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她有那么好心吗?她求助很多人都不肯伸出援手,极力劝阻她留下,包括她刚认的结义大哥。
不是她要怀疑人心,而是人心难测,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大开善门。
“帮你也是帮我,算是替上官云积积阴德,人杀多了也要做做善事,免得将来生不出儿子。”梅妃一点也没感觉自己管多了。
“上官云?”林雨烟听到这个名字,皱了一下眉头。
“瞧你绕来绕去也绕不出个所以然来,枉费我给了你一张地图,正看倒看还是一张纸而已。”真是没用。
“地图是你给我的?”她讶异地微张嘴,有点难以相信。
“不然会是天上掉下来不成,我是看你连哭两天十分可怜,怕你把眼睛哭瞎,所以才决定帮你一把。”帮她早日投胎。
阴沉的眼闪着冷光,梅妃阴笑地带着她走向红滦皇室住地的范围。
“喔!”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
可是她想离开也顾不了许多了,只要走得成就用不着伤心。
“喔什么,一脸迷迷糊糊像个傻丫头整天糊涂过日子,真不晓得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梅妃嘴上说着揶揄话,但心底烦躁得的很,怎么没个男人像上官云对她如此好,林雨烟怎么看不出,上官云即便是现在有可能出错,可能也是被云文秀逼的。
眼睛哭得浮肿的林雨烟难过的不想理人,由着她嘴巴动个没完地数落,她本来就是个迷糊丫头,所以才会傻乎乎地失贞又失心。
“怎么不说话像个哑巴?不想离开还想等着躺卧在温柔乡的男人来挽回你吗?”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余力留意你。她在心底冷嘲。
要不是每到十五月圆寒毒便会发作,她也不敢布下陷阱诱她出来,好拔除一颗眼中钉。
下一个她要对付的是机灵的云文秀,只要上官云从此死心了,就不会再来风云,她就还多的快活日子可以过了。
“我没有,我只是喉咙哭哑了。”哼!可恶的臭男人,她都要走了还跟女人瞎搞胡缠。
心里微酸的林雨烟还是在意他身边美女无数,殊不知为寒冰掌所苦的上官云正在忍受寒冰刺骨的痛苦,坚持不饮人血硬撑到天明,只为向她证明他不是魔。
“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的疏忽了,没注意你的不适,我这里有颗清凉丸是润喉的,你拿去爽爽喉。”保你百病全消,只不过暂时昏迷却是有的。
“不用,我忍忍就过去了。”林雨烟不想吃这女人的东西。
“别跟我客气,就当我们有缘的见面礼,哪天我有需要再回报。”只怕没有机会了。
“我不……”望着被硬塞在手里的小瓷瓶,她只好勉强收下了。
梅妃怕被发现地带她避开各个岗哨,三面环山的地势自然行不得,因此绕林荫小径走向常年烟雾迷漫的阴风林。
“到了、到了,你瞧前面便是出堡的路,只要越过林你便脱离红滦皇宫的掌控,随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可是她只给她一条路走。
必须马上离开红滦,回了风云,再也不用来红滦打扰她的美梦。
“啊!我看到街市了。”一阵感伤忽然涌上心头,雨烟不舍地回头一看。
“哎呀!别再看了。”梅妃催促她快走,以免误了时辰。
其实她是怕有人发现林雨烟不见了,循线追来坏了她的计划。
“你瞧,人就在前头,走快点别让人家等,人家可是冒了生命危险。”梅妃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力道之大显出她有武学根基。
“咦!你说的是什么,哪里有人?我怎么没瞧见……”雨烟一回头,一阵怪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博如,小姑娘在找你呢!还不现身。”这可是她送给林如是的一份大礼,让他的女人直接回到风云,再也不能来红滦,她知道林如是辞官后,一定会把雨烟带在身边,她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只有这么一个牵挂,他必须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她一定会找人把上官云为了别的女人而放弃林雨烟的消息告诉林如是,按他爱护女儿的性子,现在没有官位绑着他,他可以无所畏惧皇室的威胁,保护女儿到底,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你用迷药……”眼前一黑,雨烟虚软了身子往下跌。
一个全身黑的男子忽然出现,以手臂承接她盈弱的身躯,瞬间消失在林雾中。
“喂!别躺在地上装死,横死横活你都没有机会逃,早点认命免受皮肉之痛。”
一脸落腮胡的粗鲁汉子粗言粗语地一喝,脚如泰山一崩地落地重踏,草木为之一动地惊扰鸟兽,振翅足踏声纷纷四起。
但是如具死尸躺卧不动的林雨烟恍若无所闻,两眼紧闭犹似在睡梦中,丝毫感受不到山崩地裂的惊骇,绿地为床照睡不误。
若非气息平顺得不像将死之人,真要以为她懒得喘气,决定上西天与王母娘娘聊是非。
“老子叫你起来听见了没,别逼我对你动粗喔!什么叫怜香惜玉我可不懂,想要多吃两口米粥就给我老实点,别背着老子搞鬼……”
轻踢她的背两下,怕万一踢重了踢出问题难以交代,以鞋尖轻轻顶推,看能不能就此逼人清醒。
觉得腰酸背痛的林雨烟微吟了一声,头痛得睁不开眼,嗡嗡不停的嘈杂声让她全身都不舒服,头晕目眩使不上劲。
虽然她的意识不是很清楚,但隐约知晓被人狠狠甩上马背,不顾她的舒适与否快马疾奔,连行数十里不曾停歇,似乎怕有人在后追急于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