也很微妙,上官云只是想从中讨个好,讨点便宜。
“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上官云一把拽起她,盯住她问。
他的表情似一头正要冲出闸门的困兽,那狂躁的表情让雨烟突然感到害怕起来。
“你的表情为什么如此,你知道不知道此时你的像极了过去的那个女子。你会后悔的。”上官云狠狠把她压在书案上,粗鲁地撕拉着她的衣裳!
雨烟拼命地抵抗,可是上官云好像真的化身成了野兽,双目通赤,满面狰狞,手中的力道更是大得吓人。
野兽已经出笼,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虚掩着的窗户忽然被一股冷风吹开,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进来,“大哥,今日怎么有心情,雨烟的伤好了吗?”
声音不大,却充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和胁迫力。
连云易?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雨烟一阵狂喜,刚想呼救,上官云却乘机点了她的穴道。
只觉眼前一黑,雨烟软软地昏了过去。
光线好刺眼。
她的眼睛睁了一下又迅速闭了回去。
雨烟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习惯连云易,像个神明一样出现在面前,也讨厌反复无常的上官云,为什么他可以发怒成那样,他要是心里有她,就不会轻易再伤害她。
原来男人是如此不能轻易猜测的。
原来之前她对上官云种种假想过的美好都有待再观察。
之前她在昏迷好奇地想,这次苏醒过来的时候谁会在自己身边呢?
是上官云还是连云易,又或者两者都不是?
天色辗转黑明之间,一天又过去了,雨烟睁开眼睛,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周围,发现只有一脸沉默的连云易。上官云去哪了,之前他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又是作什么?
不过要是他真在这里,她倒是真觉得有几分奇怪了,他应该在盛怒的时候还会在自己身边,他一个那样霸道的男人会忍气吞声多久呢。她很好奇,眼前的连云易会帮她解答这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