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她承认自己的确有点担心他的病情,但真的只有“一点点”。怪的是,听到他重伤的消息,她的心像被螯痛似地揪了一下。
不过她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先前他帮过自己,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民女林雨烟,参见连王爷与上官王爷。”
雨烟公式化的口气,让连云易的好心情有些受挫。
她当然不明白他瞬间的失望从何而来,只想赶快象征性地慰问后,再也不要踏进她视为万恶的渊薮。“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大人请笑纳。”
“谢谢林姑娘的一片心意,连云易谨记在心。”
他让下人接过礼物,故意在雨烟面前虚弱地咳了两声。
怪了!之前听皇上只是来探视而已,而且还说他的伤势好了许多,怎么她觉得他好像病得还挺严重的?
见到佳人狐疑的表情,连云易又是一阵剧烈的猛咳。
她赶紧靠近他,不放心地问:“您没事吧?”
“没、没事。”他怎么能说自已是因为想笑又不敢笑,不小心呛到了?
他贪恋地看着靠近的雨烟,灵气的眼上有着叉黑又长的睫毛,秀气挺直的鼻子不是张饱满嫣红的小嘴儿;乌黑的秀发柔顺地束在礼冠下,纤瘦的身子散发出清新好闻的香气,让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王爷?”见连云易没再开口,雨烟将手覆上他的额,怪异地喃哺自语:“怪了,又没有发烧,怎么会呆呆地看着我,又一句话也不说呢?”
虽然知道她的动作纯粹出自天性,并不是因为他而特别,但是那温热的小手依然令他怦然心动。
见她缩手,他赶紧抓住,她的小脸立刻涨红。
不等她说话,他面露痛苦、装腔作势地低吟起来。“我头好痛。”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暗门后的上官云铁青了脸。
没发现他微脒着眼偷瞄自己,她担忧地问:“要不要我帮你找大夫来?”呃……好温柔的声音,这真是她的声音吗?
她不断告诉自己,他是死是活都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怕他就这么挂了,万一别人以为她假探病之由,行刺杀之实,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没关系,你别乱动就好。”趁着她还搞不清楚情况,他紧握着她的柔荑,享受她给予的温暖及安慰。
看他一脸如颐,她老觉得哪里怪怪的,更诡异的是心中竟涌起一股奠名的暖意。那种像闭气后突然得到空气般的轻松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有昵!
她目光一扫,看见他依然裹着布条的左肩,这才想到是哪里怪了。
她倏然拔回自己的手,大声质问:“你不是肩膀受伤吗?跟头痛有什么关系?”他睁开眼,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她粉嫩的脸颊。“你不知道伤口若处理不好,仍会有性命之危吗?”
她皱起眉,“可是御医们都说你肩伤的毒已经全部清除,只需几日调养就会康复。”
见她傻得可爱,他情不自禁地偷啄一下她的唇。“心病还需心药医哪!”
雨烟捂住自己的嘴。惊骇地瞪大眼,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慌乱的模样令他失笑,“我没求过皇上,但是他竟然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把你找来了,找你来一是为了让你看看我的伤,安慰下我,二是为了让你见见上官云,让你就此留在皇宫。”
雨烟愤怒地连口气都喘不上来,“要是你用别的理由留我下来,我肯定不会迟疑,可你竟然骗我,你到底有没有受伤,让我如此担心你,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这是侵犯我的自由,你知不知道‘礼’字怎么写?”
没料到佳人反应会这么激烈,连云易连忙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确实受伤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去他的皇子!去他的储君!雨烟觉得自己实在受够了,鼻头一酸,声音忍不住哽咽。
“既然想对我好,为什么让我出去了那么久,才找我回来,我以为你跟你父亲多少有些不同。现在我才知道,其实你们根本没有不同!我真是受够了你们王族……”心疼她如此楚楚可怜,不让她把话说完,连云容易便一把拉过她,想要倾诉他对她早已深深埋下的感情。
她不懂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更无法理解失望和难过从何而来,她用力咬唇,血腥的味道让她有种快感。
连云易不懂地对上她愤恨的眸子,紧箍娇躯的双手也逐渐无力地放松。
如鹰的眼眸中倒映着她怨恨的影子,他诚挚地说:“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也许我的方式不对,但是用意是真的。”
雨烟心冷地退后几步,不愿去理清清泪为谁而落。“别人都说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红滦有你,是国之福气。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恶徒而已!你根本不管别人是如何想的,你以为就让我现在入宫是好的吗,我不愿意就这样被骗进来。”
望着那抹踉跄离去的身影,连云易的理智在雨烟的泪眼中恢复,对刚才太过鲁莽的行为感到懊恼。
躲在暗室的上官云走了出来,久久之后才语重心长地说:“你太心急了。”
连云易闷闷地笑着,没有回答。
上官云叹口气,“你真正想要的女人哪!可不是光靠搂搂抱抱、几个亲吻就可以搞定的。她们需要的远远就是自由和尊重。”
连云易想问上官云,这番结论是不是从云文秀身上得到的?
不过他的心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