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清辰公子被皇上入了皇宫,您有什么想法没?”小红在雨烟问着。
“清辰这么作怕是有原因的,我一直觉得他是个不轻易服从于世俗的人,而此次他竟然初见了红滦的皇上,就与他初了一夜,竟然甘愿听从他的使唤,我想他定是为了保护梅妃,可梅妃这次私自出宫,她说的话也是怒极了,竟然菲薄了连云易,本以为就这样能引起清辰的反抗的动力,竟然被清辰拒绝了,我不知道梅妃的本意是不是这样,但是我却知道梅妃是不愿意清辰成为红滦帝王的帮手的。”
“那小姐以为清辰公子该如何作?”
“他所掌管的教内琐事应该繁多,他大可以退隐江湖,不问宫闱琐事,这次怕是梅妃与我们拖累了他。”
“这样说来,清辰公子倒是一个会容忍的男子,他事事以娘亲为重,这点倒是满可爱的。不过……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没想到小姐竟是公子的知己,啊哈!”
雨烟抬起头,讽刺一笑:“我若是他的知己,怎不见他对我有惺惺相惜之意?他怎么不能明白我要走的意思,可如今他与我之间大事小事的拖着,我怎么能轻易离开,我真怕就此锁在这里了。”
“小姐的话里有酸酸的味道哦,莫非小姐真的很在意他对你的态度?又或者姐姐是觉得清辰公子让你觉得烦恼,最近的事情让你心理具失,恐难为,因此你便开始他了,其实小姐现在要走也是可以的,为什么要总是他的想法呢?”
雨烟的反应是瞪她一眼。
“小姐,你不要以为清辰公子派奴婢来侍侯你,就是清辰派来的奸细,奴婢认为,跟了一个主子就要对一个主子好,而如今小姐飞黄腾达了,奴婢也是会幸福的,还有奴婢知道小姐是马上就要成为公主的人了,对小姐好,奴婢也是有好处的,只是不知道小姐如此压抑自己,是为何,虽然不知道您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但是目前看来没什么效果……”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你会不会晕过去?”
小红啊的叫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因为别人的轻视而觉得羞辱,可对现在的生活又萌生出了欢喜。可能是对我心有愧疚的缘故,被人掳掠出皇宫这么久,还没有回去,这是一般姑娘家最忌讳的事情,没想到现在牵挂我的人还有如此之多。这很有意思。”
“小姐很自得其乐嘛。”
“在外头如何娇纵,都不可能随意被牵扯进皇宫里去,我作这一些,不如说是在试探,我想试探一下这个新环境能够容忍我到什么程度。目前看来,它的宽广出乎我的意料。”雨烟轻眨了一下眼睛。
小红托着下巴,喃喃道:“奴婢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姑娘家如此自在的,看来小姐倒是一个世俗中难得的自由人儿。”
雨烟听了这话后,目光闪烁间有几分心动,然而一想到清辰与上官云,又随即黯淡。对他们究竟是什么感觉呢?他们其实根本不用相比的,两个身份摆在那里,要论安定,谁都会选上官云的,若是真的嫁了上官云,那么他是她家的靠山,她的丈夫,他应该会喜欢自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可是若是选了清辰,也许自己的日子将会过得极其不安定。
雨烟试图找出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对清辰的特殊感情,来计划苦瓜变成水蜜桃的可能,然而最后却悲哀的发现这个男人若是离她远了,那么两个人之间定是与陌生人没什么分别。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梅妃的养子,以后一定有机会遇见,如果他不是,她甚至不需要对他如此恭敬和顺服。
一语成谶……
一念至此,心中升起股很复杂的情绪来,有点不悦,有点赞叹,更多的是惋惜与惭愧。
越想越紊乱,掀帘走出大厅,被外面冷风一吹,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很多。
从没见过他这样一个奇怪的男人:有钱有才,却好象从不以其自傲;虽然出身卑微,却举止端庄高雅,连贵族名媛都比不上;说他大度,在他面前多提几句上官云,他定然是生气的去;说他小气,可见他才见过皇上一次,就答应辅佐,而他对娘亲是极其的好。
如果……如果他不是梅妃的养子,如果他们能换一种方式见面,见到那样一张美绝人寰的脸,见到那样一个邪气的人,他会不会认为这是上天恩赐给他最大的幸福?她会不会在见到他之后,认为这是上天派来给她的,在上官云与他之间作出选择的人。
可惜……没有如果。
而现在想改变些什么,都仿佛成了对从前行为的讽刺,这种讽刺令她却步、不安。
雨烟沿着花间小径徐徐而行,恍惚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在不久之前他曾听过。于是他抬起头,望向声音来源处,就见后院的铁门开了,两个侍卫扶着一人自马车上款款走下来。
清辰!
他回来了!
四目相接,清辰怔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然而很快的,笑自唇边轻轻溢开,恭声道:“烟儿,我回来了。”
此时此刻,竟然见到他,雨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震惊多一点,还是迷惑多一点,好象还有那么点似有若无的欣喜,夹杂在千滋百味中,又甜,又酸。
“我没有通告就回来了,失礼了。”
“你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你有权利随意出入,进出宫门大可大大方方、前拥后呼的,何必与我说明,而且这次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走后门?”明明是想说些欢迎的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口,又是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