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虽然感觉到这样不对,但是还是回到了平州官府,雨烟待在他身边。
看看东方天色渐明。送走了最后一拨前来慰问的大臣,上官云终于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这几日上官云传出自己要与雨烟离开平州的消息,倒是见了许多客人。而请辰那里却意外地冷情得很,也没见他过来找雨烟。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雨烟淡淡道:“好困哦,我要去睡觉了,再见,上官云,没想到我的病竟然惹来这么多的看望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真有心还是假的。”
她的表情是如此自然,上官云心里的轻松愉快立刻被一种深刻的失望和恐惧所取代,他其实有些害怕雨烟这次是真的有些伤心,毕竟这一次受伤的可是她,她竟然说累了,就让她休息把。他若无其事地道:“好吧,雨烟,我也回去休息了。”
“嗯,再见。”
“再见!”
夜幕已经降临,雕栏桂树,亭台楼阁,处处挂上了大红的灯笼。
这几天,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府邸四周无不张灯结彩,就像谁要娶亲一样。她觉得有点奇怪,一天就随口问一个路过的侍女,府里究竟在忙什么,那侍女说,请辰公子说了,府里的夜晚太冷清要增加点喜气,而这灯是他亲自点的。
她走了一转,才发现,原来自己住的院子,门口挂的灯笼最多,照得跟白昼似的。
她忽然想起,以前与清辰住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大厅还是卧室,清辰总要亲手点亮灯笼。也因此,她好像突然之间就不那么害怕黑夜了,所以一直不曾注意谁人在黑夜里点灯。如今,看了这满园的灯笼,不禁暗道:“莫非清辰与我一样是个一个怕黑的人?”
雨烟想到这里,突然有了想见见清辰的心思,却没想到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人不在。走出花园,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清辰还没有回来。自从自己来后,还从来没见他这么晚没回来过。
她以为清辰不在房间,转身正要离去,门忽然打开,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几乎是重重地将她拖进了房间。
一屋子的酒味,桌子上的一个大酒坛已经半空。
“清辰,你干啥?你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喝闷酒?”
清辰又端起酒碗咕噜喝了半碗,脸色雨烟:“雨烟……”
雨烟闻到那大股酒味,皱起眉头,拿开他的手:“清辰,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我没有喝醉,心里清醒着呢!”
雨烟见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将酒坛放到桌下,将他的酒碗也端开。
“雨烟,你干什么?快还我,我的酒……”
雨烟从未见他这样满面怒容,心里一惊,低声道:“要和你就喝吧,喝死算了……”
清辰见她也是满脸的不悦,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抱住她,俯下头就狠狠往她的脸上、唇上亲去……
浓烈的酒气喷在脸上,雨烟慌忙推开他,骇然道:“清辰,你要干什么?”
他并不回答,再次伸出手一下将她抱起,几步走过去,将她放在旁边的大床上,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嘴巴里的酒更浓了:“雨烟……你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
他暂时停下了狂乱的亲吻,大声道:“为什么不好?你难道一点也不喜欢我?”
“你冷静点……”
“雨烟,你嫁给我吧,我一直没有娶妻,我就是希望有一天还能够和你在一起,你一定要嫁给我,你非嫁给我不可……”
雨烟见他那样可怕的赤红的目光和身上那种浓郁的酒气,忽然明白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心里更是恐惧,赶紧拼命推搡他,他似乎清醒了一些,把手放开一些,还是困住雨烟。两个人就这样待在一起住了一夜。
第二天,管家已经吩咐人已经准备好热水,雨烟沐浴之后,换了一身柔软的棉袍,温暖而又舒适。外面的饭桌上,早已摆好了几样热气腾腾的可口的小菜。
她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呵呵,我可饿坏了,好久也没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吃完了,我就什么也不做,先去好好睡一觉,今天你必须陪我,为昨天的事情道歉,你可不要再躲起来啦。”
清辰脸一红,想起昨天醉后,他的失礼,他隐约有些印象,他似乎强迫了雨烟。
她低下头,浇了一把清水洒在脸上,又漱漱口,站起身,只觉得浑身清爽了不少,都从来不曾体会过,她又笑了起来,看着清辰,由衷地道:“清辰,谢谢你。其实我不怪你!”
清辰看着她,笑了笑。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因此好了一点,不过才没过几天,突然传出风云宰相林如是已经回了风云,带来一对兵船,要与上官云对峙,询问上官云为何让人烧了风云在红滦平州的驿站,他们两个人都是风云之人,因此就用兵戎相见,红滦之人定也不能管的。
上官云没想到林如是竟然动武,本来想向连楼天借兵船,却没想到连云易已经调来了兵船,并不大,连云易并不想真正引起风云与红滦的战争。
连楼天远在皇宫,也并不知道这里的消息,他心里明白,林如是这次的大怒,一是为了驿站被烧,二是为了梅妃未死,却没有回到他身边的缘故。
因此他让人把梅妃从皇宫送出,去与林如是当面对质,也好让林如是死了心。
清辰担心母亲,而他心里也清楚,平州是清游教除了京城最大的一个据点,他拖不了干系的,因此他主动要求与上官云站在一起,上了兵船与林如是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