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晕眩使得她向后倾倒,幸好清辰手快扶住了她。
雨烟下意识地抓住清辰的衣襟,不小心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了内衫。里面竟然藏着一个黑色的信函。
“还说没事?”清辰没注意自己衣襟半敞,他现在只注意到烟沉脸色的惨白。
“对不起!”她感激地看一眼清辰,在他的搀扶下坐着。应该是湖边的风太冷,吹得她头晕了,此刻正需要休息。
“也不用向我道歉啦!”倒是让他不好意思了。
雨烟指指他的领口。
清辰这才发现她说的是自己的领口开了,他甩甩手不在意地整理好衣服。目光突然尖锐起来。
雨烟沉调匀呼吸,总算恢复了些精神。
刚才不小心的拉扯,令她注意到维在清辰内衫的东西……
“清辰,或许我不该问,可是……”
“哎哟,什么时候你变得和我生疏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清辰说。
“我刚才不小心瞧见你的衬衣里缝了东西……”雨烟看到青辰脸色乍白,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
她赶紧改口:“人总有难言之隐,就当我没问吧!”
“不!”清辰咬咬嘴唇,“你又不是外人!”
他扯下内村中的小布包,拿给雨烟,“给你瞧瞧。”
雨烟沉犹豫二会,还是拿起来看了。
越看,她的心就越慌!
这可是当今连三王爷叛变的密函……
“这是……”她向清辰求证道。
他对她点点头。
“那么,这位连三王爷听说是与连云易对立的人……你这是要帮谁?”话没说完,她就被清辰给截住。
“你心里清楚就好。至于要帮谁,我现在不能说。”他故作神秘地说。
雨烟给他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但心中仍漾着不祥的感觉。
“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快快收好吧!”
“知道了。”
清辰将密函包裹好,仔细地放回衣袖里。可是谁又知道,这东西不久之后竟然被人给偷来去。
“公子,事情全办妥了。”
一名身穿红色紧身衣的女子,脸上蒙着红色布巾,声音似乎是刻意压低嗓子的。
“东西呢?”站立在湖边的男子倒是一派优雅,一袭白袍,手上拿着白色褚扇。
“在这儿!”红衣女子恭敬地递上手中的信件。
白衣男子从她手中拿过信函,瞧都没瞧一眼,“嘶”的一声,一叠纸便冒出烟。
他轻轻一抛,那张纸片顿时化为灰烬,飘到湖面上去了。
“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明白了。”红衣女打了个揖。
“去吧!”
待人走远后,男子才露出浅浅的冷笑,那笑中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骇意。
晚上,几个人在屋子里吃饭。突然之间,清辰从外头慌张地走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清辰脸色铁青地说。
“清辰,出了什么事?瞧你说的!”永夜问道。
他支吾着不知该不该说。
“到底是什么事?”永夜有些急躁地追问。
清辰心一横,也顾不了那么多。
“缝在我内衫的密函不见了!”
这下众人全被震惊了,饭局草草结束。
“怎么会弄丢呢?不是千交代万交代了吗?”永夜气急败坏地吼道。
“别凶我嘛!”清辰也吼回去。“除了洗澡,它从来也没离我的身,我怎么知道会弄丢!”
“算了,现下不是追究的时候,而是该怎么把东西找出来。”永夜冷静地说。
“清辰,快想想,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知道密函在你身上。”永夜说完紧张地抓住清辰逼问。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了呀!我始终很小心的。”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人,但那是不可能的呀!
“清辰,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得想个仔细。”永夜看出他似乎想到什么。
“是还有一个人知道,但不会是她拿的!”
“是谁?”永夜着急问。
“是……雨烟!”她还是说出来了。
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到雨烟身上。
她的睑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是知道密函的事,但绝不是我偷的!”
她的目光移到清辰身上,希望能得到依靠。
但却只得到他不信任地移开目光。
“哼!偷东西的人当然不会承认的。”永夜冷哼道。
“我不相信雨烟会做出这种事。只若是有了意外。”清辰自始至终都不曾怀疑过雨烟,但若是还有别的原因怎么办。
“是谁偷了八王爷造反的密函,现在都已无所谓,幸好那封是假的。”永夜庆幸。
虽然知道被偷的是假密函,让雨烟沉松口气,但她仍需为自己的清白辩驳。
“我没有拿!”她重申道。
在她心里,别的人可以不信任他,但是清辰不可以,可是他却迟疑了,彻底打碎她的心。
忽地,她冷冷一笑,神色清冷,让清辰有些心惊,但永夜的眼神,却让他硬逼自己冷漠。
突然之间,雨烟沉为她如此相信自己一个才与自己想处才十几天的男人而倍感讽刺!
她二话不说,转身便要离开,身形有些摇晃不定。
“你要上哪去?”清辰强迫自己不露情感。
“回房。”她细细柔柔的声音依旧,却少了一份生气。
“事情未查清楚前,不许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