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如此客气,看来我也该准备一份见面礼的。”连云易说完,手往袖子里伸去,拿出一物。
雨烟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满满一盒淡黄粉末,香气清淡。便合上盒子,有些不明所以。
连云易说道:“这种粉末是种奇香,你将它带在身上,碰到什么危急之事,将它放在掌心,双手慢慢搓动,这香气能飘得极远,自会有人来救你。”雨烟心中十分感激,说道:“多谢。真是神通广大。”
连云易微笑道:“要我说话做事小心些,我便只好请我朋友出头了。”雨烟见他还记得自己说的话,也是忍不住微笑。
雨烟看了一眼连云易,见他也正看着自己,此时一见之下,只觉得令人心旌摇荡,不敢再看,心想这人实在是奇怪,这么一想,脸上已开始发热,连云易也知趣,他说道:“我要回去了。”他忽然轻轻拉住了雨烟的手,说道:“如果我再来找你,你可会见?”
雨烟身上微微一颤,回过头来,说道:“自然会。”
连云易放开了他的手,说道:“你这样讲我就放心了。”雨烟心下隐隐觉得他说话有些奇怪,又不好多问,便和他告辞,转身走了。
次日,雨烟实在憋得不行了,缠着上官云央求要出去,他有些惊讶于她的态度笑了笑,还是答应了。
雨烟并不想自己出去,她自己一个人,那些皇宫的密探准是会跟着她,还不如和上官云出去的时候,有他认识的人保护她玩得自在,看到上官云答应自己,带她出去,自然高兴。
两人日日策马而行,只见水荇牵风,落花依依。
斜风细雨中策马缓行,令人心旷神怡。只是雨烟却常常若有所思的轻叹。上官云也似乎颇有心事。
这晚两人在客栈之中,雨烟望着那支白烛出神,只见灯花炸了几个,微笑道:“不知道有什么喜事,能让公子烦恼到如今。”上官云见她虽是面带笑容,眉目之间,却是有一股抑郁之意,笑道:“你我天天在一起,就是喜事。”雨烟叹了。
外面天色已是傍晚,门上忽然轻轻传来叩门之声。
上官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连云易。
“你们两个人出来玩,也不叫上我,真是小气。”连云易说。
“才没有这样的意。连弟你多虑了。”上官云笑着说。
“外面天凉得很,快进来说。”雨烟招呼着。
连云易也不推辞,几步走了进来。
他一坐下来,就对上官云说:“大哥,我们几个人出来也是游玩的,如今就让弟弟我先说个故事把。”
“从前啊,有个国家的皇上最爱喝酒,可是他,他的国家里又没有酒,因此经常派人去别的国家采酒,五,六年过去,他已经习惯了有酒喝的日子,可是有一日,距离他最近的国家里没有酒了,他派人多次却别的地方去采,照样也是没有,他只有企求上天告诉他,哪个地方有酒,上天怜悯他,只要他娶一个字里带酒的姑娘,以后日子里就经常有酒,皇上想了想答应了,他找了大约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到这样一位姑娘,还好这个姑娘长得不错,娶了她之后,皇上竟然在御花园里的一处深井,竟然涌起了酒香。因此皇上便不用再去别的国家采酒了,这就是一个贫穷姑娘成为皇上的最爱的故事。”
连云易说到这里,期待着上官云与雨烟的反应,结果这两个人竟然只是笑了笑。
当下连云易又说了些自己经历的趣事,声音低徊,如柔风过耳。
上官云也是微笑倾听,雨烟见连云易说的眉飞色舞,和上官云两人都是时不时的拍掌大笑,不由得心中奇怪,上官云那些属下个个对他恭谨异常,独独这个连云易却是举止随意,再看他时,只见他一举一动都是意气风发,张扬跳脱,活泼之极,雨烟也不由得被他说话吸引住了,听到好玩之处,也笑了起来。
三人放开怀痛饮,将素日里狂放公子的架势拿了出来,喝得天昏地暗,言谈甚欢,酒至酣处,调笑拉扯,三人又说了一阵话。
已是夜深了,便各自睡去,连云易找了离他们所住不远的屋子,也开始进入睡眠。
次日一早,雨烟一大早就苏醒过来,站到窗边看风景。
“雨烟,怎么又没加件衣裳就这么跑出来!”上官云靠了过来,瞧见雨烟又是一袭轻薄的白衫裙,不禁心疼地斥道。
“真不知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怎么我总让你唠叨。”雨烟佯怒地敛起眉。
“有你这样不晓得保重的主子,可怜的我也只好扮起碎嘴的奴才啰!”上官云难得地开起玩笑。
“有把一个王爷当作奴才的话,我倒是很有福气。”雨烟笑……
上官云拉了雨烟就往外走,她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上官云说道:“到了就知道了。”雨烟见他卖关子,心下更是好奇,连连追问,岂知他追问的越是厉害,越是不说。只说:“你看太阳下山了,我们只是出去走一走。”
出了小院,一条碎石小路通往山林深处,一条山涧从山谷横穿而过,山边种着几畦菜蔬,绿油油的十分青翠,那山涧水渐渐汇到一口不大的水潭里,潭边生满了高大的树木,从岸上搭了木栈道直伸进潭里,倒映着晚霞,分外地美。
他在前面,一个人先跨上木栈桥,在栈桥边坐了下来,雨烟双腿吊在水面上,转头问他:“这里水深吗?有没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