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看着眼前的上官云,脸上难得的调侃之情,此人很清楚自己现在作的是什么,也有五成的把握能带走林雨烟。
天下之大,他净是遇上这种人。
是躲不过还是根本逃不了?
“上官云,其实你想得应该很清楚才是,雨烟来这里,除了被我带走,也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了,这是常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是你觉得你这次,就能没有理由地就直接带走她吗?”清辰说。
“小王一向潇洒习惯了,也知道取别人之物都需要理由,可是雨烟是我的女人,只有我带走她的道理,可没有别人囚着她,还向我要理由的道理。”上官云说。
“既然你已经给了雨烟一个晚上的自由时间,为什么不让她一直自由下去,连皇上都提到你身边的云文秀,你为什么不直接处理完云文秀的事情,再来理会雨烟,把雨烟交给我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牵挂的男人不是更好?”清辰说。
“你没有牵挂吗,不见得,梅妃多少不是你的责任不是,还有我与云文秀之间的关系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要把雨烟带在身边,让她看着我处理完这样的事情才放心,不然的话我担心这丫头会乱想,到最后估计还会哭。”上官云。
“你这句话,把雨烟说得倒是与几岁孩童一般了。”清辰笑。
“也是,我照顾雨烟就好象要照顾孩童一样无微不至,你说不是吗?”上官云说。
他们之间一来一回,倒说得极其有理,倒如初闻敌人一般,把几话对峙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极了。
两人之间为了林雨烟动过武的事情,仿佛已经被他们全部甩到脑后去了。
此时的说话倒感觉像一个油腔滑调的男子与一个蛮横无理的男子之间的对话。一个人是忘了王爷的身份,另个人是忘了堂堂教主的身份。
外边两个大男人闹腾得不行了,而这里,雨烟却是一个人累极了,这椅子也挑得极好,躺下去便就是躺椅,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她在椅子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明明身体已疲累至极,偏偏眼睑像失了控制力似的,一刻地无法闭上。勉力闭上,脑海里全是清辰俊逸超凡的颀长身影。
她不禁在心底暗咒,可恶的他,竟在短短的一天内扰乱了她的心湖。
突然一阵哆嗦,早起的湿润微风也带着凉意。她把丝被拉至下颚,在思绪杂乱中再也无法用睡眠打发时间。
“小姐!起来,别睡了。”一谚猛力摇晃雨烟所坐的那躺椅。
“唔……”她低吟了一声,剧烈的摇晃让她几乎睁不开眼来。“先不要吵,拜托。”
“不行啦!林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悠闲自得,上官王爷都找上门来,赶快起来,迟了就不好了。”
一谚一把拉开帘幔,刺眼的日光倾泻而入,使她更不舒服。
雨烟试着起身,却因体力不支而倒回床上。
“不行……我头好痛,起不来……”她无力地说。
一谚重重地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装病?起来啦!”
“你叫我起来作什么,去见上官云吗,你现在应该是帮着你主子把我藏起来才是正事。现下把困顿的我,带出去,不是给你家公子找麻烦吗,我会说你们虐待我的……”她眯着眼低语,眼睛酸涩得张不开。
“奴才想林姑娘应该不是这样的人,空口套白狼的人多的是,姑娘若是真是如此的话,小的也没话说,本来小的若是私自带你出去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公子,可是小的认为,若是任着公子再跟以前一样软禁着你,这次绝对没有上次那样容易,一是因为皇上就在前院,二是因为上官王爷已经知道清辰公子具体所在地,这次倒不如直接带小姐上去找他们,事情说个明白,倒有几分好处,小的冒死,这样带你去见他们,小姐若是把这件事情处理周全了,一定保护小的不死就可以了。跟我说有什么用!”一谚又急又怜地瞪她一眼。
真是,这小厮说的话倒是轻巧得很,把麻烦全推给自己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他不被清辰大怒之下杀死才是,不然的话,传出去,定然会说林雨烟是没用的人物。
“我若是只让你帮我带到他们附近,就把你打发走如何”雨烟问。
一谚听了这句话,却皱起了眉头。
她听出他的话里带有些微失望。“你想跟去是不是?”
“哪有!去外面又要晒太阳,又要被人呼来喝去的,多辛苦啊!”一谚急忙摇手否认。
“是啊,仆役那么多,就一定会使唤得到你吗?更何况,得空还能玩玩逛逛呢!”
雨烟笑了笑。“别骗我了,想去就去吧。”
“可是……”一谚踌躇着。
她翻个白眼。“活像个小老太婆似的!担心这担心那的,放心啦,我会让你在他们身后不远守着的,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你也就能知道了。若是清辰真的发现你,怪罪于你,你把责任全推给我就是,你就说是蛮横的林姑娘下令,让你想违抗都违抗不了。”看她俏皮地皱着鼻头,一谚感激她笑了。
“谢谢小姐。”
“得了吧!这么正经让人怪不自在的。就算是对你照顾我的补偿,快走吧!”
“小姐,你一顶要说话算数啊!”小谚边走边回头,再三交代后才带着雨烟一起到前面去。
雨烟唇角带笑,这个笨蛋小厮,这下有得瞧了。一谚倒也认路认得周全,很快地就把雨烟带到上官云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