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笑着说:“没想到,你我才出来几次,雨烟小姑娘竟然变得如此风情,看来我调教地不错。”
雨烟瞟了他一眼。微微福身:“看先生穿着谈吐,应该很理解,能否告知一二。”
清辰听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朗声大笑出来,豪爽的笑声震动四方。
人群都好奇地望向这边,清辰故正经八百地压低声音说:“公子我初通音律,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岂不贻笑大方?哼。”
雨烟眼翻白,唇一撇:“原来公子只会取笑人家。”
清辰忍不住宠溺地拍了下她的脑袋,笑着道:“小丫头,又多想了不是?”
“才没有呢,有公子陪我,说什么都好。”
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清辰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好哇,几日有空闲,可否陪我出去?”
“嘻嘻,现在就走。”雨烟开心地展颜,拉着他的手,往前走,清辰有些发窘,不过还是任由她牵着。他看着这样快乐的她,明白现在如此悠闲的生活真是来之不易,而他们彼此约定这一次游玩之后,便一定要千方百计都得进宫去。
一路上,成群结队的人从交流不息,不过他们离开雨烟不远的地点,就开始惊叹她的美丽。因为雨烟以前出行总是坐在车厢里,又大多是在晚间,因此还没多少人注意到,如今倒是让太多人看见她的美了。
穿着长袍的男人摇头晃脑,围观的人探头探脑,没胡子的摸着下巴,一致发出赞叹。清辰赶忙拉着她急走,免得就要被一路围观的人给堵在路上走脱不得了。
直到他们快快地走过人群之后才安定下来许多,雨烟眼神迷离,似乎若有所思。清辰对着晨风呼吸了几下,说:“雨烟,这个地方的小吃远近闻名,我带你去品尝品尝,稍解车驾劳顿。”
雨烟微微颔首,随着清辰。二人来到一家题为“满玉楼”楼前向内望去,只见三三两两的散坐着不少客人,正在吃茶聊天。跑堂的小二穿梭其间,端茶送水,清辰见状,领着雨烟步入楼内。早有伙计迎上来请安问好,安排雅座悉心招待。只见这雅座之间,各处包厢之间并无联系,分了几处,他等雨烟坐定后,吩咐了伙计叫了几个最新鲜的食点。
过不多时,店伙便先奉来几碗清香袭人的食品,两个白瓷细杯,两人分坐左右,这个雅座风景不错,顺着包厢的窗外望去,远山如画,峰峦暗涌,地上青苔微现,面前的清辰,头戴峨冠,身穿白服,身边放着两件酒具,他的口轻轻阂着,微笑地看着她,翩翩公子的样子。
雨烟猛然觉得身体一下子轻飘飘的,她仿佛自己离开了原地,心旷神怡,舒服极了,不过她下一刻就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掌轻轻地拍在她肩上,她便抬头看过去,只见坐在窗口附近的他,浓眉朗目,衣袂飘飘,身穿白衣的清辰,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雨烟一时竟看得呆住了,随即耳边传来一个宽厚温和的声音:“是不是看某人看呆了?”
雨烟眼波流转,脸面泛红,为离宫以来的首次进酒家释怀,还不是你这个公子长得太帅了。她心里想,口里并不说,清辰见她不答,就随口找了话题聊起来。
他俩正当笑语之间,清辰听到离此数步之外的另一处雅座中隐隐有声音传来,他本无意听别人在讲话。不过其中有一人的口音却令他感觉很是熟悉,他不禁心中一凛,起步踱至屏风处细听。一听之下,好似那边说话的尽是些壮年男子,语气甚是粗豪,并且细听之间,中间夹杂着一位少年公子的声音,隐约之间竟然听起来有些像连云易的声音。
清辰虽然暗自生疑,仍作常态,坐回来,找个说辞与和雨烟依然有说有笑。渐渐地,清辰有些担心地看着雨烟,她的面色绯红,有些醉了。
“我……我真的很不舒服,昨晚吹了风,受了寒,我真好想想睡一觉。”
“雨烟,我现在就带你出去,不会很久的。”
雨烟无语了,但是心里还是感激的,她咬咬牙,清辰拉着她的手就向外走。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染着他的温热,蓦然心中又一痛,她看着眼前柔软如花的男人,她忽然恨意大增,他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好?
“我们慢慢走吧。”清辰迟疑地看了看她,他感觉到她的手有挣开他的劲头,不过,他还是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她跟随着他的脚步,她无意识地向前走着。
清辰打算带她回府,他来到雨烟面前,一部银色的马车缓缓行驶在他们面前。车轮边带着黄沙,让人想到一片漫漫无边的黄沙。
等他们在楼门口站定,不知从何处来了几个服饰怪异的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就像斜披着一块遮到大腿的布。那几个大男人一起进来这楼,竟丝毫也不看雨烟,大踏步地就要往里走,行走带风,她有些紧张地躲闪。四人走到她面前时突然整齐地分开两列,她不禁一愣,只见从门口悠悠转进一个男人来,棕色的头发微卷,披到肩膀,身着一件讲究的布袍,悠闲地慢慢踱到楼门口,站定后眼睛便直直地盯住她,不发一声。
似乎来者不善哪。她强打起精神,暗自思忖。
清辰紧拉着她的手,看着那人说:“请公子让路好吗?”
他话音刚落,就见屋里那四个随从身体一绷就欲向前,那男子脸上倒是没有不悦的表情,只是客气地让开一条路,几位侍从惊讶地看着他,同时开口道:“公子!”同时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