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祈乐宽敞明亮的办公内,流觞一脸惬意,他仿佛就是这间办公室的男主人一样自由,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手里把玩一会她的钢笔,一会又拿起她办公桌上的照片看看,好不自在。
“你又来干嘛。”人未到先出生,这恐怕就足以看出左祈乐有多着急了。
“不行吗?”这句反问就让左祈乐更加的火大了,那意思是他在她的地盘上随意出入,那是他的自由。她管不着咯。
“当然不行,这里姓沈,不行聂。”
吱吱…这句话真刺耳,成功的让流觞把眉头紧锁,但脸上却带着微笑,天啊,这个是什么样的表情啊。
“以后说不定是一家子,干嘛非得这么清楚啊。”娇颜长吁一口气,好嘛,左祈乐走路堪比跑步了,要不是她平日里又锻炼,恐怕就早累死了。
“娇颜?”流觞有些诧异,然后在看到她的眼色时,转念一笑。
“halo,好久不见了。”自从上次一别,恐怕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吧。
“真的是好久不见哎,要和什么嘛?”
“咖啡就好。”
“那麻烦袁秘书一杯咖啡。”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袁佳佳才把左祈乐采购的东西拿上来,就听见很有磁性的男音说话,他似乎在说:袁秘书,麻烦一杯咖啡,对吧。
“厄……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对客人要礼貌,总该没错把。
“好什么好,回来。”左祈乐咬牙切齿,这是她的办公室,那是她的贴身秘书,何时换了主人她不知道啊。
“总裁有什么事吗?”袁佳佳一脸恭敬的问,因为左祈乐的脸色看来十分的糟糕呀。
“你还知道叫我总裁啊,我当你早就忘记了呢。”
“怎么会。”袁佳佳干笑,在心底泛着嘀咕,她什么时候又得罪她了。
“恩哼。”一点也不满意她的回答,不过…罪魁祸首又不是她可爱的小秘书,而是――此时沙发上和娇颜谈的甚欢的男人..聂流觞。
“喂,你…我说的就是你。”左祈乐扬起小脑袋,不屑一顾的对着流觞说话。
是在跟自己说话吗?流觞前后看看,好像是哎,但他什么时候改的名字叫喂了?“你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明知故问嘛。
“可我不叫喂啊,你可以叫我流觞,或者殇,在或者是亲爱的。”他也太人性化了吧,带有选择性的。
“你……”左祈乐都能感觉气血上涌了,“好好好,聂先生,这里不欢迎你,可以离开了吗?”这够礼貌了吧。
“你要和我一起离开吗?好啊。”说着流觞起身,拉起左祈乐的胳膊向外走去。
“等下。”是她太迟钝了吗?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要和他一起离开啊。
“要拿包包是吗?”流觞腼腆一笑,拿起被她仍在地上的包包,重新拉着她的手“好了。”
左祈乐有些痴傻了,脑子好像是卡住了某条神经,不会思考了。
袁佳佳瞪着大眼,总裁就这样被劫走了?那……桌子上几份重要的文件谁签啊?“总裁……”
被袁佳佳大声一喊,左祈乐顿时恢复了思路,在看看自己,居然已经被他拉住了办公室,停在着等着电梯,太可怕,简直是太可怕的不由自主了。
“左祈乐…”她居然半路逃跑,太不可容忍了。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
娇颜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真皮沙发上修着脚趾甲,心情好到嘴里面还哼着小曲。
左祈乐快步关上了门,背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差一点,差那么一点点她又沦陷了。
“喂…你干嘛呢。”太过分了吧,她只不过才出去几分钟而已,娇颜这丫的居然在她的沙发上修脚趾甲,要知道…她有多爱护那沙发。
“你看不见吗?”无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根本不在意自己如此不淑女的行为。
“你在我的沙发上修脚趾甲,你会不会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此时左祈乐的脸黑的简直和包公有的一拼。
“那抱歉咯,我习惯了。”无所谓的耸耸肩,利落的收好一系列工具,咧嘴一笑。
“混蛋…”她低咒一声,她倒了哪辈子的霉运啊,最近的运气简直是糟糕透了。
“流觞呢?”
左祈乐抬眼瞪她,似:“在提着这个人,你也可以滚了。”
“提谁啊?流觞吗?”她嘴角一弯,绽开一抹微笑。
“滚出去。”地动山摇的怒吼,忍不住刚刚从茶水间出来的袁佳佳打了一个冷战,热腾腾的咖啡差一些没溢出来。
“你不要吼我哦,颜会不高兴的。”完全不理会左祈乐的怒吼,径直走到她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颜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
“去死啦你。”七年前她都不怕列韶颜那白痴,七年后还怕吗?
“你的不开门让流觞进来哦。”
“不提他你能死吗?”
“但不会活很久。”
左祈乐突然间头很痛,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觉,不再打算理会她。
“很痛吗?有没有好一些。”
流觞温暖的大手动作极其轻柔的覆上的额头,慢慢的在她的额角按摩着,原本难捱的痛楚果然得到舒缓,渐渐的,急躁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谢谢。”左祈乐轻声言谢,脑袋里也没有想太多。
“头痛经常会犯吗?”流觞拧着眉毛,究竟在这七年了,她原本健康的身体有多了多少大大小小的毛病啊。
“偶尔。”事实上只要左祈乐的心情处于大起大落,心情急躁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头痛就会席卷而来,但…这七年来,她已经学会很好的控制自己心情了,却因为流觞的出现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非常讨厌。
“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吧。”
流觞轻柔的话,差一点让左祈乐说好。但她敏捷的思想又想到了沈若这个名字,不禁苦涩的笑笑,摇摇头。
“为什么?”难道左祈乐真的忘记他们的过去了吗?不…绝不可能。
“我们当朋友不好吗?”只做朋友,远远的看着他,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跟你…我做不来朋友。”看着她,他就想抱着她,吻她,照顾她,这样的他怎么做朋友,那个朋友与情人的界限,他终究还是要跨越的。
“我也是。”左祈乐在心底喃喃自语,她何尝不是呢。
“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吧。”这是流觞的恳求了。
“对啊,行李都提前一步拿走了,人还不过去吗?”娇颜的调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是你把我行李拿走的?”她看着流觞点点头。