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你真的想多了,王爷的为人你理应明了,他不是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震怒的人。”除非那个人是她。
“哼!我才不信,他一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非瞧个清楚不可。”否则她不会死心。
林雨烟有着林家固执的天性,明知结果不一定如意也要闯一闯,从她窃盗多年的经验来说,不到掀开盖头的时候不知道里面是宝还是草。
“你……你别冲动,你想怎么……”呃,怎么回事,当雨烟提到上官云或许在干什么对不起的事情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向门的方向走,似乎无论如何都要进去查看一样。
看着李全明显不对的表情,雨烟拍拍他的胸脯要他安心。“上官云不会对我这么样的,你不也是说他一时生气,我这次好声好气地去找他,他不会怪我的。”
“不会?”为什么他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看着她拿出一块小簧片在门上扳呀扳的,制止不了她罪行的他岂不是共犯,还敢夸口不拖他下水。
不过在门闩发出喀达的细微声响,他忽然觉得不妥地想将她拉开,王爷此时正在对文秀所作的事情绝对不能雨烟看见的,冒然闯入实属莽撞。
“呃,我想堡主不让你进去就别进去,你不是也不想见他,不如去找户人家下手。”啊!瞧他说什么浑话,居然鼓励她去当贼。
林雨烟瞄了他一眼,凄怨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我只是想见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我……”被她一说,李全心中有愧不知该说什么。
“哈!骗到你了,我才没那么容易沮丧,先行一步,看谁先碰到大魔头。”他真好骗。
她俏皮地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一马当先地冲开厅门,不管是不是得体,反正没给她一个好答案她怎甘心平白被吼。
不过有了先前两次被一道劲风扫出去的难堪,她并非直接由门口人内,而是在门一开之际翻身跃向一旁的窗棂,想以身破窗而人。
“你不能进去,雨烟小姐……怎么了,为何站住不动?”才高喊要她小心谨慎,可是他感觉到先进去的林雨烟没有发出声音了。正在他惊讶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所有,很快地知道原由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阴恻恻的声音如冰刃在耳旁响起,冷得叫人不寒而栗,仿佛一场冰雨下在身上,既痛且冷地伤及全身,无一处幸免。
寒室中只见一双通红的血眸迸出鸷光,发丝狂飞犹似食人魔子,利牙森然泛着血色,让人见了由心底寒起,以为妖魔人世。
而他怀中环抱着双眼半闭的妩媚女子,衣衫微敞露出半边胸房,口中轻嘤似在享受男子的怜宠,倒卧在他宽敞的胸膛。
完了,被雨烟看见这样的情况,王爷会如何想呢。当他看见堡主急忙擦去嘴角血渍,当下恍然大悟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之前应该马上带雨烟小姐走的。
“原来你正在快活呀!难怪不准我进来。”怔忡了片刻,林雨烟才缓缓地吐出这句话。
不想伤她,却又不愿她看见他以血御寒,于是上官云神色冷峻地低嘲:“既然瞧见我在忙还不赶快出去,那么银荡想来凑个热闹吗?”
“你……”她不承认自己的心受伤了,紧咬着下唇微颤,“你忙你的不必招呼我,我刚好可以待一旁学学伺候男人的本事,说不定哪天还能用在别的男人身上。”
他伤了她,她也要伤他,这才公平。
“你敢?”他会先杀了她。
她装作不在意地挑挑眉。“有什么不敢,你又不是八人大轿抬我进门的夫婿,我将来也要为人新妇,总不能看着你快活而我只能弯腰拭桌椅吧!”
“你是我的,谁敢碰你我就杀谁。”他会是她的天、她的夫,一辈子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杀杀杀,你除了会杀人还会什么?难道你觉得杀的人还不够多,要不要连我也杀。为什么你所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为什么会让我认为你对云文秀应该没有情谊,为什么你现在还招惹她,原来你还喜欢她。”雨烟现在心痛得要死,不怕他给她一剑。
“如果你敢背叛我,我照杀不误。”得不到她,上官云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林雨烟冷抽了口气,鼻头一酸。“好呀!上官云,我就背叛给你看,我要让你知道不是每件事都能顺你意,你这样的男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大恶魔,你等着被打人阿鼻地狱吧!”
一说完,她噙着泪转身跑出去,没瞧见因她一席话而大受打击的上官云流露出死寂神色,痛苦难当地以掌遮面掩去眼角的伤痛。
她说他是魔,一个不得善终的魔,她终于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他不是人,而是人人唾弃的妖魔。
她对他失望了吧!他终究成不了她想要的人。
“王爷,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一时气急才胡言乱语,这不是她的真心。”在李全眼里,林雨烟虽然比不上云文秀,但是却不失为一个明理的人,也许是她第一次看见云文秀竟然与上官云到如此,因此便惊讶十足。
“替我照顾她一会。”上官云皱着眉头说他。
“王爷……”何苦为难自己,告诉她实情不就得了。
“去追她,别让她有机会溜出堡,我现在的样子不能见她。”她已经开始恨他了,他不能再惊吓到她。
看他身受寒毒之苦仍处处为她设想,李全心中一样难受。“是的,王爷。”
一个寒冰掌害苦了一对有情儿,上官云放开怀中的云文秀,神情颓丧地将身体抛向大椅,双眼一闭忍受体内寒毒和心中情感的双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