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已经恢复了一些神色,上了些淡淡的妆,伫立在窗口,望着下面孩童的嬉戏,也自然的勾起嘴角。
“怎么在下床了,小心着凉。”
铃兰转过身,偏对上了聂妈妈那心疼的眼,她苦笑。
“聂妈妈怎么来了。”
聂妈妈拉过铃兰的手,慈爱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突然有些闲恶心的皱皱眉,又不动声色的说:“这孩子,竟让人操心不是。”
铃兰笑笑,聂妈妈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原本心里还会有一丝期待的,现在飞的七零八落。
“我没事。”
“哎那件事我已经叫人去解决了,不要放在心上。”
“好。”
她想要不放心在心伤,她想要忘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每当有人来看她,说着关心的话语,她的心就抽疼一下。她已经分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了。
“殇,陪陪她,我先回去了。”
聂妈妈摸着铃兰的小脸,跟她呆在一起,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报纸上哪一幕幕让人作恶的画面,把她的心都冰冻了三尺,她一直悉心培养的孩子,却是这般的不自爱。
“恩。”
流觞恩了一声,从他进来病房,他看见了铃兰的眼神,跟以前变得很不一样了,有些落寞,有些悲怆。――
空气一度的凝结,一个坐在病床上,一个倚在门旁,没有人先开口说话,甚至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铃兰干咳了俩声,想必他有不少的问题想要向她求证吧。
“你”
两人同时开口,这么默契的还是都一次呢,流觞抿唇不语,示意铃兰先说话。“你有什么事情想问吧,我可以告诉你。”
流觞依旧不言不语,这几天发生的事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想知道,这一切和左祈乐有关吗?
“你想问左祈乐?”
看着他依旧沉默的脸,铃兰开口。
“和她有关?”
“你从来不关心别人的事情。”
铃兰勾着嘴角苦笑,走到窗子旁,楼下的欢声笑语一直牵动着她的心。
“回答我。”
“是!”
铃兰简单的一句回答,击溃了流觞所有的防备,为她对自己的欺骗感到悲哀。――
左祈乐与迎面而来的聂妈妈来个亲密接触,她揉着屁屁龇牙咧嘴,不悦的声音在走廊也回荡:“赶去投胎啊。”
聂妈妈一脸错愕的看着地上的左祈乐,这女孩子长得斯斯文文的,怎么张开讲话就这么没教养呢。在说了,是她自己着急撞过的,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一定要去求个签,最近怎么小人这么多呢,倒霉死了。”
站起身来扑扑身上的灰尘,嘴里还嘟囔的抱怨着。聂妈妈更加错愕了,说她是小人,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半大的娃说成是小人,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教养。”
“你说谁呢?”
左祈乐闻言抬头,面前的老妇人长得还是蛮可以看的,包养也很不错,勉强可以找到几条皱纹,看的出,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也很自大。
“在这,除了我和你,还有别人吗。”
聂妈妈撇撇嘴,还是铃兰懂得礼貌,只是天不遂人愿啊。
“所以,你是在说我咯。”
左祈乐白眼,这女人分明是想要找茬打架吗。聂蓝的表情是一副算你聪明,然后打算绕过左祈乐离开,她可没有美国时间陪她拌嘴。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聂蓝惊得停住脚步,这严肃的声音有些像死去的老公,他在生气时,总是用这么不搵不怒的语气来教训别人。真的.好像。
“喂,大娘,撞到别人就算了,还说别人没教养,你有没有品啊。”
左祈乐直视她,眼睛一睁开,她不就说了这么两句吗,只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大娘,你别哭啊,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左祈乐手忙脚乱的从包包里抽出面巾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乱擦一同,总之别说她欺负上了年轻的大娘就好。
“谁是大娘。”
聂蓝赶紧回身,看着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着眼里,突然想,如果她能有个这样的女儿就好了,不会寂寞了。可是.她却叫自己大娘,自认为包养不错,还没有到大娘的地步。
“那就大妈好了。大妈,这是你掉的。”
左祈乐耸耸肩,不以为意。伸出手,手上挂着一条细细的白色链子,想必是刚刚掉下来的。
“你知道它值都是钱吗,就这样还我?”
聂蓝没有接过来,反之左祈乐听到聂蓝的话,抬起手看了俩眼,然后说:“恕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懂。还你。”
然后越过聂蓝走向前去,她可还有事情要办呢。
聂蓝看着她的身影,这女孩子还真有意思,要是做了自己的儿媳妇,那冷漠的儿子一定会被她软化,就是不知道她是那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