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听了他这一番话,还是暗下心来,等待机会。
珍宝轩开业之前这段时间雨烟一直在忙。
前辈子,她几乎是个过木不忘的人,记得那时候她迷上了建筑,想想多少穿越女子多是在诗歌,美食方面有所建树,而她却想尝试一下男人们的世界里所拥有的东西,比如工匠活,可是作工匠要出新,那就必须有草图和创意,而现在她作的水泥和玻璃也是工匠的一种。
她很庆幸自己有了新意。雨烟的头埋在坩埚等等炼冶器具里,没有看见清辰从疑惑,到了然,到钦佩,再到宠腻的眼神。雨烟总是喜欢每天花一二个小时,看完古书,整理出有用的后,就去窖里做做试验,搞搞创作,而且,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雨烟对此深信不疑。
这几天下来,她暗自把一些实验作出的附属品调配好带在身上,以便于以后使用。毕竟邵府的材料是相当齐全的,自己在外面找的话就不一定都能够找得到了。
“尽管让她摆弄,不要插手。”清辰看到她一些过于具有破坏力的行动,还是依然冷静地对部下吩咐。
雨烟听到他这样说,就有持无恐了,天天乐在其中,因为没人敢管她。
“黑衣、男装,不都是很帅吗?艺术是美的,生活则乏善可陈。水泥与玻璃这般神锐兵器,利用于生活,在与身与心的修养的同时飞扬跋扈。”雨烟越说越兴奋。
“是啊?”清辰又坏坏地笑,仿佛她说的只是一个笑话。这丫头最近在开业之前虽然作了很多作品,但是他还是有些销量。毕竟那玻璃是世上没有的,民众的接受能力也不知道会如何,不过看那几个有经验的常柜说的,应该还是有人会买的。
她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出去,买了一身青色长袍,顶羽冠,踏云履,背琴负剑,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地来到了他面前,比比自己,说这是你们男人的衣服不是我也能穿吗?
还有这衣服风格是你们古人特有的潇洒。不过清辰总是笑笑,他老是那样,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随着他的摆弄,然后迎风露出一个鬼脸,她惊喜地跳到他面前嚷嚷着:“清辰,你可真能装。”
“来,坐。”他拍拍身旁的泥土,示意她坐下来。“你也应该我们现在的重点不是衣服,而是那玻璃,不能三心二意。”雨烟早就把那亮闪闪的东西的名字告诉他,那是玻璃。
她很听话地挨着他坐下来,鼻间微微嗅到一种植物类的清香,来自于他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心更加慌乱了。
他笑着,那笑容里却有着无奈与悲伤,她伸出手去握着他的手,想借此给他心灵上的安慰,他不应该如此担心的,他要相信她绝对是有能力的,她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难道他在害怕自己有钱以后,会离开他吗?她现在想一想,那么多日子以来,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能不能带他走呢?可是她把自己想带他的事情告诉他,他摇摇头继续说:“那么你呢?你的身份自由吗?又该去哪?”
她记得她当时一句话都没说,只记得清辰这家伙太臭屁了。
张罗了20多天,珍宝轩重新开张了,十月初一,好日子。一大早,珍宝轩前已热闹非凡,围着一层又一层的人。
酒馆全班人马都已紧张有序地开始了工作,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雨烟,清辰。以及安排好的四名迎宾小姑娘已在门口一字排开,准备迎接贵宾。所有的帖子均在三天前就递了出去,主要邀请城里的官、商、知名人士。开酒楼,自然还是得有人脉,上要有官府罩着,中要有富商常来消费,下还要有名士来光顾和宣传,生意才能常荣不衰。
民众们对这家原本利润就很高的店家关闭重开很是好奇,而且对那个神迹很是好奇,当他们看见摆在门前那一尊玻璃老虎塑像在红布打开后,在阳光下发出那么耀眼的光芒,而屋子里的玻璃物品都那么夺目,而雨烟宣布这就是神迹象,而清辰而在一边肯定她说的话,民众们那么信任的邵大人都那么说了,当时大家听完,就傻掉了很多人,雨烟就以399两白银给卖掉那座塑像,那可是等于现代几十万的钱呢,开业大吉啊。
然后门口站着漂亮的迎宾小姐,然后是统一着装服务员,一致的礼貌语气,这是现代女子在古代开店的基本家经。然后是檀香木作边,玻璃作面的柜台,挖塞,亮呈呈,在阳光下闪着水银一样的颜色。
在那些顾客眼里这又是一个犹如银子般的存在,而排在店门口附近的烧烤铺子,里头的那些美食,可是根据现代的麻辣烫口味布置,顾客先是吃的精神性十足,然后进店后又是眼福。
那些小巧的玻璃制品,惹得那些贵夫人,和小家娘子们流连,这里是分贵宾台和一般台,因此价格方面大众都能接受。
自称王夫人,李贵公子等一些个名流之辈,带着各式各样的贺礼陆陆续续地登门了,众人在雨烟刻意安排的手舞彩绸的迎宾队,夹道欢迎下高高兴兴地进了大堂,他们便相互就着开张的话题聊开。
接下来,所有递过帖的官家与名流商贾陆陆续续地到来。
直至正午,所有受邀的人均已到齐,雨烟还是小心点为妙,省得又中计丢现代人的脸,一轮到剪彩的时候,想来想去,现在身边最大的可能帮忙之人就是清辰了。
真正的强者,还要能成大事。成大事者,最重要的,是具备选贤任能、知人善用的能,要具备海纳百川、气吞万里的心胸。可惜她没把这些话对他说,他就答应了她开店。所以剪彩就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