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雨烟听他这句话,就感觉不对,本想拒绝,却被清辰拦腰拎起,翻了几处屋宇,渐渐来到郊外,站到悬崖边,惊的她怒言了几句。她是真没想到清辰会带她来这里的。
月亮隐去,到处一片漆黑,她无法看清他的脸,只是隐隐感觉到他脸部的轮廓,还有那具如石块般僵硬冰冷的身体。
他真的是疯了,为何带她来这里,看他的架势似乎真想让她往下跳,他是想杀人灭口?
可还是想同归于尽,娘亲对他不好,他这么麻烦特意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作什么,打算作给娘亲看吗,这太远了。娘亲会跑到这么远来看吗?
他要是真想杀她,恐怕她早已死过千百遍了。她越来越觉得奇怪,也愈加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到底想些什么?
“你放开我,你这是想杀人灭口?为什么不回答我,你说话,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她大吼大叫不起任何作用,抓在手腕上的手骤然一紧,可他仍未发一语,只是走上前一步,脚踏在悬崖边,倾身往山崖下探了眼,碎石子顺着他脚底的力道毫无声息的纷纷坠落山谷。
见此状况,她不由的藉着他往山崖下看时,也稍稍往下探了眼,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感冲进了她脑门,腿脚也随之瘫软无力,甚至连身体上仅有的一丝温度也瞬间逝去,就差没晕厥过去。
幽幽无底的深渊,一探不见底,隐约能听到兽鸟的惨叫声从谷底传来,却又似遥远不可闻其声。真这样跳下去,定是必死无遗,绝无生还机率,难不成她真要这样死去?
雨烟因头晕而无法支撑身体,她不经意的闭上双眼依近了他的怀里。此状看来他真的想让她死,心中的恐惧感似排山倒海般向她涌来。
也许真正面临死亡,没人会不怕吧!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的需要你如此大动手脚吗?我一生别无所求,只想做个正常人好好活着,这样的机会你都不想给我吗?”她的语气十分镇定,听不出丝毫的波动。
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站在悬涯边,一阵冷风吹来,她没有丝毫感觉,也许她心底比身体更冰冷吧!此刻她心乱如麻,如坐针毯般让她不安,可她并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偎在他怀中,她想着各种方法让他放过她,心如游丝缠绕般复杂,一竟时想不出任何的对策。
正是焦急不堪之际,突地清辰紧紧环住了她纤细的蛮腰,一副似必要往下跳状态。
他要跟她同归于尽?为什么?
她还没想到结果,却见清辰要纵身下跳,顿时吓的她惊愕不堪。
“你想死你就自己死,请别拉着我一起死。真是变态、白痴、混蛋……”她已不管不顾,意乱神移胡口大骂,他却始终不发一语,此时眼眸却不经意的一阵闪烁,随即锐利似刀,接着便纵身往山崖下跳,顿时如风速般的坠落……
“啊……”一阵似垂死般的惊叫,悠悠扬扬在山谷之中荡漾徘徊,惊的野鸟扑塑着翅膀四处乱窜,野兽吼叫仿佛要与之共鸣……
过了片刻,山头又恢复了平静,漆黑的夜依然笼罩着大地,偶而风吹草动嗖嗖声,鸟兽啼鸣声,却再无那惊恐的吵闹与惊叫声。
天边也泛起了白鱼肚,晨曦的光晕依着山头缓缓往上爬,渐渐染透了山顶,五彩的丝带在天地间缠缠绕绕,不时穿过锦云透出丝丝霞光,洋溢出新的一天美好的迹象。
这抑或证明黑夜总会过去,白天亦然会有,太阳还是会升起。
由于白天的到来驱走了黑暗,雨烟渐渐从昏迷中醒来。此时她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潮湿昏暗的山洞内,阳光从山洞口竹门处丝丝透进,稍稍给予了光亮,莺鸟清脆的叫声,还有新鲜的空气也从洞外溢进来。此刻她正躺在一张石床上,一件厚重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内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具单薄的身影在石床上缓缓移动。石岩上不断的溢下水滴,滴滴答答的环绕耳髻,清脆而响亮。她虽处于陌生环境,不知为何,竟感到前所未有爽快与愉悦,一波波重生后的感觉不由的游系心间。
雨烟坐在石床沿冥想了片刻,她便站起身走出了山洞。刚出洞口,顿时清新的空气、淡淡青草味扑鼻而来,柔柔暖暖的轻风也随之迎来,柔和温暖的阳光四处铺洒,轻抚她的娇颜,给她无比的温暖。
这里没有深冬萧条与残败,处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树茵翠绿,溪流清澈横贯林间,仿佛与世隔绝。要不是她有心跳,她能感觉到冷暖,恐怕她真怀疑自己到了天堂……
“啊!太美了!”不由自主的感叹,如空气般清新自然。
雨烟在溪边梳洗整理着发丝,不经意的四处探望,寻找一人影子。
他果真把她一人丢弃在此处?真是太好了!
嗯!这样悠闲的日子真好!这个地方没有冬天的冷,只有春天一样的暖和,让她不想离开她,在这里她可以忘记所见过的任何的一个男人,任何的责任,好自在。
她敞开心怀起身沿着溪流走入林间,心中没有一丝担惊受怕,也没有任何杂念与算计,这是她来这时代唯一的片刻舒心自在,不经意间那双美目舒展了开来,笑颜逐渐灿烂无比,甚是能与阳光所媲美……
“你要去哪?”正处于悠闲自在状态她,突地听到一烟冷漠的声音,隐隐从树林深处传出,接着淅沥哗啦树枝被踏的骚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